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潮走下了楼梯。
刚到前台,那位正在修剪指甲的房东大妈就投来了惊讶的眼神。
她瞅了瞅手腕上的表,对张海潮说:“小伙子,你这不太行啊!沈心瑶身材那么好,这才刚过去不到20分钟,你就结束了?”
张海潮满头黑线……
大妈再次啧啧嘴,打量着张海潮那高大威猛的身躯,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外表看起来硬朗,实际上不行,中看不中用,哪像我们那会儿的人,身体结实,熬个通宵都不是问题。”
听见她这大胆的话,张海潮很想反驳,自己行不行,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清楚。
但一想到她那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张海潮立刻感到一阵透心凉,反驳的心思都没了。
要是你女儿来还差不多。
他走到路边,打算叫一辆网约车,猛然发现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这下麻烦了,连共享单车都无法使用。
这个地方有点偏,根本没有出租车会来。
等了五分钟,突然,宾馆大门走出来一个女子,边往外走边不满地嘟囔:“真扫兴,什么嘛,还说什么喝了人参母鸡汤,结果还是那怂样。”
说完,还嫌弃地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和脸。
擦完后,鄙夷地扔在了地上……
张海潮看了她一眼,她也看向他,顿时,两人都愣住了。
“杨婶,是你……”
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里赵发财的妻子,杨丽。
这女人一向风流成性,到处勾搭人,让张海潮没想到的是,她又跑到县城鬼混来了,只是不清楚,这次是和哪个男人偷偷来这儿幽会。
张海潮亲眼见过的,就有村长和李一天。
见到是张海潮,杨丽欣喜若狂,之前的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心想只要能搞定这个糙汉子,这次进城就算没白来。
自己的尴尬事多次被张海潮撞见,这次再次被发现,她一点也不紧张,也不再遮遮掩掩。
娇笑着,杨丽对着张海潮眨眨眼,特意把目光停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说:“海潮,你是来这儿找女人的?刚尝试过?”
咳咳……
张海潮轻轻咳了一声,撒谎道:“婶子,我到县城办点正事,只是路过这儿,现在准备回村。”
“这样啊!”
杨丽看了看天色,拉住他的手,说:“海潮啊,这么晚了,我看没车了。不如,你别回去了!婶子给你开个房间,正好有些事情要问你!”
说着,她贴上来,使劲挤了挤张海潮的胳膊。
张海潮吓了一跳,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说:“婶子,你找我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
杨丽咯咯笑道:“傻海潮,当然是些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外面不方便说呢!来,咱们先上楼再说,好不好?”
去宾馆,还要开房?
张海潮早已不是愣头青,怎会不懂她的意图,那明摆着的事。
特别是杨艳刚完事下来,就算自己饿急了眼,也不可能和她那样!
那该多脏!
“阿丽,你去哪儿,再给我个机会表现呀!”
这时,大门口处,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追了出来,朝杨丽跑去。
“你的相好来找你了!”
张海潮提醒了杨丽一句,然后奔向马路对面,拦下了一辆正在行驶的摩托车。
见张海潮走了,杨丽非常生气,对着那男子怒斥:“废物,你还敢追出来!就你那五分钟,纯粹浪费老娘的感情。”
……
张海潮搭着摩托,重新回到了白水村。
刚下车,他就发现现场热闹了许多。
原因很简单,这里有六辆大型消防车,车身喷着d字母的标识。
这是省里的应急救援消防车,d代表太省。
是用来森林救火的,全省共有十辆,这次来了六辆。
听说,这车是进口的,仅车身重量就近三十吨,更厉害的是它采用全地形越野底盘,车轮的高度几乎与人一般高。
张海潮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突然,天空中传来轰鸣声,张海潮抬头一看,再次激动起来。
他发现有二十多架飞机从头顶呼啸而过,往山里飞去。
“这是水陆两栖飞机,也是省里派来的,四个水箱的吸水量能达到十二吨,只需二十秒就能完成取水任务,这次森林火灾有望解除了。”
这时,高扬乐呵呵地走过来,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徐白凝。
说话的是高扬,走近张海潮,帮他解开了手铐。
“真是太好了!”张海潮兴奋地说。
本来,他打算今晚进山,用控水术灭火,但他心里完全没底。
森林火灾范围太大,先不说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就算有,光靠他一个人,累死也不可能完成。
而现在,有了这些消防车和飞机,相信扑灭山火不是问题。
岭南这边地势平坦,河流众多,取水很方便。
解开张海潮的手铐后,高扬板着脸对徐白凝说:“小徐,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给张海潮上手铐吗?”
徐白凝哼了一声:“他袭击我!”
“袭击你?”
“没错,他还想打我!”徐白凝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抬起脚说:“我的脚就是被他踩伤的!指导员,他袭警,你快抓他!”
面对这凭空捏造的罪名,张海潮连忙喊冤,当然不希望徐白凝给自己泼脏水。
他说:“徐警官,我哪儿袭击你了,做什么都要讲证据,你可别冤枉我!”
“这还不算证据?”
徐白凝一瘸一拐地走起来。
张海潮嘴角直抽搐,自己走的时候,她明明没受伤,这关他什么事?
他反驳道:“徐警官,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非要置我于死地。我看你面色发黄,气短心慌,一脸疲惫,这几天是不是睡眠不足,还常做噩梦?”
“什么意思?”
听到张海潮说得一针见血,徐白凝眉毛一挑。
“生病了!”
说完,徐白凝双手握拳,左一拳右一拳,还踢了一脚向张海潮的脸。
张海潮后退一步,说:“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说的生病,是指你的‘亲戚’迟到了,量少色淡,对不对?”
“你才生病,我健康得很!”
“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捡了我的……包包?”
徐白凝又羞又恼,想到这种可能,心里怕得不行。
“呸,你可别乱说,我哪有那种癖好!”
张海潮啐了一口,这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是那样的人吗,会对那种东西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