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别墅大门前,诗暖付完钱后,拿上她的购物袋出来。
才抬脚走了一步,她便发现了不对劲。
大门没有上锁,被人闯空门了。
来不及思考什么原因,诗暖推开门,风风火火的跑到里面。
屋内灯火通明,亮得照瞎眼,茶几上还摆放着一堆礼物袋。
她脑袋上顶着好多个大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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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我在做梦吗?”
不确定,大力捏了一下脸,疼得喊出来一声“啊”。
对自己下手那么的狠,这么痛的领悟也让诗暖知道了。
“不是梦,是真的。”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
诗暖看着这亮到发光的屋子,有点瑟瑟发抖。
就算是自己的记忆力再不好,也不可能在大白天开灯吧。
她脑中闪过一个不好的想法。
手已经开始抖了,完全不受控制。
“不会是,不会真有什么人闯进来了吧。”
“我,我现在怎么办,一点防身武器都没有,要是他突然跳出来,我当场就领盒饭了。”
面上紧张的要死,心里一个劲的告诉自己。
冷静冷静,不能慌,要冷静应对。
得先去找个武器防身,至少能抵御一下。
诗暖转身想跑出去,却想起手上还提着那么多东西。
重的要死不说,逃跑也不方便,随手将它们往茶几上一丢。
掏出包包里的手机,诗暖先给楚卿月报了平安,假装一切很正常。
随后,跑得比什么都快,一溜烟的功夫,人进到储藏室里面。
出来时,手上已经握着一根比铁球还粗的棍子。
深呼吸一口气,她给自己打气说:“不能怕,万一真有什么小偷劫匪,一棒子下去。”
“再趁他吃痛的功夫,溜之大吉,绝不能心慈手软。”
诗暖一步一步往前走,摸着楼梯扶手上去,走的还没在陆地上走的好。
学了十几年的走路,在这一刻全忘光了,走的还不如刚开始学。
走一步跌三下,手里的棍子都被她传染,差点摔下去了。
心惊胆战了一路,终于来到了房间门口。
诗暖小心翼翼打开门,脑袋先探进去侦查一番。
环顾了四周,一个可疑人士她都没见着。
将门全部打开,诗暖快速溜到床边坐下。
明明是自己的家,却要变得和贼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都看了一路了,也没看到什么坏蛋呀。”
继续这样子搞下去,诗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她拿出手机,准备给温司礼打电话,报备一下家里发生的怪事。
电话被秒接。
诗暖像是抽到了什么大奖的表情。
说出口的话,倒是故意压低了嗓音在说。
“司礼,我要和你说件事,你可千万要挺住,别听到一半吓过去了。”
温司礼两眼懵愣,是有多么恐怖的事情,才能听到昏过去。
他在那头笑出声:“老婆,你是做什么噩梦了吗?”
诗暖哪有闲工夫听他调侃,家里都不知道引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一脸严肃样,她说:“司礼,你不要嬉皮笑脸的,我要说的是正经事。”
“好好,老婆,你说呗,我听着呢。”
深呼吸一口气,诗暖加了倍数般的讲。
“司礼,我们家可能被什么怪东西缠上了,家里的大门,我回来时发现,它居然没有关,家里的灯,也无缘无故的亮起。”
“我就拿了根棍子,想用来防身,可我上来的时候,也没看到什么坏人,所以我就觉得莫名其妙的。”
温司礼听着她的话,深知她电话里说得是自己下午做的。
他温柔的向她解释:“老婆,家里没有引来什么脏东西,那些事情是我做的。”
“大门是我打开的,家里的灯也是我开的,没有什么邪祟幽灵,或者鬼神之说,你别自己吓自己。”
诗暖一听,怎么肥事?
脑容量不敢用,一时间转不过来。
加载完毕,脑子一瞬间回神。
诗暖眼睛里面有大大的疑惑。
她问:“司礼,你做得那些事,你不是在出差吗?你怎么做的这些事?”
温司礼如实道出:“老婆,我提前出差回来了,一回到家里,没看着你人,想着应该是被朋友约出去玩了,便没打电话催你回家。”
听完他说的,诗暖嘴张的和鸡蛋一般大。
她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安静了好几分钟。
温司礼怕她出事,连连喊她:“老婆,老婆,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
内心平复完了,她淡淡开口:“没事,司礼,你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你。”
温司礼毫不犹豫说:“在公司,我立马回家,老婆,你等我。”
诗暖轻“嗯”了声,将电话挂断。
手机屏幕熄灭了,她用手拍了拍脸,企图想要再清醒一点。
努力试着消化掉方才那通电话里的内容。
半小时后~
温司礼驱车赶回到家,第一时间冲进屋子。
大喊着:“老婆,我回…。”
坐在沙发上的诗暖,食指抵在唇上,作出闭嘴的动作。
抬手轻轻一勾:“坐过来说话,别大声嚷嚷。”
温司礼手动给自己闭麦,坐到了沙发上。
不小心瞥见茶几上的礼物袋子,好像比他买的多出了些。
诗暖斜眼睨他,语气幽怨:“司礼,你突然回来,应该告诉我的,你走之前不和我说一下就走,我也不怪你什么了。”
“可你现在回来了,也不告诉我,回到家见不着我,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候下,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还有啊,就算我真的和朋友出去玩了,你发个消息给我,我也就不用胡思乱想,以为有什么可怕东西混进我们家了。”
温司礼看出她是在生气了,说的脸都红了,看来气的还不轻。
他坐到诗暖身边,轻声哄着:“老婆,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以后我去哪,什么时候要回来了,都向你报备。”
“老婆,不要生我气了,对你身体不好的,你若是不解气,我明天给你做有钱花束,给你买很多快递,你用,我来拆。”
面对他温柔的话语,诗暖心中的怒火不灭反而增多。
她没好气的捶了捶他的胸膛:“司礼,我不要钱,也不要快递,我只是想让你以后,回来或者出门,都和我说一声。”
“你一声不吭的走,再一声不吭的回来,是个人,早晚得被你逼疯。”
看她眼里的火愈烧愈大,温司礼一把抱住她的腰。
死皮赖脸的地痞流氓样。
“老婆,不会的,你不会疯,我改,认真的改,保证不会再出错了。”
说着说着,他的眼眶竟然红了,豆大的泪水似是珍珠般,一颗颗掉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一瞬间的凉意直冲头顶。
温司礼哽咽着道:“老婆,我错了,你说的话都对,我全听你的,往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老婆,提前回来没告诉你,是我的不好,你原谅我,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都学到了演戏的精髓,要想让诗暖心软,必须得掉几滴眼泪。
老话说得好,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今日,他是男人三分泪,七分靠演技,演到你心疼为止。
诗暖被他哭出来的眼泪砸的,手背上全是泪水。
知道他是演的,哭的还稀里糊涂,能怎么整?又不能打包扔外面去睡。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先当回好人吧。
“司礼,你收一收你的眼泪,我没说不要你了,我只是想和你说说,以后遇到这些事要怎么做。”
“我本来就没多怪你,也怪我自己疑心病太重了,也没想到会是你回来了。”
“好,我不哭,老婆你还和我生活就行。”
听她的话,温司礼的眼泪收放自如。
给诗暖都看呆了,嘴巴里像是塞了颗鸡蛋。
要不是知道他是上市集团的董事长,以他这演技,不都不怀疑一下,他是不是那个科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