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这次大出血效果显而易见,于家一家人对这顿饭都非常满意。
尤其是在于海棠打探消息之后,和桌上的饭菜做了一番比较,可以肯定这次阎老抠没有再截留,这让于父于母都感觉心里很舒服,觉得阎埠贵这次把他们于莉和于家人都看得很重要了。
于是接下来顺理成章,于莉和阎解成的婚事就定了下来,并且约定好,等过了年再看个好日子,就把两个人的婚事给办了。
阎埠贵这回总算是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送走了于莉一家人以后,高兴的在屋里转来转去。
“行了,老大这婚事总算是定下来了,多亏了冲子给咱的肉,咱家今年可算是办了一件大事了。”三大妈也是高兴的说。
“是啊,这都多亏了冲子啊,这孩子人真不错。不光是这件事,还有解成的工作,都亏了冲子。”阎埠贵发自内心的说。
“冲子帮了咱们家这么多忙,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受了?”三大妈说。
阎埠贵挠挠头说:“哪儿啊,我早就想着怎么感谢感谢人家了,可人家家里什么都不缺,缺的东西咱更拿不出来,拿什么去感谢?”
“那就好好想想啊,过年了,总得表示一下咱的心意不是?”
阎埠贵皱着眉头在屋里走了几圈,突然眼睛一亮:“有了!这不是过年吗?马上就要贴春联了,别的咱没有,写春联咱不是得心应手吗?家里也有去年剩下的红纸和墨水,就写副春联给冲子送去,算是给冲子拜年了。”
“送春联?这,会不会太寒酸了?”三大妈犹豫着问。
“不会,礼轻人意重嘛,再说了,春节送春联,急人所需,多好了。”阎埠贵说干就干,马上就从箱子旮旯里找出去年剩下的红纸,墨水。
铺开红纸拿起毛笔就洋洋洒洒写了几副对联,一边写还一边沾沾自喜的说:“你可别说这礼物虽然轻,可其他人他可拿不出来,这院里住的全都是大老粗,除了我谁还能拿得起这毛笔?”
三大妈说:“冲子家三间屋可是只有两个门,咱就送他两幅对联,再加上咱家两个门,一共四副对联就够了,这剩下的红纸呢?留着明年写?”
阎埠贵摇摇头:“不能再留了,这纸的颜色已经有点褪色了,到明年就不好看了。这样,都把它裁了写了春联,然后卖春联,一副春联五分钱,还能赚几毛钱呢。”
不多一会儿,春联也写完了,稍等着墨迹干了一点儿,阎埠贵就兴冲冲的拿着两幅春联给杨冲送去了。
杨冲正在院子里忙着杀鱼呢,好些日子没有吃鱼了,除夕夜怎么说也得吃顿鱼。傻柱是谭家菜传人,又是川菜高手,做鱼一定有两下子。
看见阎埠贵过来,杨冲站起身:“三大爷有事?”
阎埠贵笑眯眯的:“冲子,还没贴对联吧?这不,我给你送春联来了,我亲手写的,看看怎么样?”
杨冲哎呦一声:“哎呦,三大爷,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春联这一茬了,你看这过年都忙晕了。”
说着擦擦手接过春联看了看:“好字,好字,三大爷不愧是人民教师,就是有文化,看这字写的,没几十年的造诣写不出来。”
阎埠贵被捧得美滋滋的,眼睛笑眯住了:“嘿,冲子,还得是你,就是识货!我这毛笔字,在我们学校也是数着呢,学校门口的对子都是我写的呢。”
正说着呢,易中海过来了:“哟,老阎写的春联?知识分子就是不一样,写的字多漂亮。对了,老阎,写的对联还有吗?给我也拿一副,我也给我那屋贴着去。”
要在往年,不用易中海说话,阎埠贵早就写好送过去了。
可是今年,阎埠贵看了看他:“行啊,老易,我刚好多写了几幅,正准备拿到胡同口去卖呢,一毛钱一幅,我这就给你拿去。”
一毛钱一副?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阎老抠是想把对联卖给我?
阎埠贵,你就那么缺钱吗?
一毛钱你都想赚我的?
还是说,抱住了杨冲这颗新大腿,就要和我划清界限了?
有心想一甩袖子走了,一毛钱上哪儿买春联不行,非要买你阎老抠的?
可是想想这么多人看着呢,丢不起那个人。
没办法只能强作笑颜从口袋里摸出一毛钱:“行啊,给我取一幅吧!”
阎埠贵毫不客气的接过钱,就冲着前院喊了一声:“解放,愣着干什么?把我写的春联给你一大爷拿一幅!”
阎解放听见声音,马上就兴冲冲的拿了一副春联送了过来。
易中海拿了春联,扭头刚要回去,许大茂从后边过来了:“哟,三大爷,您这是卖春联了?正好,多少钱一副?我正打算出去买两副呢,这忙的都快把正事给忘了。”
阎埠贵笑眯眯的:“大茂啊,你来的正好,我屋里恰好还有两副写好的春联,五分钱一副,你给我一毛钱得了。”
还没走远的易中海身子停滞了一下,差点想转身回去骂人。
好你个阎老抠,你卖别人五分钱一副对联,卖我就一毛?
合着就把我当冤大头来宰的?
易中海快要气疯了,回到屋就直接把春联给撕了。
一大妈吃惊的看着他:“咋了老头子,好好的春联撕了干什么?不贴了?”
易中海拿起茶缸子就摔在了地上:“贴个屁!以后咱家不贴春联!”
一大妈愣住了,半晌,才低声嘟囔了一句:“又发什么神经?不贴春联就不贴春联呗,摔什么缸子呢。”
小心的从地上捡起茶缸子放回到桌子上:“到底咋了,谁惹着你了?”
易中海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个阎老抠,平时上赶着巴结我,现在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以为自己抱住了杨冲这个大腿,自己就不知道是谁了。他等着瞧,总有让他哭的一天!”
一大妈看看他:“老头子,你就别折腾了行不?非得闹得院里人都不待见你才行?”
易中海瞪了她一眼:“谁不待见我?我可是院里的一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