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本就是肆意放纵的娱乐场所,规规矩矩穿着长袖长裤的小姑娘,在那一众性感火辣的背景衬托下,尤为显眼。
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在看到沈浣的那一瞬,周景珩恍然明白过来。
眸中染上笑意,掏出烟给傅斯宴递了支,“走一步都得看着,这么不放心,你不如干脆弄个链子把人锁家里得了。”
“你是变态吗,想出这么馊的主意?”
被变态骂变态的周景珩:“……”
他是觉得把人锁起来是变态,趁着失忆把单纯的小姑娘拐骗回去就不变态了吗?
无语的抿了抿唇,周景珩点燃叼在嘴里的烟吸了口,“认真的?”
“我是那种随便玩玩不负责任的人吗?”傅斯宴不以为意的挑起眼尾。
他确实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人品有多好,有多道德多负责。
不过是因为他这人毛病太多,太过挑剔,那些女人,他根本看不上眼,换句话说,连让他玩玩都不配。
傅斯宴这种人,他能生出兴致,应该就是上了心。
“难得。”点了点手里的烟灰,周景珩轻声喟叹。
“你难道不是乐见其成?”傅斯宴淡淡掀开眼皮。
“确实,毕竟有你在这挖墙脚,总归能让周景修分心。”
“你会说话吗?她又不是你那傻逼弟弟的,我怎么就是挖墙脚?”
傅斯宴嫌弃的向周景珩瞅了眼,“我那分明是自由恋爱,双向奔赴。”
“行行行,你们是双向奔赴。”你不要脸你赢了,周景珩摊手妥协。
聊到正事,他随口问了句,“长淮那块地皮的开发,你当真要把一半的好处拱手让给沈家?”
长淮街在新区规划范围,政府大力扶持,可谓肥的流油。
当初项目竞标书发放后,多少有实力的大企业挤破头的争抢。
中小企业压根没有机会,也没有实力牵头或者独立完成那块地皮的开发项目。
盛宴拿到项目后,一直没有对外放标,本以为盛宴会独立来做,没想到他竟平白拿来跟沈家合作。
“怕碍了你的事?”傅斯宴点了点烟灰,漫不经心的抬起眉骨。
“倒也不至于,沈家怎么样我并不关心,我对周景修也没有那么大敌意,我只是想让一些真相浮出水面而已,更何况,”
周景珩眉目间颜色深了几分,很快又淡去。
“即便你跟沈家合作,也绝对不会让周景修从沈家那边讨到任何便宜,不是吗?你对周景修的敌意可要比我大的多。”
“我只是觉得奇怪,你已经闯到了沈家,直接强行把人带走才符合你一贯的行事风格,你为何要搭进半个项目?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爱屋及乌!”
要说沈德鸣夫妇对那小丫头宠爱有加,送点彩礼提前讨好搞定她娘家人,为小姑娘恢复记忆做准备倒还能说得过去。
但……
他可不觉得傅斯宴这种人会做无利甚至亏本的买卖。
墨黑的瞳孔透着不见底的幽光,男人唇角轻勾,将手里的烟头碾灭。
深邃的眉目,在缭绕烟雾的笼罩下,越发叫人看不分明。
无声胜有声,他没答,周景珩心里却差不多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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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欢和林汐月性子活络,从前就去过酒吧,进去便玩开了。
陈思思跟程荷要内敛些,加上又是第一次,难免放不开。
一开始俩人带她们蹦迪,她们还别别扭扭的不肯上去,喝了几杯酒,在热闹氛围的带动下,两人很快也跟着欢脱起来。
最后只剩来大姨妈的沈浣。
不能剧烈运动,她只玩了些打地鼠之类的小游戏,打累了,就坐到卡座上,吃着水果看她们嗨皮。
凝着舞池一道道性感火辣的身影,沈浣低眸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长袖休闲装,不禁锁起眉头。
哥哥叫她换身衣服,她很听话的照做了,可一到酒吧她就有些后悔了。
好像整个酒吧穿的这么中规中矩的就只有她一个。
想到哥哥给她买的那套运动内衣和瑜伽裤,沈浣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
哥哥要她回去换身衣服,或许只是觉得长裙玩起来不方便呢?
毕竟来这边玩的女子穿的好像都是那种紧身包臀裙,前凸后翘,一个个当真是极尽妖娆。
再看那些男子,几乎全都色眯眯看直了眼。
哥哥是不是也喜欢这种啊?所以才故意给她买了两套修身的运动衣,是在给她暗示吗?
沈浣撑着小脑袋,若有所思的拧起眉头,那样子看在旁人眼里,就像是在犯愁。
“怎么一个人坐着发呆?有心事?”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迈步上前,在边上的空位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