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是真激动,抬头做男人的感觉真好,他兴奋的见人都想分享一下。虽然说杨冲的话让他冷静了一点,但心里的兴奋还是显而易见。
这不,回到后院都是一路哼着小曲儿,刘海忠有些纳闷,就随口问了一句:“许大茂,你这是捡着金子了?一大早这么兴奋?”
许大茂得意忘形:“金子?我捡的这东西可比金子金贵多了。”
“还有比金子还金贵的东西?”刘海忠怀疑的问。
许大茂的嘴还是没关住门:“当然是儿子了,二大爷,你说,儿子比起金子那个金贵?”
刘海忠显然和他意见不一致:“废话,当然是金子了!儿子那都是祸害,花你的钱还给你添堵,有什么好?”
许大茂切了一声:“切,二大爷,你那是儿子多了!你要是跟我,跟一大爷一样没儿子,我看你觉得什么金贵!”
刘海忠想想也有道理,确实,自己要是只有刘光齐一个儿子,没有刘光天和刘光福似乎就没这么多烦了。
不过,他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许大茂,你说这么多,意思是你捡着儿子了?”
许大茂刚要开口,却马上想起杨冲的话:“我现在虽然还没捡到,但马上就要捡到了,而且是自己的亲儿子。二大爷,你就等着瞧吧!”
说着又哼着小曲回家去了。
刘海忠摇摇头:“这许大茂,神神叨叨的。”
正准备回屋呢,易中海过来了:“老刘,说什么呢?”
刘海忠一愣:“哟,老易,一大早你怎么来后院了?”
看看他手里端着一叠咸菜丝:“你这是……给老太太送咸菜了?”
易中海说:“是啊,这不怕老太太没菜吃了吗,给老太太送点咸菜就个口。”说着走到刘海忠跟前:“老刘,你刚才说什么,许大茂怎么了?”
“嗨,许大茂这小子,神神叨叨的,一大早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刘海忠说:“就刚才他走着路哼着小曲儿,我就问他,许大茂你乐什么呢,是不是捡着金子了。你猜他怎么说?”
“哦?他怎么说?”
“他说他捡着比金子还金贵的东西了,我就问他什么东西比金子还金贵。结果他怎么说,他说儿子就比金子金贵。”刘海忠说:“老易,你说,儿子算什么金贵的东西,能有金子金贵吗?”
易中海想都没想就说:“儿子当然比金子金贵了。金子可以用钱买,儿子想买也没地方买。”
刘海忠一愣:“老易,你这话怎么跟许大茂一个调调?”说着一拍脑袋:“看我这脑子,你不就跟许大茂一样,也是没孩子吗?唉,我这三个儿子的,老是体会不到你们这些没儿子的心。”
易中海:……
刘海忠接着说:“我说你捡着儿子了?他说我现在没捡着,可我马上就要有自己的亲儿子了,你说,这家伙不是做梦吧?他结婚几年了要能生早就生了,现在会生?对了,老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没事吧?”
易中海已经扭头往回走了,手里拿着用来做样子的咸菜丝也顾不上往聋老太那里送了。
这个刘海忠,分明就是故意在刺激自己。
表面上是在说许大茂,实际上每句话都在说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儿子了!
儿子,是易中海这辈子心里永远的疮疤。
要不是因为没儿子,他至于找这个贾东旭养老,然后被贾家一个劲利用吗?
而现在,忙活了几年忙活了一场空,贾东旭一翘腿去西天了。
没让贾东旭养成老,反而自己先给他送了终。
弄的现在,无靠无依,生活都没了希望。
等等,许大茂要有儿子了?
易中海突然想起这个关键问题,这许大茂可是这个院里和他同病相怜的,这许大茂要是有了儿子,那自己可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可是刘海忠的话不像是说谎,那些话符合许大茂的风格。
而且刚才许大茂在前边跟杨冲说的声色并茂的,那个高兴劲儿,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
那这许大茂都能生孩子的话,自己呢?能不能也有希望?
易中海心里开始翻江倒海了。
今天给厂里送过了肉之后,杨冲开着车,拉着杨小娟就去了杨家村。
快过年了,是该让杨小娟回家看看爹妈了,也得给杨老川夫妻俩送点过年的东西。
杨冲往车上装了两袋面粉,一些蔬菜,然后是十斤猪肉,一只野兔一只野鸡,说是野兔野鸡,其实都是自己在空间里饲养的。
另外,还拿了一些布料和衣服。
杨老川感激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抓着杨冲的手眼泪都要下来了:“冲子啊,你把娟儿带出去二伯都感激不尽了,还带这么多东西,二伯真……”
何淑英则是激动的抱住杨小娟:“娟儿,快让妈看看,你现在胖了。”
杨小娟说:“妈,我跟着冲子哥和秀儿嫂,整天吃好的,又是肉又是白面的,还不用干活,能不胖吗。对了,我冲子哥还说了,等我十八了,就让我也进厂里上班,还让我以后也在城里安家,到时候把你们也进城里享福。”
何淑英激动的不敢相信:“冲子,你说娟儿到时候也能上班?还能在城里安家?”
杨冲点点头:“没错,二娘,到时候工作的事情我来安排,到时候我再帮她找个有工作的女婿,他们安了家,把你二老也接到城里享福去。”
杨小娟顿时羞红了脸:“哥,你又胡说了,我才十六,而且我说过了,以后我不嫁人,就跟着哥和嫂子过。”
何淑英说:“傻丫头,姑娘大了当然要嫁人了,哪能一辈子跟着哥嫂的?”
杨冲想起之前的郭老三父子,就问杨老川:“二伯,这些日子那个郭老三没再来骚扰你们吧?”
杨老川说:“来是来过一次,我按你上次吩咐的,找了公安,公安训斥了他们一通,说他们这是买卖婚姻,强买强卖,再胡闹就抓他们去坐牢,以后他们就再也不敢来了。”
杨小娟松了一口气,套在她头上的那个枷锁终于是彻底打碎了。
而帮她打碎那个枷锁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心里最亲近的冲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