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节课,我们讲到了麻瓜们的通行方式。”
安迪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一众精神抖擞的小巫师,噢,除了缩在后排,步调一致地磕头打瞌睡的韦斯莱兄弟,不知道兄弟俩昨天做了什么,但早上他路过计分沙漏的时候,看到格兰芬多的沙漏里少了三十分。
“这节课,我们来具体展开讲一讲,课前小测验,有人还记得上节课我们提过的那些通行方式吗?”
“汽车。”有小巫师举手。
“火车。”他的同桌接着举手喊道。
“马车。”
“我知道,还有自行车。”
“飞机!”
“你们说的都对。”安迪笑着点点头,“但有一点我必须要纠正。”
“马车,在十七世纪初确实是当时人们赖以通行的工具,但在十八世纪,它们已经渐渐被汽车取代,而到了现在,如果我们想看到马车,就只能在霍格沃茨或者麻瓜国王登基的仪仗队里看到它们了。”
“麻瓜们为了方便通行,方便他们去往更远的远方,发明了铁路,飞机,甚至能够将他们送往这颗星球以外的地方的,火箭。”
“关于通行方式,我们上一节课讲了汽车和发动机,那么这节课,我们来讲讲飞机。”
“尽管它不像幻影移形那样,只要在脑子里有印象就能将我们送去我们脑子里所想的那个地方,也不像门钥匙那样只要握住它就可以带着我们飞过去,甚至跨越国界,更不像只要撒一把飞路粉的壁炉,但同样的,它除了要耗费一些时间和金钱以外,能够做到魔法能做到的同样----”
“喵~”一声弱弱的叫声打断了安迪的话语,包括安迪在内的所有人都向门口的方向看去。
距离门口最近的,打瞌睡的韦斯莱兄弟一下子清醒过来,看了过去。
“哇哦,我看到了什么?是只猫!”
“不,弗雷德,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是只猫狸子。”乔治看到那只猫后头的狮子尾巴和那双标志性的大耳朵,纠正道。
“但我记得,猫狸子通常都是有斑点的吧?”弗雷德晃了晃头。
“或许它不是一只猫?”乔治又说,“还记得我们的第一堂变形课吗?”
“你是说...另一个麦格教授?”李·乔丹抖了个激灵。
“它好漂亮。”和乔治弗雷德不同的是,其它小女巫们眼中冒出了星星。
众人看着猫狸子竖着尾巴,一摇一晃地穿过桌子间的小道走向讲台,有小巫师想伸手摸摸,却被它灵活的闪避开了。
安迪不知道这只有着一双漂亮皮毛和眼睛的猫狸子是怎么从自己办公室里走出来的,他分明记得自己出来时是把门关好了的。
也不知道这只猫狸子是怎么在对它来讲陌生的,众多的城堡房中间准确的找到了自己。
但看着这只毛发还有些脏兮兮的猫狸子,他还是弯下腰来,揉了揉它的脑袋。
“喵~”猫狸子满足地眯起了它蓝宝石一样的大眼睛,它找到他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撸猫的时候,安迪最后拍了拍它的脑袋,什么也没说,直起身来,猫狸子疑惑地眨了眨眼,转过头来看到十几双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的眼睛,隐约猜测到,自己不应该在此刻继续缠着那个人了。
但它又不想再去门外边探险一次了,实话说,走到这儿的一路上,它遭受了比过往在禁林里更多的惊吓。
小巫师们看着那只猫狸子轻快地趴在教室壁炉前的空地上,又齐齐将目光聚集在站在讲桌旁的安迪身上。
“教授,这是您的猫吗?”
“很遗憾,并不是,安吉莉娜。”安迪摇了摇头,将猫狸子被黑魔法打伤的事情隐去,“它在禁林里受了伤,海格救了它,请我帮忙照顾一段时间。”
听到禁林,弗雷德和乔治眼睛一下子亮了,对视着一阵挤眉弄脸。
“它是禁林里的?”
“要不...?”
“好主意啊,弗雷德。”
“就今晚吧,乔治?四楼那条走廊的事先放一放?”
“同意。”
两兄弟无声地眼神交流,在桌下轻轻击了个掌达成一致。
却不知,在讲台上的安迪将两兄弟的动作收入眼帘,他轻咳一声,对于其它小巫师各式各样的问题不予回答。
“好了,现在是上课时间,我们继续---”
……
“我就说吧,我就知道!”海格眉飞色舞,大手在桌上轻轻拍响,“邓布利多他老人家肯定有办法,没有什么能够难住他。”
一旁,那只被他和海格救回来的猫狸子正半蹲在柜子上,尾巴从柜边垂了下去,一摇一晃地逗着牙牙,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时不时看向安迪和海格。
牙牙的尾巴晃得和风车一样,随着猫狸子尾巴的晃动左右横跳,两只和海格一样如出一辙的眼睛死死盯着甩动的尾巴末端,喉咙里发出喀拉拉的声响。
安迪没有否认海格的说辞,福克斯是邓布利多养的,四舍五入其实也算是邓布利多出手了吧,他其实在想昨夜邓布利多跟他说的话,或者说,提醒。
自己的血液,能够驱散黑魔法,这是安迪完全没有设想过的。
而对于安迪这一项能力,邓布利多并没有表示出惊讶,他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多追问细节,而是叮嘱安迪,切记不要在外显露出这一份能力。
默默然是瞒不住的,光是魔法部那面,就已经有不少雇员知道这一件事,那天阿兹卡班岛屿上发生的事情是许多人都看在眼里的。
当然,也没必要瞒着,虽然活到成年之后的默默然很少见,也只是罕见,而并非不存在。
邓布利多话语里的意思是,他多少知道了一些内幕,但安迪询问,他却摇了摇头没有说。
“我不想瞒你,我确实了解到了一些事情,安迪,但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其中有一些事情涉及到了一桩过往,这其中涉及到的人或事,即便是我也难以插手。”
“毫无疑问,这其中极为凶险,在没有足够的自保之力之前,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告知于你。”
这是邓布利多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