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玉武帝想继续南行。
但那男人劝阻道:“你们不要往南边走了,我听说姓梁的那个南王,已经派出了重兵,不准任何人越过国界。”
“你是说很快就到了边关?”玉武帝惊喜道。
“还走八十里,就到了边关了,过了边关,就是萨那司国了。”男人蹙眉道。
“没事,我们走到边关,看看风景,再回来。”玉武帝站起来了。
男人和女人把他们带到了村口,指着一条进山的路,“这是马帮运送茶叶到乌斯藏、天竺的一条路。沿着这条走,可以走到边关。”
玉武帝道谢后,带着郑闺美等人上路了。
“皇上,真的要去边关?”郑闺美很担忧。
“现在朕没有法子了,派出去的两个人,也许需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江南到处不安宁,我说我去投靠谁?都是一些不忠不孝的家伙!在边关待着,没事就不出边关;一旦有事,去萨那司国躲几天,岂不是很好?”
郑闺美这才弄清楚皇上的想法,点点头。
……
走上山之后,他们碰到了一队回来的马帮。
玉武帝拉住一个人,“你们在边关看到有官军么?”
“那些人今早都走了,听说是水土不服,都得了病。”那人说。
玉武帝还在发愣,那人已经牵着马走了。
“皇上,他们走了,我们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郑闺美喜道。
玉武帝喃喃道:“只盼我们不要在路上遇到他们。
“遇到了也不怕,他们既然大多数人病了,咱们就上去,杀几百个人!”
……
距离边关还有两里路的时候,玉武帝等人站在灌木丛里,看到了面黄肌瘦的官军。
有一个士兵还扛着一面旗,上面写着两个字“南王”。
“他还真的不肯放过我啊。”玉武帝后头对身后的七个军士说,“上去,全杀掉!”
郑闺美数了数,那些官军大约有一千多人,但各个有气无力。
七个军士如猛虎下山,砍柴一般,砍杀了几百人。
那些官军好像中了瘴气,毫无抵抗之力,直挺挺的,站着被杀。
玉武帝大呼痛快。
郑闺美拿了刀,也上前,砍杀了七十多人。
最后只有一百多人没被杀。
七个军士缴了他们手里的刀,叫他们跪下。
他们齐刷刷地跪下了。
“你们奉命而来,是想来堵截朕,抓了朕,杀了朕。但你们也是奉命而来,情有可原。但只要你们现在大声说:‘南王是叛逆,我们只服从皇上’,我便饶你们不死。”
那一百多名军士,大声说:“南王是叛逆,我们只服从皇上。”
“好,现在你们都宣誓了。如若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发现一人叛逆,你们一百多人都得死!”玉武帝很严肃。
那一百多人瑟瑟发抖,但还是应道:“忠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玉武帝很高兴,叫他们都起来。
他们都站起来,顺从地低着头。
“走,我们一起去边关。”玉武帝高声道。
“皇上,边关真有一种瘴气,待久了,会全身乏力,慢慢死掉的。”一个官军劝道。
“朕受命于天,生死自有定数,不怕!走!”
但只有十几个官军跟着走了。
玉武帝回头对那些没走的人说:“你们既然不想去,就各自散去,寻活路去吧。我也不勉强。但朕告诫你们,如若在朕背后偷袭,后果自负!”
……
玉武帝、郑闺美走在最前面,仅仅走了一里山路。
天上便下起了大雨。
这里是热带地区,阴翳潮湿,现在碰到了雨,只能躲到树下。
那雨太大了,从树枝间倾泻而下,全淋到了他们的身上。
有三个官军悄悄溜了。
玉武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没吭声。
要走的人,是拦不住的。
何不放开路,让他走呢?
郑闺美站了很久,被大雨淋透了衣服,转身一看,发现身后有一个树洞。
她向玉武帝招手,玉武帝却不肯过来。
她自己钻进去躲雨了。
雨停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地面的树叶烂树枝吸满了水,膨胀起来了,脚踩上去,就是一个坑。
他们这些人坚持着走到了边关。
他们发现这一带竟然没有下雨。
衣服还是湿的,穿在身上黏糊糊的,必须燃起火堆,快点烤干。
玉武帝等人烧起了三堆篝火,脱了衣服,用树枝撑着烘烤。
而郑闺美去了远处,点燃了一堆火,烘烤衣服。
天气本来就热,加上火堆的热量,她根本受不了。
把衣服夹到了火堆边的树枝上,她就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
忽然,从灌木里钻出了一个异族人。
此人头秃,胡子拉碴,腰里绑了一根布带,插着一把刀。
他笑嘻嘻地说:“别怕,我是边关的小吏,你们的语言,我也会说。你从了我,我给你银子。”
“无耻!”她用双手捂住身体。
小吏弯着腰,扑了上来。
她没穿衣服,只能躲避。
小吏紧追不舍,口里还说着一些下流话。
她实在没法子了,只能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向他砸去。
小吏也是运气糟,这块石头一下子把他的头砸破了。
他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郑闺美走上前来,用双手把他掐死了。
她大汗淋漓,走到河边洗了个澡,在风里吹干了身体,才穿上衣服回去。
到了玉武帝身边,她把刚才的事说了。
“啊?你杀死了边关的小吏?”玉武帝大惊。
“他想侵犯我,我有什么法子,只能下毒手了。”郑闺美微嗔道。
玉武帝安排一个军士前去边关看看,还有几个人在守边关。
军士去看后,回来说:“只有两个人站着,都是异族人。”
玉武帝点头,“朕暂且在边境上住几天,没什么事,就不去萨那司国。无论哪里都有争斗,不要把这个国家想象的太美好。”
随即,玉武帝又吩咐两名军士,去找那个被郑闺美掐死的小吏,找到后立刻埋起来,免得以后横生枝节。
两人领命前去。
不久,又来了一队马帮,驮着茶叶,前往边关,进入萨那司国。
玉武帝觉得住在边关附近,人多眼杂,不太安全,就想搬离此处。
不久,两个军士埋了小吏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