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凝视了我一阵子后说:“你二叔要的是一味镇族之宝,谭家用非常特殊的方法炼制而成的神药,名为乌兹那木!”
我一怔——这个名字对我而言并不陌生。
它传说能使人起死回生。
原来我自己也曾服用过。
老太太又说:“不仅是乌兹那木,药里还含有龙鳞。
这块龙鳞一半入药,另一半则作为谢礼留给了谭家。”
听完这一段叙述,我才明白其中的原委。
想到自己竟因重病服用了两样非凡之物,不由苦笑:“没想到当年我得了这么严重的病……”
这时老太太抬头看了我一眼:“据说,你的病因和林家的那个秘密有关联……”
见她停顿,我心里满是疑惑,但似乎不太适合再多询问了。
最后,我对她说:“这些都是我第一次听闻……原来当年为了治我的病动用了这样的珍贵药材……”
她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这也是我一直不解的地方!”
她的语气锐利如锋芒,令我不禁心头一凛,“这是什么意思,婆婆?”
“因为,”
老太太紧盯着我继续说道,“因为你服用那药后毫无起色。
当时李家几位掌事一致认定你活不过一年。
我实在不明白,就连龙鳞和乌兹纳姆都无能为力的病症,你是如何存活至今的?”
第六十一章 求自保
“毫无起色?”
我不禁困惑,“这么强效的灵药,即便无法治病,总该有些增强体质的作用吧?”
老太太摇了摇头,“它只不过暂时延长了你的生命,对你的疾病本身毫无效果。
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样撑到现在的?”
她的话让我一时语塞,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婆婆,事实上这些事情我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童年时和祖父住在一起,他每天都为我熬制中药。
八岁时,我回到父母身边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我想或许是祖父的医术救了我吧。”
听了这话,老太太冷哼一声,“嗯,卓云山的医术虽好,但也并非无所不能,要说他是治好你病的人,我很怀疑。”
她这话令我心里不爽,祖父在我心中极为重要,我不想他人质疑或贬低他的医术。
我不禁皱眉,“婆婆这样说太草率了吧。
难道谭家治不好的病就没人能治好?你还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谭家在四大世家间也不一定是最好的,怎么会有这样的自信?”
这番反驳让老太太愣了片刻,旋即微笑,“你说得挺伶牙俐齿的,倒有几分像你祖父。
但你可比他还敢直言。”
意识到言辞过重且处于别人地盘上,我对激怒老太太感到后悔。
沉思一会儿后,我轻声说:“婆婆,坦白讲,其实我的病并没有痊愈。
昨天谭阿姨给我号脉,说我旧疾复发。”
听到这话,老太太并不惊讶,“刚刚触碰你手腕时,我也注意到异常。
可惜你祖父已经离世,并再也没有龙鳞或乌兹纳姆续命的机会了,我看你也只能多求福泽保重。”
我不安地摇了摇头,“或许,现今医学发达得多,等回家再做个全面检查,很可能就会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
这话听起来是安慰她,但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希望如你所说吧!”
老太太起身,又道,“时候不早了,去休息吧。”
她指了指右边的房子,“你就去那屋休息,我和姐姐同宿一室好了。”
我不忍打乱她休息便站起,想婉拒却被制止,“不用,就这样安排吧。”
我只好顺从,走向右屋。
走了几步后,老太太突然转头对我开口,“对了,我一直思索你的名字。
现在已经想起来。”
我发现她在想这事挺好笑,直接问我不行吗,就说: “我叫……”
没等我说完,她已打断并接话说:“卓成阳,对吗?你叫卓成阳!”
我瞬间傻眼。
这三个字犹如响雷在我的耳边轰响。
愣在原地口中却不由自主回道,“我……我叫卓然。”
老太太皱眉点了点头,转身走入屋里。
当侧房门关闭后只剩我呆站此处时,卓成阳——再次听到这陌生却又熟悉的三个字让我的心涌动难平。
初次遇见此名是在老家下层墓室内刻在一排牌位中的木牌。
之后的事情使我总隐约觉得这名字与我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联结,直至现在再次听到它。
这个困扰久远的问题再次浮现心头。
此刻迫切要解决答案的决心油然而生。
于是打算再去询问老太太,但当我刚转回身却见有人正站着身后吓了一跳惊呼出来。
待看清原来是老太太站在背后诧异问:“您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就被猛地推了一把失去平衡的同时感觉手臂上一阵剧痛。
低头看到银 ** 进了手腕中,抬头看到老太太阴冷笑视:“不要乱动,中了软筋散而已;如果还想闹,我不介意加剂药物。”
被吓坏,赶紧摇头不知发生了什么。
“还狡辩!”
苍老的声音响起,“说吧,你到底冒用哪家身份来这儿有何目的!”
一时间震惊,从没想到会遇到证明身份的一刻:“两位长辈,真的没错,我是孙文山独苗之孙;叔卓丘也惟我侄。”
两个老人仍旧狐疑,急躁间脑
改写后的版本:
听了跛脚老妇这番话,我顿时愣住了,终于理解了两位老太太质疑的核心问题。
确实非常奇怪,怎么可能有两个同龄、同病的卓家子弟呢?虽然事情蹊跷,但我觉得自己肯定遗漏了什么。
我皱眉回想之前的细节,尤其是关于那个叫陈子阳的人的事。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族谱!
以前我曾在一份族谱中看到过陈子阳的名字,尽管那并不是在卓家见到的,而是出自汤志刚的遗物。
我不怀疑它的真实性,毕竟连汤志刚都将其视为重要物件保存。
那本族谱里,陈子阳的名字后被改成了陈宇,这显然是名字更改的痕迹。
也许,出生时我的确叫陈子阳,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名字才变成了陈宇。
这一推测在我脑中显得合情合理,我认为这解释了一切。
但在慌乱之中,我忽略了一些重要的细节。
面 ** 来越不满的老太,我匆忙解释:“我知道怎么回事。
我在族谱上见过,最初记载的是‘陈子阳’这个名字,后来改为现在的‘陈宇’,所以我就是陈子阳。
我只是换了名字。”
两人都显出震惊的神色,互视一眼。
跛脚老妇眯着眼看我,“这是真的吗?”
我严肃答道:“每个字都是真的!”
老妇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我正疑惑之时,她却折回手中多了一本厚册。
“二位老太太,求你们信我一次。”
我没时间思考太多,但她们根本不理会我。
“知道这是什么吗?”
跛脚老妇摇着厚册说。
我茫然摇了摇头,“不知道。”
长叹了口气,她把大本子放到桌上,并告知这是“往生簿”
。
我不解问:“往生簿是什么?”
“这是记录所有逝者的名册。”
她说着翻开册子,“为了存证据,谭家会记下每一个在家中逝去的外族人。”
我看着书页上的照片与备注,感到一片迷糊。
突然间她翻到某页举在我面前,“你见过这张照片吧?”
一看,心便一震,黑白的照片上是年幼的自己与二叔的旧时光,旁边还有年轻时候的母亲身影。
我猛地伸手,她及时避开了我的动作。
指着照片手颤颤地说:“这是我,是我二叔和他的儿子。
你们怎么会有这张相片?”
语气开始发冷,“难道我们早就……?!”
两位婆婆默然不语。
我的心揪了起来:“可是我还活着!为什么有我们的照片?这上面还提到其他人去世了吗?”
她们还是无言以对。
过一会,坡脚老妇缓缓说:“你可能搞错了,照片上并非所有人都健在。”
我听傻了,“不会这么荒唐!”
但我额上渗出了汗珠。
“难道指的母亲或者我二叔吗?可这都不可能。”
另一位老太太轻斥,“别胡说了!”
然后盯着我说:“那难道是你?”
这话让人浑身一凉,“我自己是不是还用得着怀疑么?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
转过头,质问老妇。
“这不可能。”
实在不愿意再纠缠,内心感到极不舒服,“不管如何,请放我回去吧?不会再烦扰各位的。”
坡脚老妇干笑一下说道,“走之前,我想最后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有种不安预感。
她挺了挺身子说道:
“早些时候,卓家的一位长辈曾带他的孙子陈子阳来过这里。
那时他们尝试了许多种疗法都没什么效果,最后失望地带着小陈子阳离开了。”
接着,她补充道,“当时是我护送祖孙两人下山。
尽管大家都已经预测孩子命不久矣,谁也没有预料到当到达山下的时候陈子阳病情恶化,不幸身亡。”
“你说什么!”
我惊恐地从椅子上站起却又无力摔落下来。
扶着地面抬头问,“你是说你亲眼目睹陈子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