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前,他还身穿一品大员的朝服,在朝堂之上,为守护夏国,为夏皇肝脑涂地。
如今却身穿囚服,以叛国的罪名,等着皇帝审判。
宋瑞山看着昔日的同僚,心中五味陈杂。
这时永安侯站出来了,代表皇帝道:“罪臣宋瑞山,你通敌叛国,私做龙袍,你可认罪?”
宋瑞山虽跪在地,但背挺得笔直,眼神坦荡地看着龙椅上的皇帝,“臣一生光明磊落、为夏国忠心耿耿。臣,不认罪。”
夏皇瞥见宋瑞山的眼神,然后目光移向了别处。
永安侯一个手势,后面来人端上证物,“这是从你府中搜出来的龙袍、通敌的信函,你还有什么好抵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宋瑞山怼回去,“只要你们想,就可以在我府上藏更多的龙袍,更多的假信函。若是我有反心,何须等到现在。”
“大胆!”永安侯呵斥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诬陷你了?皇上,宋瑞山冥顽不灵、满口狡辩,臣斗胆请皇上从重发落。”
那些力挺宋瑞山的大臣早就被皇帝关押软禁起来,朝中的其他大臣要么有心不敢言,要么事不关己,巴不得宋瑞山遭殃。
“皇上,臣认为此事不妥。”
这种时候,也唯有久不上朝的丞相大人站了出来,“臣认为宋将军德高望重,为了夏国更是肝脑涂地,若是仅仅因为几封书信,一件蟒袍就治罪,这恐怕难以服众。
况且如今天下混乱,邻国又有承、余对我大夏虎视眈眈,宋将军乃我朝之战神,不可轻易处置。”
夏帝脸色微敛,傅玄说的后半段有道理,但是夏帝最讨厌的就是夏国非宋瑞山不可的现状和言论。
夏帝将目光隐晦地看向了永安侯。
永安侯没有让他失望,只见他站出来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是将军,谋逆之罪也够他诛九族了。宋将军如今还在这里,这已是皇上的仁慈。
更何况为夏国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此乃宋将军的本质,不是他的功勋。我朝中还有各位军务大臣,能征善战的年轻大将,没有宋瑞山,其他大臣也有能力率领我夏国雄狮横扫一切。”
“嗯。”夏帝从鼻中哼了一声,“众爱卿,你们认为呢?”
场中的大臣默不作声。
还是唯有傅玄站出来,“陛下,臣认为永安侯说得有理,但宋将军谋逆之罪还没有调查清楚,臣认为应当给宋将军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夏帝沉着脸看了傅玄片刻,有些后悔怎么就把他给忘了。
“皇上,儿臣赞同丞相大人的提议。”就在这种时候,顾宸泫也站了出来,“就这般给将军大人定罪,实属不妥。”
若说当朝最有权威的人是谁。
除了宋瑞山,那就是宸王和丞相了。即使丞相数月未来上朝,跟随束王的大臣中,大部分都是因为丞相。
两人一开口,朝中的宸王党和余王党也齐齐开口了。
不了解夏皇心思的众臣怎么也不觉得夏帝真的会把宋瑞山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