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辰拿着移动电源去给电瓶充电,我们在四周警戒,
“咚”的一声从超市里传来,超市的卷帘门被丧尸突破,丧尸从大门乌泱泱的往里挤,
“快,试试车能不能打着。”我催他们,
梁景辰天上车,打马达,打了两次,卡车才突突的着了,
我们上车后,卡车起步,哎呀我的天呐,这车发动机喘的跟得了肺炎的老牛似的,
好不容易突突到超市后门,司涛和赵连长,狼狈的从后门逃出来,
连忙跳上卡车,卡车楼子里挤了六个人,好不容易把赵连长给塞进去,
我和罗朝言,司涛站在脚踏上,射击扑上来的丧尸,
梁景辰加大油门,卡车冲出丧尸的包围,也碾死很多扑上来的丧尸,
“突,突突”,这车就跟要断气了似的,真怕走到一半,车就抛锚了,
下午五点多,我们终于赶到那个农场,
农场里没什么动静,也没有丧尸,
我抬眼朝农场住房看去,其中一个窗户有人掀开一个小缝,人影一闪而过,
“警戒”我高声说道,端起枪瞄准闪过人影的窗户,
所有人都蹲下身子,举枪瞄准房子,
我跟司涛和罗朝言打手势,让他们掩护我,
我走到门口,司涛和罗朝言一左一右站好,我刚要抬腿踹门,
大门哐当一声,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别开枪,我是农场的主人,。”老太太举起双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表情,
我们看没有危险,都卸了武装走进屋里,
因为拉着厚重的窗帘,桌子上摆放着烛台,上面点着蜡烛,屋里显得昏暗。
打眼望去,屋里还是很干净整洁的。
老人示意我们坐在沙发上,
“老人家,这里不安全了,我们海边有基地,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赵连长坐下后说道,
“唉,我都七十岁了,就不折腾了,再说了,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我也舍不得离开。”老人说道,
这老人看着挺年轻,一点都不像七十岁的人,
“我去给你们倒水,”说罢,老人站起身,
“您这里还有水?”小钢疑惑的问,
“你们有所不知,我们种地,用的都是深水井,所以天灾这几年,我们也没缺过水。”老太太欣慰的说,
原来如此,
“老人家,您家人都在吗?”司涛忍不住又问道,
“就剩我自己了,唉”,老人长声叹气,泪水在皱纹间悄然滑落,那是她内心深处的痛苦与哀伤。
我环视这屋子里,墙上挂满合影留念,这是儿孙满堂的一家人,
可如今只剩下老太太一人,悲伤像一场无声的雨,悄然落在老人的心头,使得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你们走吧,我不想去什么基地。”老人下了逐客令。
看着老人的生命如同风中的残烛,摇曳不定,随时都可能熄灭,让人感到一种凄凉,
“老人家,您跟我们走吧,您一个人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小钢不放弃,继续劝老人。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响动,
我立马警觉起来,
“哎呀,我这地下室里放着杂物,都招老鼠了,没事儿,我自己能行,你们赶紧走吧。”老人急忙催促我们离开。
我感觉这个老太太有点奇怪,还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
我走到地下室入口,耳朵贴近门去听,可门好像做了隔音处理,听的不真切,
“老人家,您不介意我下去检查一下吧?”我出声询问,
可老太太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冲上来,用身体挡住地下室的门,
“不行,不准进去,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老人和蔼的声音变得异常尖锐,
“咚咚”的声音传来,比刚才的声音大,而且还近了几分,
我后腿,抬起手里的枪,
“司白,你要干什么?”赵连长训斥我,
梁景辰他们三个从早晨出发到现在,自始至终都像是在看热闹一样,不说话,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老人家,这动静可不像是普通的老鼠吧?”我看着老人,面露冷意,
“咔嚓,”一声,子弹上膛,
老太太极不情愿的躲开,
我用力踹门,一股霉菌味儿和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里面阴暗潮湿,漆黑一片,我拿出手电筒,往里照过去,
地上滚着一根木桶,一个小男孩正在用头顶那个木桶,看到刺眼的灯光,
那男孩闭上眼睛,蜷缩在地上,
我急忙走下去,我刚要扶起他,才发现那个男孩没有双腿,
双腿从根部齐刷刷的割断,那男孩嘴巴里塞满脏布,而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我给他松绑,嘴里的脏布被拿出来,那男孩惊恐的喊到“别杀我,别杀我”,
说着用两只手撑着身体往后躲,
一堆杂物后面又传来声音,
我走过去看到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被绑在木桩子上,不过好在四肢都在,
我上去给她解绑,
司涛他们下来看到这一幕都非常震惊,
我问这个小女孩,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阿姨,我们是跟着爸爸妈妈逃难来的,”那个小女孩虽说身上还发抖,可说话还很利索,
我们把两孩子抱出地下室,
老太太已经被梁景辰他们控制住,
我让罗朝言检查一下两个孩子的身体,女孩除了饿的皮包骨以外没有外伤,
男孩双腿没了,伤口化脓发炎,男孩发着高烧,神智有些不清醒了。
“说说吧,这是什么?”我指着四个孩子问她,
老太太看着几个孩子,表情从刚才的和蔼可亲,转眼间变得狰狞,
“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我的儿子孙子也不会死。”老太太竭嘶底里的喊到,
“我们好心好意收留他们,可他们恩将仇报,想要霸占我们家,”
“哈哈哈,哈哈哈”,老太太陷入癫狂,放声大笑,
“我们原本平平静静的过日子,酸雨刚过去,他们一家四口逃难,
求我们收留几天,我那儿子心软,于是将他们放进来,住了一个月,还没有走的意思,
我们存粮有限,我儿子委婉的要求他们离开,
可是,那个那人打伤了我儿子,推搡中,将我孙子打死”,老人双手捂着脸,“呜呜呜”的低声哭泣,
“可第二天,我孙子竟然活生生的站在大门口,我欣喜若狂,我急忙把他领进门,
我儿子高兴的抱着我孙子,就在这时,我孙子竟然张嘴咬伤他爸爸,”
几分钟后,我儿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咬死了那夫妻俩,我用斧子砍掉他们的脑袋”
“哈哈,是他们的报应”,
“我把我儿子和孙子关在了农场仓库里。呐,就在那里”她用手指向我们藏车的地方,
“我把他们的孩子绑在地下室里,砍掉那男孩的双腿,喂给我的儿子孙子,他们每天都饿的嗷嗷大叫。”
老太太的话,让人觉得又可怜又可怕。
可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不再说话,司涛和萝卜背起两个孩子,
我们准备离开这里,
我们无法评判已经死去的夫妻俩,也无法评判为儿孙报仇的老人,
如果在和平年代,自有法律来给他们定罪,
可在这末世,生死由命吧。
我们一行人直奔吉普车,
我们进入,务必要碰到那两个丧尸,
我们刚走到仓库门,老太太追过来喊到:“不许伤害他们,不许伤害他们,”
我们的声音很大,仓库里的那两个丧尸,咣咣的撞大门,
老太太抚摸着大门喃喃自语:“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
随即一把打开大门,我们全部向后退,
两个丧尸扑过去,老太太抱着他的儿子和孙子,“吃吧,吃吧,我的孩子,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我抬手点射,将三个人全部打死。
我们一行人,默默的谁也不说话,两辆吉普车,赵连长拉着两个小孩,小钢,司涛,
我开一辆吉普车,罗朝言和那三个幸存者,
梁景辰他们三个把卡车开回去,
赵连长打头,卡车在中间,我们断后。
后面跑过来几十只丧尸,我们加快速度,远远的扔在后面,
我看着后视镜里的丧尸,想到刚才的那一幕,
不禁唏嘘起来,
“人们都说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之一是母亲,可有些人的母爱会蒙蔽了双眼……”
“这世上还有一种母亲,抛弃子女,生而不养,畜生都不如。”罗朝言语气森冷。
我知道她有一个哥哥,当年在福利院走散,
她母亲将她和哥哥留在福利院门口,说是给他俩买吃的去,结果一走就在也没出现,
她哥哥让她等在这里,他去找妈妈,结果我是再也没有出现。
想必罗朝言的心里对妈妈是充满恨意的吧。
“老罗,你有没有去找过他们?”
“那时候我才三岁,原来的家也早就记不清了。”
“那你还记得你哥哥吗?”
“那些记忆都模糊不清了,只记得他那时候好像已经八九岁了,”
“是啊,时间太久了。”我感叹道。
开着卡车的梁景辰,看着后视镜,“司白”喃喃自语,
今天在卡车旁边的那一幕,让他很是惊讶,一分钟的时间,她就出现卡车的另一边,
这个速度快的有些诡异,更何况当时她自己被丧尸压在底下,在上面没有看到她逃开的动作,
这人……有点儿意思,梁景辰边开车边回顾今天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