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锤可不愿意和这些女的啰嗦,放完狠话,拽着呆愣中的秦月就出了门;
一边走还不忘一边数落,“我说你这丫头,你怎么回事?”
“上次我不是说了你别来打饭?我回头亲自给你送去;”
“你在家照顾孩子就行了;”
“瞧瞧今天多危险,要不是顾嵘峥出手,你可有想过那一下子你要摔成啥样?”
“你快成年了,你摔了不要紧,你有想过怀里的小花没?”
“万一摔出个好歹来,你可咋整?”
因着宋枝的关系,王铁锤可是把秦月当成自家人;
自从知道宋枝被周长贵派遣出任务的第一时间,王铁锤就亲自上门嘱咐过秦月;
想吃什么提前和他说,不用她去打饭;
而且,宋枝这个人直肠子,很多时候得罪人了自己可能还不知道;
小肚鸡肠的女人多了去了;
何况宋枝不在部队;
逮不着宋枝下手,可不是就按着她的家人出口气;
直到此刻,王铁锤的老心脏还砰砰砰狂跳;
要是秦家人出了任何事,他怎么和宋枝交代?
有了今天这一遭,饶是秦月再胆大,也忍不住后怕起来;
她不怕别人冲着她来,就怕她们对孩子下手;
她在乡下可是亲眼目睹过那些恶婆娘的手段,没想到来了部队,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倒是一点都没高明到哪里去;
看着走在前方,两鬓斑白、一直絮絮叨叨的王铁锤;
秦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王叔,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
“往后我一定小心;”
闻言,王铁锤的心里顿时暖烘烘的;
不过,他可鲜少看到顾嵘峥公然护着谁;
而且,顾嵘峥可没比秦烈小几岁,还单身……
顿时,王铁锤深邃的眸子一转,忍不住叮嘱道,“小月啊,咱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不过今天可多亏了人顾教官;”
“要不是人顾教官,即便我这把老骨头想冲过去,也晚了;”
“顾教官的救命恩情咱不能忘;”
“咱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明白不?”
只要但凡有一丝可能,他也想试试;
顾嵘峥这个人看着死板不知变通,不过要是当老公,应该还不错;
而且,要是顾嵘峥成了秦家的女婿,那宋枝那边训练岂不是能轻松点?
对,就这么干;
秦月听着王铁锤的叮嘱,脑子里起先对顾嵘峥铁血手段的刻板印象,稍稍有了改观;
至于报答嘛;
她再想想;
毕竟哥嫂不在家,她就这么去找顾嵘峥,叫外人瞧见了怎么想?
倒是被王铁锤抱在怀里的秦小花,闻着王铁锤身上有几分熟悉的气味;
默不作声的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抱住他的脖子,身子也跟着往他怀里缩了几分;
做好一切后,秦小花的眼眶一热,眼泪止不住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想妈妈了;
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
帝都;
友和医院;
刚走到医院三楼的宋枝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等她再抬头,迎面走来的白景堂打了一个照面;
经过上次唐静姝病房那一遭,白景堂早把宋枝当成自己人;
要不是宋枝出手,他的宝贝徒弟,此刻只怕早就去见阎王了;
顿时,白景堂严肃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来,主动开口,“宋枝同志,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你出手,我还没来得及亲自去得谢谢你;”
说完,白景堂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拇指大小的玉佩来,恭敬的递到宋枝的跟前,“我白景堂这个人,向来有恩必报;”
“这是我白家的信物,你务必收下;”
“日后如有需要我白家帮忙的一天,直接拿着玉佩上门就好;”
上次白景堂已经给了宋枝一张明信片;
这次却是直接给出了白家的信物;
顿时,宋枝只觉得递过来的玉佩太过隆重了,急忙抬手推辞,“白先生,您不用这么客气;”
“举手之劳罢了;”
“既然我遇见了,自然不可能不管;”
“何况我出手,原本就不是为了回报;”
“心意我领了,东西您快收回;”
看着被推回来的玉佩,白景堂只觉得眼前的小同志愈发的顺眼;
要知道,在帝都,白家的信物,是多少人望而不得的金贵物件。
宋枝非但没有要收下的意思;
连救命之恩这么大恩情也是了了领了心意作罢;
顿时,一向阅人无数的白景堂,内心也多了几分震撼;
要是宋枝是男人;
要是宋枝再早生二十年;
他一定会想尽办法也要宋枝变成他宝贝徒弟的男人;
此刻对比下周振远;
哼!
什么东西。
白景堂这辈子,能令他心服口服的人极少。
可眼前的宋枝,就算其中一个;
顿时,白景堂心里生了结交的心思,直接把玉佩塞到宋枝的手中,“长者赐不可辞;”
“纯当我想结交你这个小友;”
“何况白家在帝都还算有点分量。”
“东西你先收着,这玩意我白家多的是;”
撂下这话,白景堂转身就走;
生怕宋枝再推辞;
宋枝刚想追上去,突然耳尖不受控制的动了一下;
顿时,宋枝得逞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才一天就憋不住想动手了?
既然已经来了;
那就把命留下;
她可不介意在执行任务之前多练练手;
想到这里,宋枝不慌不忙走到病房门口,刚推开病房门,就和房间门口的人打了一个照面;
尤其是对方脸颊上还没干涸的眼泪;
看的宋枝心里忍不住一阵刺痛,心里深处有股不知名的酸涩爬上了心头;
就连看向眼前女人的视线里也忍不住一抹寒光闪过;
在她男人房间里哭着出来?
她?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