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倒是轻巧,15%的股份,那叫“这么点”,沈德鸣简直无语。
奈何被人捏着七寸,无力反抗。
算了,原本就是从那丫头手里抢过来的股份,如今全当是还回去。
沈德鸣咬咬牙在文件上签字按手印。
律师法务傅斯宴全都备着,一套流程整个走完,傅斯宴把东西拿到,扯了扯唇角,摆手示意保镖放人。
保镖一撤,郑萍立马冲上去将沈语珊抱住,痛哭流涕。
待傅斯宴带着他的人离开,她转而向沈德鸣看去,“你就这么把15%的股份转给那丫头了?”
“沈家的东西,凭什么给那个下贱的丫头?”
那里面有5%是沈语珊的股份,其余的股份以后肯定也是留给她儿子的,郑萍自是满心不甘。
“不然呢,你告诉我怎么办?”沈德鸣沉着脸挑眉反问。
看着怀里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自家闺女,郑萍声嘶力竭的吼道:
“你就这么看着你女儿被人欺负,非但不给她报仇,还要把她的股份转让出去,有你这么给人当爹的吗?”
“小珊从小就因为不被承认吃了很多苦,现在你依旧还在让她吃苦,你去找沈浣那个贱人,去找傅斯宴给你女儿报仇,你现在就去!”
越说情绪越激动,郑萍发疯似的扯着沈德鸣的衣服推搡他。
本就心烦,看到这母女俩一个半死不活一个抽疯,沈德鸣就更烦。
男人是懂男人的,他能感觉到傅斯宴对沈浣的感情不简单。
得知沈语珊妄图接近,他就警告过她一次,但她不信邪,偏要我行我素,结果又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也怪他,当年没管住下半身,跟郑萍发生了关系。
先性后爱,被她撩拨勾引,那时也真的因为她过分妖艳的脸对她生出了感情。
后来她又给他生下孩子,可他却不能给她名分,心中有愧,她想让他多陪陪她,他便满足了她。
不得不说,郑萍确实会勾男人,床上功夫也相当不错,最开始不说有多娴熟,但起码会扭会叫。
只不过,人所处的高度影响见识,开始养在外面还没觉得,把她娶回来以后,这些年他越发发现她是真的蠢。
生的女儿也随了她,娘俩蠢了一对。
年轻时尚且脸还能看,算是个比较悦目的花瓶,如今年老色衰,当真一无是处。
不耐的将郑萍甩开,沈德鸣抬手向沈语珊指去,“你以为我想把股份转让出去,我一早就警告过她,叫她别招惹沈浣,别招惹傅斯宴,她偏不听。”
“她自己蠢,能力不够还非要惹事,这次就算给她个教训,以后你给我看好她,叫她安分点,再有下回,别指望我给她擦屁股。”
话罢,沈德鸣甩袖离开,再没多看那令人闹心的母女俩一眼。
-
办理完出院,傅斯宴说文耀刚刚整理完合同还堵在路上,要待会儿才能到。
于是,回到公寓后,沈浣便趁着等人的工夫开始收拾东西。
“宝贝这是准备去哪?”傅斯宴双手插兜,斜靠着堵在她卧室门口问。
“既然分手了,住在一起自然不合适,我去学校住。”
“你要是突然回学校住宿,我和你分手的消息岂不是立马就传开了。”
都分手了,难道还不能让别人知道?沈浣不解的抬眼向男人看去。
看出她的疑惑,傅斯宴一本正经的解释,划掉,一本正经的忽悠道:
“我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之前官宣的热度你也看见了,当时信誓旦旦的官宣,若是这么快就传出分手的消息……”
“你也目睹了宋俊一夜塌房的过程,应该知道舆论的力量有多可怕。”
沈浣蹙了蹙眉,“宋俊是出轨,因为道德问题才会塌房,我不会说你骗我的事,你便对外称我们是性格不合适就好。”
“黑子可不会听你怎么说,舆论很容易失控,若是别的时间还好,”傅斯宴抿唇,面露为难道。
“眼下盛宴马上有新产品上市,无数对手虎视眈眈,这时候出不得意外,我们分手的事,先瞒一瞒好吗?”
沈浣拧眉向男人看去,“那要瞒多久?”
“看产品上市后的反应情况,大概三个月到半年。”打量着她的神情,傅斯宴斟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