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鹤南天,恨不得直接将严肃奖赏给它的那只四阶储物袋直接扣在土灵龟的脑门上,好好炫耀一番。
楚晓峰的航海技术确实了得。
在他的指导下,赵一帆的航海能力也从一个一无所知的小白,快速成长为一名已经能够看懂海图的航海新人。
不过越是接近目的地,楚晓峰的心情也越发的有些紧张起来。
他不知道严肃会不会来个兔死狗哼,鸟尽弓藏,等到了定海城,就直接把他给灭口了。
虽然他很担心,很紧张,很彷徨,但如今形如废人的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是的,自从上次鹤南天用真气封住楚晓峰的经脉后,严肃一直没有让他重新恢复修为。
对于楚晓峰这样的海盗头子,严肃可不敢像赵一帆那样放心使用,特别是海洋这种陌生的环境中。
他可以用他来当向导,但绝不可能将灵舟的操控权也交到对方手中。
何况,一定程度上,他还算是对方的仇人。
毕竟对方的那些手下,跟那艘海盗船可都是他下令毁去的。
谁知道那些死去的海盗中是否有对方的亲人存在?
所以,尽管这些时日,楚晓峰表现的都中规中矩,但严肃却依旧没有给予任何信任。
而这也正是让楚晓峰感到焦虑真正原因。
因为他总感觉严肃只是在利用他,所以深怕严肃利用完他之后,就会直接把他给杀了。
虽然作为一名海盗头子,他早已做好了被杀的准备,但如果能够活下来,谁又会愿意死?
这时,他也真正感受到了曾经那些被他虐杀之人的心情。
想到这,他的脸上就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还真是一报还一报,天道好轮回啊!
楚晓峰很想就此了结了自己,不过最后还是决定等一等。
毕竟定海城还没到,或许情况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人总是这样,只要还有希望,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对于一旁楚晓峰的古怪表现,赵一帆自然也看在了眼里。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
因为这段时日,对方总是这样时常出现发呆的异常,他早已习惯。
谁知道对方在想啥?
搞不好对方是在白日做梦,幻想着曾经那美好的生活也不一定。
而随着灵舟不断接近海岸线,定海城的轮廓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这时,海面上远远地驶来一艘拖船。
拖船上的人,远远地就朝着灵舟所在位置挥舞红色的旗子,示意灵舟放慢船速。
赵一帆如今已经不是小白了,自然清楚这些人的目的,于是他立马依言照做。
在灵舟速度降下来后,拖船也缓缓开到了灵舟的下方。
这时赵一帆立马操控灵舟放下了一段拖绳。
随后在那艘拖船的拖拽下,灵舟缓缓地朝着不远处的定海城码头驶去。
约莫半个小时后,在拖船的拖拽下,灵舟很快就驶入了定海城码头的一处泊位中。
“陈管事,快看!那艘船好像就是我们韩家上次在万宝楼竞拍出去的那艘!”
码头上,一名帮众指着即将靠岸的灵舟,对一旁的一名看上去有些虚浮的中年男子说道。
那中年男子的目光很快就顺着那帮众所指的方向,看到了正在靠岸的灵舟,这让他不由眼睛一亮,于是笑着说道:“走,我们去会会那艘灵舟的东家!”
“陈管事,这会不会不太好?能够买下这种灵舟的,恐怕背景不简单啊!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这时有人劝道。
然而,此人的话听在那陈管事的耳中却让那陈管事勃然大怒。
陈管事立马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怒骂道:“老子可是韩家的外戚,难道老子会不知轻重?要你特娘的跑出来规劝?你算老几?”
“就是,你特娘的算老几,竟然敢劝我们陈老大,你不想活了吗?”立马就有小弟跑出来帮腔,顺势也狠狠地在那人身上踹了一脚。
“就是就是,这家伙真没眼力劲,竟然敢做我们陈老大的主,老大,只要你说一声,我们就废了此人!”
附近立马又有不少小弟附和道。
“哼!不知好歹的家伙,以后再让老子听到这种话,老子就打死你!”陈管事又重重地踢了那人一脚后,这才解气地摆了摆手说道:“走,我们先去会会那艘船的东家,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没过多久,在这位陈管事的带领下,一帮人就趾高气昂地来到了灵舟下方。
陈管事让其中一名小弟上去叫喊。
那小弟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跑到灵舟下方叫喊道:“船上有人吗?”
“你们是什么人?”赵一帆探出脑袋问道。
“我们是码头的管理者。”那小弟回道。
“你们有何事?”赵一帆又问道。
“你可是这艘船的东家?”那小弟反问道。
“不是。”赵一帆摇了摇。
这倒不是他老实,而是严肃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他自然不会承认。
“我们陈管事要见你们东家,你们东家可在?”那小弟说道。
“稍等!”
赵一帆说了一声后,立马将脑袋缩回,随后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的严肃。
原本在船停好后,严肃就打算让众人骑坐鹤南天直接返回乾坤商超。
却没想到,他们刚想离开,就遇到了这种事。
赵一帆跟船下之人的对话,严肃自然也听到了。
想了想,他还是点头说道:“那就让对方上来吧。”
与此同时,他通过秘钥,关闭了灵舟上的阵法。
如果继续开着阵法,对方自然无法登船。
他也很好奇,对方见他有何事。
不过眼下他也没有其他事做,索性见见也无妨。
很快,一群人就御剑飞到了灵舟甲板之上。
能够遇见飞行,很显然这些人的修为至少都有着筑基之境。
情况确实也是如此,这些人都是筑基境的修士。
其中带头之人的修为在筑基六重。
此人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模样,不过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几乎有些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