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嚣的城市中,两人的亲昵并未持续太久,毕竟外头还有两位老人,而他们的宝贝女儿正在沙滩上的儿童游乐区嬉戏。“爸爸妈妈,我能进来拿我的东西吗?”怡宝敲着门,大声询问。
“你又落下什么了?你的东西不都应该放在你自己的房间吗?”娄晓娥一边慌乱地穿衣服,一边大声回应。苏夜也没好到哪里去,裤子穿反了都不知道。
“我的洗脸巾外婆整理行李时放进了你的箱子,她说让我来拿!”怡宝理直气壮地说。
她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娄晓娥才开门。“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这么慢?”怡宝是个直率的孩子,有什么说什么。
“大人做事还需要向你汇报?我告诉你爸正在午睡,你却把他吵醒了。”尽管被孩子撞破有点尴尬,但娄晓娥反应很快。“对不起……”
听到她道歉,怡宝那股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别在这里装可怜,快来拿你的东西。”娄晓娥语气略显不耐烦。
两人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怡宝的洗脸巾。“下次回去,你要自己收拾行李,别再让你外婆帮你了。”娄晓娥希望怡宝能独立,但老人总是宠溺孩子。“哦。”
看着怡宝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无论如何,刚才的美好氛围已被小家伙的到来打破。“怎么样?还想再要个孩子吗?”苏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不了!”此刻,娄晓娥心里烦躁极了。
午餐是一家人的聚会,自然选择在城市中的海鲜餐厅。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蟹、大龙虾、扇贝、蛏子、贝壳,丰盛至极。
不过,苏夜和娄晓娥渐渐发现不对劲。娄母和娄父嘴上不动,手却不停歇,忙着给怡宝剥虾。
“爸妈,你们也吃点,别总忙着给怡宝剥,她又不是没手!”娄晓娥看不下去,大声说道。“她是有手,但这虾壳硬,小孩子剥容易割伤。”娄母淡淡地说。
“怡宝爱吃虾,而且她剥得慢,还是我帮她剥吧。”娄父认真地说。娄晓娥看着父母,气得说不出话。这两个老人简直就是怡宝的“奴隶”!
“你们自己吃,别剥了。如果她真喜欢,连壳吃也没问题,还能补钙呢。”娄晓娥语气不悦地说。她以为自己的话还有分量,哪知老人们根本不听。
他们依然我行我素地给怡宝剥虾。“再生一个,可能累的不是你,而是把你妈累死。”苏夜在一旁冷静地评论。“我也是这么想的!”娄晓娥气鼓鼓地说。
最后,大半盘虾都被怡宝吃了。饭后,趁着夕阳西下,一家人在街头漫步。“真是享受啊!”娄晓娥感慨地说。
“你小时候,我和你爸一人牵你一只手,带你散步。”娄母开心地说。“现在,你和我爸一人牵怡宝一只手,虽然过了很多年,但你们还是这样做。”娄晓娥看着他们,感慨万分。
其实,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却不知如何开口。“是啊,怡宝现在和你小时候一样可爱!”娄母高兴地说。
娄晓娥想和娄母深入谈一谈,希望她不要再插手怡宝的教育问题。她想让父母搬离她们的住处,但这话对老年人来说太残忍了。
“今天的夕阳真美,天空好红,我从没见过这么红的天!”怡宝总是对奇妙的自然景象兴奋不已。“是啊,怡宝还记得我们以前学过的那首诗,就是描述这种红天的吗?”娄母笑着说。
娄晓娥听母亲这样说,心中有些惭愧。虽然她是怡宝的亲妈,但很多时候,妈妈做得比她更好。“我不记得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娄晓娥心情复杂。“怎么了?嫉妒你女儿和你妈亲近?”苏夜平静地说,看穿了她的心思。
“没有嫉妒,他们俩关系好很正常,每天都是我妈陪她。”娄晓娥嘴上这么说,但话里并无说服力。“好吧,其实我有点嫉妒……”娄晓娥低声承认。
“明明她是我的女儿,最亲近的人应该是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娄晓娥心情颇为低落。“哪有这样?你想太多了。”苏夜平静地说。
“怡宝不亲近我们,你不难过吗?”娄晓娥想大声对苏夜说,但考虑到父母和孩子在场,只能忍住。“我没有。”苏夜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