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律法,殿试作弊者,鞭笞六十,革除秀才、进士之名,六年不得参加考试。
这研究员转正考试,虽不是科举,但乃是皇帝监考。
皇上监考,那它不是殿试,也得照着殿试来。
李友才作弊被抓,这鞭笞之刑是肯定躲不了的。几十鞭子打在身上,即使不死,那也是半残。再被冷冷地水一泼,扔到大殿听候发落。
最后二十四人的考生里,除了他,其余二十三人全部通过。
李友才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就愣了。
见宋书书出现,猛地扑到在她的脚下,抱住她的小腿哭诉,“大人,我是冤枉的啊!”
傅玄见此,眉头紧皱,一脚将人踹开,“大胆!”
李友才滚了好几圈,刚停下,几把长刀便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在这之前他不过是个小农,偶然得了些好处,即使多是些撒泼打滚的本事,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
“你考场作弊,还有什么冤屈?”
李友才听此话,连忙大喊冤枉,“皇上,这试题分明就不对。我的题目满满一页纸,而其他人只有两三题。
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整我!”
“哟,知道得还挺多的呀。”宋书书瞧了他一眼,“你眼睛长得好啊,别人的试卷上是什么东西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我若是不看的话,怎么可能知道这上面有什么?
我若是不看,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故意给我出最难的题目!”
这典型的强词夺理。
宋书书看着他陷入沉思和怀疑——这样的人,之前是怎么把他找来的?
“你很不服气?”
宋书书看了眼李友才,随后转头向李翠琴说道,“把他的试题给我拿出来。”
上面是些什么?
普明图书馆,最近有多少列藏书?
河水动车,此物出自那本着作?
试论述,我朝最新研发的铁轨所具有的科学性。
……
这些,都是常识性的问题啊。
三个月的时间,连几层楼的藏书都看不完?
铁轨的研发可是专门组织过观摩!
在看看其它人的大题,难度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这些题,可是所有试卷中最简单的。”宋书书怒了,“就这交给皇上,他都能做出来!”
现场的气氛有些静默。
李德仁深吸一口气,低头数着自己手上的拂尘一共多少根毛。
傅玄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
“来人,李友才以下犯上、屡教不改,重打六十大板。”
刚被行了鞭笞之刑,如今又是四十大板,李友才如今可谓是遍体鳞伤。
等被李友德抬出来之时,就只剩下半口气了。
“我的老哥哦!”一直在外面等着,本来还想让他老哥重新将自己弄回这研究院的李友德哀嚎一声,“您怎么变这样了?是谁干的!”
“闭嘴吧。”李友才强忍着剧痛,担心他再惹出更多的祸事,“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站在图书馆四楼,远远地看着李友才和李友德的离开,李翠琴狠狠地松了口气。
似乎眉头间散去了一丝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