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言外之意无非是在说骆天年纪太小,不是他不愿意解决,而是就算解释了,对方也听不懂。
骆天嘴角上扬,露出了嘲笑,看向那名姓郑的教授,说道:“我年纪虽然没有你们大,但我将一个县的农业发展起来,让百姓安居乐业,不知道你们这些专家,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哼!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有我们的优势,你们也有你们的优势。”
仿佛对骆天有很大意见般,姓郑的教授冷哼一声,沉声说道。
骆天微微一笑,看着满是嘲讽,不由想起了前世那些所谓的专家,然后问道:“既然郑教授这样说,那我问问郑教授,你可会插秧?知道秧苗从培养到种植然后再到成熟需要经过哪些环节……”
“我……”
那名姓郑的教授被问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们只是研究农业,并不是实质操作。”
这时,有一名五十多岁专家出言帮姓郑的教授说话。
“哦!那就是说,你们只会理论,而不会实质操作了?”
骆天脸上嘲笑越来越浓,语气淡淡的问道。
几名农业专家面面相觑,全都沉默不语,没人在说话。
顿时,会议室气氛变得压抑起来,吴学仁脸色阴沉,眼神犀利看向骆天,语气很不爽地问道:“骆天!你想要干什么?”
“吴书记!你又想要干什么,是拿百姓当儿戏吗?”
骆天一点都不可以的反问。
吴学仁怒了,拍着桌子呵斥道:“骆天!你眼中还有没有上级领导以及组织了?信不信我立马就撤了你的职。”
“我不信!”
骆天冷笑一声,怼了一句,紧接着声音严厉道:“你虽然是市委书记,但也不能一手遮天,代表不了组织。”
“你……”
上次虽然领教过他的厉害,但吴学仁却没有正在见识过他的强势,被怼得一脸铁青,有怒无处可发。
“别你你我我的!你一个没有基层工作的带领着一群只会理论的所谓农业专家跑来儋佴市考察农业,你不觉得这样做非常可笑吗?”
既然都已经撕破脸,那骆天也就不再留情,声音严厉,一针见血,将摆不上台面的事情,公开说了出来。
“啪!”
他话音刚落,吴学仁再也忍不住,拍着桌子,怒视骆天,大声呵斥道:“骆天!我来儋佴市上任乃组织安排,你一个小小县委书记还没有资格管。”
“我是管不了组织安排你来担任市委书记,但我能管你在黄铜县乱搞,损害老百姓的利益。”
骆天表情变得无比严肃,眼神犀利盯着吴学仁,厉声说道。
两人的争吵令会议室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几名专家此刻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位县委书记来头可不小,连市委书记都敢怼,怪不得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姓郑的教授脸色很难看,被人说成只会理论,跑来乱搞,心中很愤怒,感觉颜面全失,眼眸满是怨毒看向骆天,冷声道:“小伙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们来儋佴市考察农业是受省里领导委托,你一个县委书记还没有资格质疑。”
“我是没有资格质疑省里的决定,但我可以质疑你们的专业性,一群只会理论的人跑来教农民种地,教我们这些整日在基层跟百姓打交道的人发展农业,你不觉得可笑至极吗?”
骆天盯着那名姓郑的教授,声音非常严厉,毫不留情地斥问。
这一番话令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想,骆天这是打算要跟省里掰手腕啊。
“你……”
那名姓郑的教授再次被怼得无言以对,脸色铁青,心脏差点就承受不住背起的嗝屁。
“我觉得骆书记说得非常对,一群只有理论的所谓专家跑来指导农民种地,还指导整天跟农民打交道的基层干部发展农业,这的确是有些可笑了。”
林然笑着说道。
话中意思同样是在嘲讽那些专家以及吴学仁跟背后之人,他的话,把会议室原本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吴学仁被气得不行,虽然他城府很深,毕竟缺乏基层工作经历,所以对于骆天跟林然的联手,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有些乱了方寸。
“咳咳!”
一旁,戚同明见气氛越来越压抑,轻咳两声,站出来笑道:“各位!今天的会议不管如何,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儋佴市的发展,为民谋福利,所以我觉得大家都有理,不过今天这个话题,还是先暂停,等日后在慢慢讨论。”
这简直就是在和稀泥,如果换作平时,骆天定会怼一句,但他也知道,戚同明这是为了化解气氛,并没别的意思,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脸平静点上根烟,慢悠悠抽着。
有了台阶,吴学仁脸色缓和了少许,不过并没有死心,看向林然说道:“林市长!专家得出的结果,咱们可以提交省里,然后在上常委会讨论。”
闻言,林然立马就知道他想要玩什么花样,不由冷笑一声,问道:“吴书记!你觉得那一群只有理论专家的意见提交到省里合适吗?”
吴学仁脸色阴沉,眼神犀利盯着他,冷声问道:“那林市长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要跟省里对抗?”
这话说得就有些严重了,会议室所有人脸色都变得非常严肃,林然更是表情严厉,沉声道:“吴书记!你这话就说得有些严重了,把儋佴市推向省里对立,这很不好,别忘记,你是儋佴市市委书记,做事之前,要以儋佴市的利益为主,而不是为了达到专家目的,让儋佴市陷入被动。”
他的话,令吴学仁脸色铁青,心中愤怒到了极点,但却无处可发泄,因为林然的话说得非常对,刚才自己的那一番话,如果传出去,儋佴市立马就会陷入被动,这的确不是一个市委书记该干的事。
所以就算被教做事,心中在愤怒,也不能发泄出来,因为一旦发泄,他这个书记也就做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