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头无比大,脸上没有眼睛,没有鼻子,仿佛一个长了嘴巴和两个通气孔的巨大肉瘤。
六根手指,手臂扭曲着。
早在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没了气。
瑜贵妃神情恍惚,将襁褓拉开露出婴儿的下体——是个男孩儿。
瑜贵妃似喜似悲,看向面前的人,喃喃地说道,“是个男孩。”
说着举起了夏帝最后遗留下来的诏书,“先皇有旨,我麟儿才是夏国的王。”
宸王拿过瑜贵妃手中的圣旨,一把火烧了,“今日父皇下葬,太妃娘娘带着您的孩子陪葬吧。”
“不!我不要和老皇帝埋在一起,你不能毁掉圣旨,我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瑜贵妃发疯的喊叫。
受到这么多天辐射,又刚生了孩子,此时她狰狞的表情,就仿佛厉鬼一般。
“你不会和皇上葬在一起。”宸王冷冷地说道。“能够和皇上合葬的只有皇后。你不过是个陪葬品罢了。”
夏帝驾崩第六日,束王旧伤复发落下腿疾,宸王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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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时间
和亲的队伍终于赶到余国,他们要进余国的首都汴京了。
在路上奔波半月其实是这样的。
出夏国京城时宫人们为宋书书精心梳妆打扮,为了赶路方便第二日便给换了。
不然一件衣服穿半个月,怎么也得臭了。
如今进汴京之前,宫人们重新为宋书书套上华丽的宫服,画上精致的妆容,坐上余国早就准备好的十六人大轿上,缓缓进入余国国都。
听着外面乐器声和吵闹声,宋书书很慌。
说好的前来接应他傅玄人呢?
她这都快变和别人拜天地了,人怎么还没出现呢?还有她爹她姐,人出来没有啊?
果然傅玄靠不住!
宋书书皱着眉头被送入了皇宫外的行宫。
离大婚的吉日还有两天。
按照余国的规定,宋书书需要沐浴、斋戒、祈福等。
我祈你奶奶个腿儿!
一日后,宋书书站起来,她不等了!
下一刻
就被旁边负责老奴一把按下去,“公主殿下,祈福要诚心。”
宋书书:……
每时每刻都有人守着,她根本没办法跑。
太难了。
傅玄太靠不住了。
宋书书忍受着资深老奴在旁边点燃香料。
虽然这个味道确实很好闻,但闻太久也会腻啊。更何况还熏这么久,宋书书感觉自己都快要被腌入味了。
这还是温和的。
更变态的在后面。
大婚前一天,从酉时开始,每隔两个时辰就会被叫起来拜一次月神,旁边还有专门的人守着。
别说逃走的机会了,整个晚上宋书书感觉自己就没好好休息过。
白日,长钟被敲响。
数十里的红绸早被铺开,迎亲的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跟随着前方十六人大轿缓缓前行。
满城的商铺、酒家、住所甚至是树上,肉眼所见之处,皆系上无数条红色绸带灯笼。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比肩接踵,个个去观望新皇盛大的婚礼。
一路敲敲打打,宋书书打了个盹儿,皇宫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