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对《长安报》拥有十足信心的李讲,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一瞬间,整个青州都沸腾了。
尤其是那些曾经为《青州文集》站台,对《长安报》落井下石的文人。
此时,一个个都像是老脸被抽懵了一般,李讲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吗?
只不过发了一份报纸而已,半个月的功夫,就让人修炼出文玉来了?
这跟踩在他们头上放鞭炮有什么区别?
没有什么宣传,是比出现实际效果更有说服力的了。
更别提那位县丞还十分热心,当着众人的面,展现了一波《曹刿论战》的威力。
此事一经发生,偌大个青州,顿时如同发生了一场地震一般。
这是谁也无法阻挡的大势,连金家,宁家合力,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狂风成型,席卷大地。
毫不客气地说,《长安报》真的火了。
在沉寂了两个星期之后,口碑逆转,迎来爆火。
直到这个时候,民间才有真实的声音出现。
“天啊,《长安报》居然真的有一篇登府兵法,竟然还是李讲本人写的!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止如此,你们看到后面的诗章了吗?足足两首贯州!而我们只花了五十文!”
“吓死人的便宜啊,一天的饭菜就能买贯州作品,这说出去谁信?”
“确实,说出没人信,因为我之前说过,没人信!”
……
当污水被洗去,《长安报》终于流露出光彩夺目的一面。
各地沸腾,惊叹的声音此起彼伏。
“蝼蚁!一群该死的蝼蚁!”
“占了便宜还想得寸进尺,平日里,三两银子谁会给他们看入道作品?真是该死!”
金棋康气得七窍生烟,书房里,各类物件早已被砸碎了一地。
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将李讲狠狠踩在脚下,证明自己的机会。
结果,对方居然要翻盘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还无法阻挡?
《长安报》已经崛起,这是青州有目共睹的事实,销量不仅比首日还高,而且还在节节攀升中。
而不同的是,《青州文集》却一步一步走向没落,越来越多人不满。
因为,在李讲那边,两首贯州,才卖五十文。
而金家这边,一首贯州,就卖足足三两!
有言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有了对比,那些倾家荡产买了《青州文集》的人,自然会觉得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傻子。
即便手中的书,确实能够让他们的孩子迈入文道,成为修士。
一时之间,也不香了。
许多《青州文集》的读者拿着书上门要退货,不退货就堵在门口不走。
这着实是令金棋康感到焦头烂额。
宁家的情况,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曾经语气轻蔑,对李讲充满不屑的宁沧海,如今在孙子面前都不自在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看见,自己被扇了一巴掌一样。
他胸口一直积着一股气,但无从释放,于是更加难受。
青州掀起了一阵关于《长安报》的热潮。
一开始,几乎所有人,都是冲着李讲的两篇贯州诗作,还有登府兵法而去。
但伴随着时间的发酵,那向来不被看好的《白蛇传奇》,故事逐渐走向高潮。
民间就像是一锅热水沸腾了一般,哗然一片。
霎时间,关于“许仙和白娘子”的讨论声,充斥在大街小巷。
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只要能够看得懂字的,无一不被《白蛇传奇》所震撼。
“天哪……这就是邱家主躲在被窝里都要读的故事,太好看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这么好看的小说。”
“许仙,白素贞,这两个人的名字也太美了,天生注定的一对啊。”
“谁有第二期的《长安报》,快借我看看,我们这边的报亭都卖断货了!”
“嗯?这老和尚真够坏的,居然算计白娘子,让她喝下雄黄酒现出真身,把许仙吓死了!”
“那叫金海,后面还把白娘子镇压在雷峰塔下,让他们一家三口生而不得见,坏透了。”
“第三期呢?李讲什么时候出第三期的故事?”
“我警告你李讲,你家在哪我可是知道的,你若是敢把白娘子写死,我定然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
《白蛇传奇》的爆火,让《长安报》在青州直接卖了个脱销。
两期报纸加起来,整整三十万份的报纸,居然不够卖!
关键在这个时候,连隔壁的药王城,平州,都有人闻风而来,要求合作。
不客气的说,工厂里的工人一双手都快干冒烟了,可还是满足不了外界庞大的需求。
“不说别的,《长安报》在青州,恐怕已经无人能挡了……”
同样的念头,出现在许多人的脑海。
每一天天还没亮,各个报亭门口就排起了长龙。
这完全是违背常理的,因为一般的作品,能有一段上升期就不错了。
《长安报》却因为出色的内容,焕发了第二春,简直可以称作为奇迹。
而且还有一点,《白蛇传奇》影响的范围不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就连青州城那些世家的妇人,都被这个故事的内容所吸引。
听说,甚至有位圣人世家的主母,带头成立了一个“长安报书友会”。
这里面每一名成员,都是女性,而且还是李讲忠实的书迷。
为了让自己与偶像之间的距离更近一些,她们还给书迷起了一个亲切统一的名字。
那就是。
——爱讲。
至此,《青州文集》,彻底被甩开。
到了这个时候,谁若是还将这两者放在一起对比,定然会被人们一口一口唾沫的淹没。
至于先前那些为金家,宁家站台的文人墨客。
如今早已被骂得销声匿迹,狼狈至极。
其中,又以“爱讲”的火力最猛。
毕竟无论是谁,哪怕是世家,在对抗一群女人。
而且还是有钱有闲的女人的时候,都很难不落下风。
金太玄这段时间,一直在闭关疗养上次与苏牧那场大战,落下的伤势。
只是他刚一出关,就发现。
怎么好像家里的氛围不太对?
外面怎么到处都在讨论一个叫“金海”的家伙?
如果我没记错……那是我太爷爷吧?
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谁还骂他?
金太玄抱着疑问接收外界的信息。
结果不了解不知道,一了解,他的肺都快被气炸了。
“啊啊啊啊啊!李讲,你敢在小说中这般污名化我们金家,可耻,可恨,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