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无道毫不留情踩在脚底的八爷,只觉得他的头颅在地面和萧无道脚掌之间用力的挤压,犹如一把锋利的剑横在脖颈之间,随时都会取了他的小命一般!
最最关键的是,拜宋枝所赐,他来监狱也有一阵子,监狱里许多知道他身份的人,平日里 刚来不敢招惹他!
所以他在监狱里,也算得上是一号风云人物!
可谁承想,向来风光无限得人,此刻正被萧无道像是踩一只死狗一般、毫无尊严可言的踩在地上碾压!
八爷心里的怒火呼啦的冲上头顶,出于求生的本能,双手也开始奋力的攻向头上的脚!
只是他刚有了动作,萧无道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伸过来的手,眼底的嘲讽一层一层的加深,脚底的力道也跟着加了五分,“怎么?”
“以为我萧无道到了这种地方,就再无出去的可能?”
“就连你这种道上都没有名号的狗杂碎,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骑到我脖子上拉屎?”
说着咔嚓一声,萧无道不知道哪里来的铁棍,抡起就朝着八爷的肋骨处抡去!
只听咔嚓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八爷再也控制不住,疼的哭爹喊娘、惨绝人寰,整个人下意识的蜷缩在一起!
然而,这么大的动静,值班的狱警拿着警棍就狂奔了过来,严厉的看向地上疼的打滚的八爷,厉喝道,“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这里是监狱,不是你们招猫逗狗的地方!”
“我的耐心有限,自己站出来!”
“否则,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这话一出,牢房里除了疼的浑身打哆嗦的八爷,以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萧无道,其他人默默的转过头去,根本不想被牵扯;
狱警凌厉的眸子飞快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坐在墙根的萧无道身上,顿时手中警棍猛地指向萧无道的脑门:“说,是不是你动的手?”
就在警棍扫过来的同时,萧无道的冷眸里一道戾气飞快的闪过;
只见他冷冷抬起视线来,就在视线落在狱警身上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自狱警头顶上方落了下来;
压得狱警瞬间有些喘不过气;
可碍于狱警的身份,仍旧强装着丝毫不敢露怯,凶狠的开口,“看什么看?”
说着,狱警拿起警棍一下又一下的戳在萧无道的脑门上,“我不管你们一个个进来之前是什么身份;”
“这里可是监狱,容不得你们放肆;”
可下一秒,狱警手中的警棍就被萧无道一把钳住,阴冷的声音紧随而至,“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
“怎么?你的地盘又如何?你还能打死我不成?”
说罢,萧无道的手反向用力,直接把狱警推了一个踉跄;
突如其来的变故,狱警显然没有料到萧无道敢在监狱里反抗他;
就在他刚想冲上去抡起警棍打过去的时候,扬起的手臂被同行的狱警一把拉住,隐晦的向他摇了摇头;
随即招呼身后狱医:“抬下去治疗;”
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全程锋芒眨眼的萧无道,这才拉着同事一起离开;
只是在他们转身的瞬间,萧无道漆黑的眸子里烈焰丛生、怒火翻滚、阴鸷阵阵;
虎落平阳被犬欺;
不过他萧无道,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哼!
招惹他?
那就给他等着!
监狱办公室,先前被拉着的狱警刚到房间,就忍不住埋怨起来:“他萧无道往日再厉害,眼下还不是被咱们捉住了?”
“你还怕他什么?”
“哼,敢在我的面前嚣张,我打不死他;”
要是细说萧无道经手的一桩桩案子,每一个都是要人命的大案;
他凭什么手下留情?
没打死他已经算是留情了;
尤其,一想到萧无道目中无人的气人样,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倒是随行的狱警听到他的话,无奈的抬起手来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呀,暴脾气到底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萧无道可不是一般的黑道;”
“保不齐就有他的爪牙在蠢蠢欲动;”
“往后别再这么冒进了;”
有些话,狱警没敢直接说;
按照萧无道的身份,断然不可能在被捕后悄无声息;
可偏偏萧无道进来这么多天,外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管如何,他们一定要时刻提高警惕,以防止任何危险的发生;
*
阳城郊区,一座不起眼院落里;
陶闫承居高临下看向跪在客厅的萧鼎,以及他身侧昏迷不醒的萧家之子萧诡,嘴角轻蔑的笑意缓缓拉开,“怎么?”
“萧家也有求人的一天?”
“一年之前,我想找萧无道搭把手的时候,萧无道是怎么对我的?”
“你以为你今天双膝跪地,我就能心软答应?”
“你当我陶某人是什么人?”
在道上,陶闫承和萧无道一直都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何况,同一个上司,私底下互相也没少拉踩;
只是萧无道一直仗着萧家家大业大,没少欺负他陶闫承,不知道叫陶闫承,吃了多少暗亏;
好不容易就叫陶闫承等到他萧无道倒霉的时候,他恨不得开几枪庆祝,怎么可能在这关键的时候,伸出援手?
尤其一年前萧无道对他的羞辱,至今可还历历在目;
闻言,萧鼎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张来;
陶闫承的为人,他自然是深知的;
否则,他萧鼎也不会千里迢迢带着萧诡找上门来;
顿时,萧鼎深吸一口气,抬起真挚的眸子,深深的看向上座的陶闫承:“陶爷,我知道你和家主之间有嫌隙;”
“可不可否认的是,好的敌人比好的朋友重要的多;”
“何况,家主虽然有出手过,可每次也都手下留情了;”
“你该知道,按照萧家的实力,要是家主不念旧情,陶家如今还在不在,可不好说;”
“而且,要是修老知道您袖手旁观;”
“您觉得,修老会怎么看您?”
“特别是,你和家主可都是替修老做事;”
“万一警方顺着家主一路追查过来,给修老造成的损失,谁来承担?您吗?”
萧鼎既然敢公然找上门,自然有拿捏的陶闫承必须出手的底气;
下一秒,就见陶闫承原本冷静的脸色从白到黑,再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