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小丫头竟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将男人那处一点一点的切片、切丝、剁碎……。
别说那些贼匪受不住如此刑讯逼供,就连他在旁边看着,都觉得某处隐隐作痛。
而承受不住的贼匪,只求速死,将幕后之人的讯息吐露了一干二净。
原来,这些贼匪的幕后指使者竟是与林小月在皇城阅宾楼,产生过摩擦的平阳侯府唯一的掌中娇。
而平阳侯也因自家闺女与林小月的矛盾,在朝堂上设计林小月不成,反被圣上责罚,心存不甘,便一直筹谋着在她离开皇城后将之除掉。
呵,好一个平阳侯,心胸如此狭窄。
不过因为自家闺女惹是生非,与人生了矛盾,构陷不成,便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这笔账,她林小月记下了。
因着不晓得对方会不会还有第二波第三波的杀招,所以,此地不宜久留。
在其他几人都归置好后,林小月就跟变戏法似的,又从原来坐着的那辆马车厢底部(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掏出了两辆自行车。
众人知晓,她在闲云山庄的打铁房里默不吭声的打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因为没有全程围观看她组装,所以也不晓得具体都是些啥。
如今一看,这些东西组装起来竟然怪模怪样的,众人前看后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林招弟在场,定然会认出,那不就是曾经她也骑过一次的共享单车吗?
虽然颜色不一样。
是的,林小月就是仗着七皇叔的名头,扒拉了许多铁矿,可劲儿的打磨自个想整的东西。
如今,只剩下一匹受伤的马,要拉着乔大夫、李大夫、春杏、小草。
至于原来他们女眷所乘坐的第二辆车厢,如今血乎拉碴,被贼匪砍的七零八碎,也不能要了。
无非拉上第三辆满载物资的车厢回去,但,总不能让人拉着吧?
索性,让狄青去前头赶车,林小月自己和二狗子则骑着古代版的自行车,苦哈哈的拉车厢。
总之,咬牙吭哧吭哧的拉着吧,到最近的城市寻寻看有没有卖马匹的,到时候再买上几匹,便能将他俩苦劳力替换下来了。
接着,林小月就像当初教林招弟一般,又教了二狗子如何骑车。
待一切就绪后,一行人一前一后迅速驾驶着马车离开了这片危险的地方。
其实在这期间,他们好歹也耗了大半个时辰,居然都没等来第二波、第三波的袭击。
也不知是侯爷太过自信,想着能够轻轻松松一举收割他们的性命,还是实在没钱再雇佣第二波、第三波的杀手。
其实倒是林小月误会了,不是侯爷没钱,只是他安排的接头人,在接头的地方左等右等,等来等去,始终不见第一波杀手的信号。
还想着,许是对方也没个护卫跟着,都是些乡野出来的菜鸡,第一波派出去的人,这会儿八成正在收割胜利的果实,才没空派个人回来招呼一声。
就是可怜了他们这些抽签输了的,只能待在大后方,等着支援的信息,无聊的磕牙磨洋工。
至于七皇叔当时回京的时候,那些被皇上惩治的,胆大包天派杀手去围追堵截的人,为什么都全军覆没?
当然在侯平阳侯的想法中,那自然是因为有七皇叔在啊?
且不说七皇叔本身素有战神称号,就说以他的身份,身边肯定不缺皇家的护卫、暗卫在侧保护。
所以,从头到尾,他们都不知晓乐安乡主在这其中所起到的关键作用。只当她是个出身乡野,脑子比较活泛的野丫头而已。
当然,别人怎么误会,林小月自然不会去澄清,扮猪吃老虎,就是她最喜欢做的事儿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波她是真的亏呀,不仅损失了马匹马车,还耽误了时间,最关键是每个人都还挂了彩。
亏大了,亏大发了。
林小月心里怎么合计怎么亏,可把她气得牙痒痒,将账全都算在平阳侯上。
……
一行人在荒山野岭赶着路,直到天色渐暗,望见远处昏黄的烛光和袅袅炊烟,才向着一处小村庄驶去。
无法,赶不到城镇,只能在小村子停下留宿一晚,待第二日再继续赶路。
村子不大,隐约瞧着大约只有五六十户的人家的样子。在一片雪白之中,像雨后钻出地面的一朵朵散发着昏黄光晕的小蘑菇,错落在山坳坳里。
几人将马车驶进村子中,择了处较大些的青砖瓦房外停下。看样子,这户人家在这个村子里头应该算是不错的了。
二狗子上前敲了敲门,很快便有人过来开了门。
院门被打开,出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身陈旧却完好无补丁的厚棉服,面容略显刻薄,看着门外的人一时有些愣住了。
待二狗子与她说明来意,表示赶了大老远的路,没来得及入城,在外头也没寻到客栈,便想着借宿一晚上,翌日一早就会离开。
妇人本欲拒绝,但精明的目光落在二辆马车厢上时,滴溜溜转了几转,又见二狗子递来二两碎银子,妇人的眼珠子立刻黏在银子上了。
他们村子住得偏,平日里没什么人来,村里人外出寻活计,一天最好的也不过二十来文。别看他们家在村里算是过得好的,那也是因为她男人勤快,有一门好手艺傍身,平日里给镇上的人家打打家具啥的,这几年才攒了银子建了大房子。
如今,虽不喜家中来了外人,但人家不过是借住一宿,便能给二两银子,算起来也是极好的事了。
当下,妇人也不再犹豫,把银子接了过来,让开了身子,笑眯眯的道,“行,家中还有4间空屋,进来吧。但说好了,只借住,我们可不包吃喝的。”说罢又冲着里头喊道,“福宝,传宗,快出来,有贵客上门了。”
随着妇人话落,里头出来两个约莫半大的孩子,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家,长的颇为清秀,穿着一身干净的大花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