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蜥这是没事了吗?”林菲菲抚摸着夏尔手中栖息的小紫色蜥蜴。
“神树显灵啊,治愈了它。”大长老鬼哭狼嚎地冲着天空大喊。
这神树什么来头,真能行啊,听米莎说那可是直接一刀划开的伤口啊,蜥蜥都被开膛破肚了,都能愈合,放在现代医术得要做手术了,况且流了那么多血。
她不禁对神树升起了敬畏之心。
“你们是从城里来的?”大长老问道。
“是啊,城内其实有条小道能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知道这条路,求大长老放我们走,解救城中百姓。”夏尔之前是和乔治一起出来的,他自然知道。
“蒸汽城中百姓他们的祖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什么救他们的必要吗?”大长老自己部落的祖先深受其害,他一点也不想救城里的人。
“就只是放我们走,您不用挪动的。”夏尔恳求道。
大长老想了想终究是心软了,他也明白这几年自己是做错了,固步自封是导致野人部落一直无法发展的重大原因,卖一个人情给蒸汽城也不错。
“你们可以回去,只不过要带上,米莎和杰森。”大长老看着两个半大孩子,虽然平时对他们冷落了许多,但其实心里是喜爱这两个爱探索的年轻人的。
“快去快回吧,跟着他们长点见识再回来。”大长老满脸不舍,森林里是部落的天下,出了森林就相当于出了野人的保护区,那危险程度谁也无法预料。
“好的,谢谢长老。”米莎显然没有感受到大长老话里的担忧之情,她只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走出森林了,她太开心了,这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
杰森也从未出过森林,而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双手作揖,学着城里人的模样拜别了大长老和一众野人。
他们从小就生活在这个部落里,对这片森林有着很深的羁绊,但是他们也处于对外界非常好奇的年龄,求知欲望一但上来了谁也阻止不了他们去探寻。
“你知道那条小路在哪吧?”林菲菲问向夏尔,虽然她自己知道路在哪里,但夏尔亲自走过,问他更为清晰和稳妥。
“给你们四匹快马,速速上路吧!”说着大长老让旁边的野人牵了四匹马过来。
“蜥蜥以后不会有事了吧,随着时间的增长还会变为原来的样子吗?”夏尔看向大长老,索求答案。
“想来时间会告诉你答案的,濒危至此但是被神树救回来的事例只此一件。”
听完大长老说的话,林菲菲也是为蜥蜥捏了一把汗,真是九死一生啊,为了这么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就把蜥蜥扔给了神树,甚至是在没有先例的情况下。
蜥蜥命真大,福气都在后面呢。
率先骑上马,夏尔紧随其后,几次三番上马骑马他早已熟练起来,再也不惧怕骑马了,这对他来说也不失为一种历练,他也觉得自己成长起来。
蒸汽城此刻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岩浆已经涌入主城城郭,大部分人都向四周逃去,到了最后没有别的方法,迫于压力驻守主城的艾希利亚只能将这些人放进来。
可是终于将这些人都放进主城后,一时间变得混乱不堪,主城本就狭小,一大批难民涌进来,开始抢劫原本住户的房屋用具,不厌其烦如同饿狼一般。
原住民招架不住这些辗转多次躲避岩浆和丧尸的人只能将自己的物资拿出来共享,这些难民多多少少都经历亲人或朋友的离散,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只在乎自己的性命,尊严什么的早就没有了。
好不容易在艾希利亚和辛西亚的安排下这些难民妥当了,主城墙那边又传来消息说岩浆已经蔓延到城郭了,一小时后就会熔掉城墙。
于是紧急驱使所有难民和普通民众到主城地窖中避难,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一个小时之后,炽热无比的岩浆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顺着城墙倾泻而下,所到之处,房屋瞬间被吞噬。
它们先是被高温熔化,然后表面迅速冷却凝结,但内部仍是灼热难耐的液态物质,隐藏着无尽的能量和破坏力,在暗处汹涌翻滚。
“辛西亚,我觉得我们撑不住了,恐怕再有那一个小时,岩浆就要到城主城堡家门口了,然后到塔楼,我的领地,再到你辛西亚的领地,然后再吞噬掉最远处卡罗尔的领地,一切都将化为灰烬。”
艾希利亚一脸悲壮,这么一座大城就因为如此天灾人祸短短几天就要连地都没有了,何其可悲,真的是辜负了老城主的一番苦心。
余兰儿站在她和辛西亚的旁边很紧张,她衣服的内兜里闪着幽幽蓝光,手掌大小的海洋之心原石就揣在她的怀里,这东西藏在哪都不安全不如就拿在自己身边最保险。
恐怕艾希利亚也是太久没接触到海洋之心原石了,竟然离这么近的距离也没感受到原石的能量涌动。
“吩咐下去把城里所有的铁,石头都铺在路中间,能阻止一些岩浆前进是一点,快去。”艾希利亚向身边的士兵吩咐道。
士兵知道现在事态的严重性,立马去做。
然而,当林菲菲和夏尔终于从密道进入时,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本宏伟壮观的城主城堡此刻已被滚滚熔岩彻底吞噬,只剩下一片废墟和无尽的黑烟。
而城中的人们则早已匆忙撤离,全部转移到了后方的城墙城郭下那阴暗潮湿的地窖之中。
在地窖里,没有身份之分,没有贵贱之别。无论是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议员们,还是那些衣裳破烂、满脸疲惫的难民们,此时都挤在这狭小逼仄的空间内,共同面对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与绝望,但同时也透露出对生存的渴望和坚定。
经过密道时夏尔注意到密道旁边的小门是打开的,那应该是以前守卫员的住处,他死之后就没人知道这里了,而他在城内的住宅里却藏着地图碰巧被他们看见了才找到了这里。
既然门开了,显然是有其他人到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