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那一副谄媚的模样,张海潮面无波澜,淡淡回应:“你得再过半个月才能康复,期间我会开些中药给你服用。”
贾玉红领头,带着两个女儿毕恭毕敬地向张海潮鞠了一躬。
她说:“海潮啊,真是太感谢你了。没有你,我真是一点看不到老周康复的指望了。”
“真的呢,海潮哥的医术太神了,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他轻轻松松就给治好了。”
周美丽眼中闪烁着小星星,崇拜地望着张海潮,随即嘀咕了一句:“妈,你昨晚还说海潮哥办不到这事呢!”
贾玉红一阵尴尬,暗自责怪女儿不懂事,怎能在人前戳她的不是。
周康激动地说:
“海潮啊,你可是给我们省下了一大笔钱!我本来都已经准备认命了,因为医药费至少得上百万,
但现在,才花了一万多,你简直就是我们的福星!”
正当他兴高采烈,庆幸自己捡回一条老命时,张海潮却突然冷笑起来:
“谁说我要免费救你的,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周康诧异地问:“海潮,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海潮回答:“咱俩还没好到那份上,本来我打算收你五万块钱辛苦费,不过看在贾婶的面子上,就收你三万吧。”
这笔钱算是周康欺负他姐姐的代价,今天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
姐姐可是他的逆鳞,虽说之前答应姐姐不再找周康麻烦,但眼下,正好是个收拾他的好时机。
周康那满脸堆笑的模样瞬间凝固了。
刚才还侄子长侄子短的亲热称呼,立时变了味:“我说张海潮,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别做得这么绝吧!”
“周康,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前些天你还上门把我姐骂哭了,到底谁绝情?”
张海潮摆摆手,不耐烦地说:“少啰嗦,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乖乖交辛苦费,二是给我姐磕头道歉。”
张海潮冷笑着。
周康的脸色由黑转红,气急败坏地喊道:“小子,给你姐道歉,做梦!至于这辛苦费,你不就扎了几针,凭什么收我三万......”
喘了口气,他又说:“反正你已经给我治了,我就不给,看你怎么办!”
见病情好转,周康立刻翻脸不认人,得意洋洋地耍起了横。
“哈哈哈哈!”
这时,张海潮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周康不解地问。
“笑你的无知!你以为你真的好了?”
张海潮起身,眼神中带着讽刺:“我改主意了,今天的辛苦费,我一分钱都不会少,就收你五万。”
话音落下,他的手掌隔空对准周康,灵力在他操控下瞬间被收回。
贾玉红正欲追出去向张海潮赔罪,却被丈夫怒目而视,不敢动弹。
走出病房,张海潮静静地站在走廊上,心中默数:“10, 9, 8, 7……”
这时,他无意间瞥见走廊尽头有个熟悉的身影。
那女子身材修长,长裙随风轻摆,及腰长发像瀑布一样柔顺。
背影迷人,曼妙多姿。
“高琴琴老师?”
没错,正是上次他和马三刀在人间彩虹遇见的高琴琴老师。
当时不知何故,老师竟想通过特殊方式赚钱,任凭张海潮如何旁敲侧击,高老师都不肯透露缘由。
“我给了她电话,她也没打来。难道,是因为生病没钱治疗?”
张海潮独自猜测,见她即将消失在楼梯口,连忙追了上去。
高老师是他的恩师,没有她的帮助,他不可能考入大学,这份恩情他始终铭记于心。
上次相见,张海潮是满心欢喜的。
而这边,周康在病房里突然惊叫起来:“啊,我的天哪!我的手,我的脚,开始失去知觉了,这是怎么回事!老婆孩子,这病房有鬼,我要换房!”
贾玉红母女三人顿时慌作一团。
周美丽心中疑惑。
虽然不明父亲为何会突然发作,但她确定父亲的病并未好转。
“去找海潮哥,让他来治!”
想到这里,她与母亲、姐姐冲出病房,却发现走廊上已不见张海潮的身影。
……
另一边,张海潮跟随高老师来到六楼一间主任办公室门外。
老师已经进去,正在和里面穿白大褂的男子交谈。
张海潮透过门缝观察起来。
“赵主任,听说给我女儿做手术的是您?”
“高女士,关于这件事,我得先恭喜你。本来我是主刀医生,但说实话,我的信心并不是十足。巧的是,市里有名的肠胃专家恭教授,几天后将来我院交流学习两周。他对您女儿的病情很感兴趣,到时将亲自操刀,而我担任他的助手。”
高琴琴虽没听说过这位恭教授,但从称呼上就知道是个厉害人物。
她不安地问:“那手术费、医药费,大约需要多少?”
“嗯,初期估计需要准备三十万,后续治疗再说。您女儿的病情您也知道,胃里长了个恶性肿瘤,根据这两天的表现,情况紧急,若不及时切除,恐怕等到癌细胞扩散就来不及了。”
高琴琴的脸色变得苍白。
女儿生病后,她因常需照顾无法抽身,耽误了教学,结果被学校解雇。
而狠心的前夫,得知需要巨额医疗费,如同无底洞,便和她离了婚。
没了经济来源,她只能拼命打零工挣生活费和医药费,但这只是杯水车薪。
听到医生说要三十多万,她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就算卖身也凑不够。
想着,她猛然咬了咬牙,问:“赵医生,你们医院收肾脏吗?我想卖肾!”
哗啦!
赵明吓得一颤,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十分狼狈。
“高女士,这话可不能乱讲,我们医院是正规机构,怎么可能公开买卖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