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有一个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这件事安迪早就听说过了。
她在听说安迪是霍格沃茨教授,且特意来店里品尝新酒的时候,慷慨挥手送了安迪一杯,这让她显得更漂亮了,富有而慷慨。
海格钟情于烈酒,热橙蜂蜜酒这种甜酒在他看来是小孩才会喝的,他在这里有专门的酒杯,一杯能够容纳平常五杯的量的酒杯,这也让他喝酒时耗费颇大,很符合他是霍格沃茨隐藏富豪的身份。
酒吧里很热闹,不停地有巫师进来和出去,壁炉点的旺极了,进来这里就像是回到了夏天,把外面的冷风隔绝开来,加上酒精的作用,安迪很快就不得不拿出魔杖给酒杯来了个冰冻咒。
安迪很快就有了醉意,他忽然想到前段时间和海格喝完酒回城堡时看到的黑影,
“最近禁林里还正常吗?没有--嗝---小动物受伤吧?”
“老样子。”海格也打了个酒嗝,脸色黑红,安迪刚刚开始品尝第二杯,他已经干完一杯半了,相当于八杯的量,“这些天我在外围巡查的时候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斯卡曼德先生呢?”安迪又问。
“已经离开了,带着大家伙和小家伙。”海格说,“他担心它们会出问题,刚刚产子,正是虚弱的时候。”
“不得不说,小家伙美极了,你根本想象不到,这么小的一丁点儿,它未来会长得和它母亲一样雄壮。”海格比了比手势,“可惜,斯卡曼德先生不让我抱--嗝--抱一抱小家伙,只能站在边上远远得看。”
“这种神奇动物很危险,我看过书上的介绍,斯卡曼德先生应该是担心你贸然接近会受伤,尤其是产子的时候。”安迪宽慰道,“麻瓜世界的动物就是这样,在产子的时候,往往是警惕性最高,攻击性最强的时候。”
“哈哈,那是对别人而言的,我可不怕。”海格挺了挺胸膛,后脑勺‘砰’地一下砸在墙壁上,吃痛地缩了缩,“不过它在斯卡曼德先生手里确实乖的就像个小猫咪一样。”
客迈拉兽在各种神奇动物书籍上被描述成暴力且嗜血的生物,危险性极高,往往需要好几个巫师合力才能制服一头,不知道这种生物和海格心目中第一的火龙相比,哪个更厉害,如果有机会能够看到两只生物打上一架就好了。
安迪眯了眯眼,
“斯卡曼德先生真厉害。”
“那是。”海格骄傲地就像是斯卡曼德的成就与他有关,“我发自内心地想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话题就此打住很快翻过了篇,两个人开始漫无边际地聊起了别的话题,哦,说是别的话题,其实还是与神奇动物相关,海格对神奇动物的话题最是热衷,尤其是火龙。
也在这时候,外面呼啦啦走进来一群巫师,风尘仆仆得就像是刚从很远的地方回来,他们在海格和安迪附近不远处刚空出来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劳烦,夫人,五杯火辣白兰地。”其中一个大胡子壮汉刚一坐下就举手召唤罗斯莫塔夫人。
显然,这个大胡子壮汉是酒吧的老熟人了,罗斯莫塔夫人端着装了五杯酒的酒盘过来的时候,颇为热络,声音顺着空气传进安迪的耳朵。
“好久不见,布莱特,有一个半月没见到你来这里了。”
“别提了,最近接了个任务,这不是刚回来就过来这边放松一下。”被称呼为布莱特的男人笑呵呵地接过酒盘,帮着将酒水一一放在和他一块来这里的其它四个巫师面前,接着自己端起最后一杯酒,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棕红色的胡子上沾上亮晶晶的水珠。
“哈...爽快,还是你这里地道,不像狡诈的纳尔拉克,就知道往酒里掺水。”
“当然,三把扫帚从来不会干往酒里掺水的缺德事。”罗斯莫塔夫人笑眯眯地道,紧接着,她疑惑地问了句,“阿什纳德呢?怎么没和你一块儿来?”
布莱特脸上的笑容一僵,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去,一言不发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高高扬起的手臂重重砸在台面上。
安迪被这一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他死了。”布莱特左手边的同伴轻声道。
“死了?”罗斯莫塔夫人轻呼一声,抬手掩着殷红的嘴唇,脸上不加掩饰的惊讶。
“我们回来就是为了给他办葬礼的。”说话的还是布莱特左手边的那个男巫,他默默地喝了一口酒,咬牙切齿地道,“该死的美国佬,对我们隐瞒了这么重要的情报,谁tm能想到那破地方还藏着一只默默然!!”
“阿什纳德一个照面就被撕裂了。”
“可怜的阿什纳德,我们事后只找到一条握着魔杖的手臂,他甚至来不及释放魔咒。”
“好了!”布莱特‘砰’地一声砸了一下桌面,阴沉着脸看了安迪和海格的方向一眼,
“别说了。”
“这件事,美国佬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
这五个巫师似乎就只是为了过来喝杯酒,喝完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安迪没有看他们一眼,但那简短的对话他是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默默然?美国?
这几个关键词吸引了他注意力,说起来,最近教授们很少有讨论美国那边的现状了,预言家日报上更是只字不提,安迪还以为,这场国际上发生的动乱已经得到了平息,但显然,现在从那五个巫师的话语里得到的讯息能够推断出来,这场动乱似乎越发激烈了?从表面隐藏到了水下?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美国那边的巫师界,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也就听个热闹而已。
摇了摇头,他将这意外听到的片段抛在了脑后,继续就着海格口中关于神奇动物们的有趣故事时不时抿上一口酒,时不时捧上那么一下。
海格许是因为想到了故人而有些伤心,没喝上几杯就已经醉的厉害。
在那五个巫师离开后不久,两人的这一场酒局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