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淑珍阿姨?”小宛满脸疑惑地看向堇,轻声问道。
“你竟然认识淑珍阿姨?”堇十分诧异,心里暗自嘀咕着:自己之前的确是住在花园小区,但记忆中好像并没有见过小宛呀!难道她不住这儿?
还没等堇想明白,一旁穿着花毛衣的女士便插话道:“她不是已经变成丧尸了吗,你刚刚不就提到过嘛。”
“可你们注意到她的眼睛了吗?既不是全黑的瞳孔,也并非血红色的瞳孔,而是一双再正常不过的人类眼睛啊!”花毛衣女士语气坚定地补充道。
“那她是挺过来了吗?像那些特殊变异者那样……”小女孩眨着一双天真无邪、充满好奇的大眼睛,稚声稚气地问道。
“哎呀!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小女孩的妈妈脸色大变,急忙伸手将孩子拉到身边,紧张兮兮地压低声音道:“你没瞧见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哪里像是正常人?这分明就是个怪物嘛!即便不是丧尸,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然而,小女孩却不以为然,摇了摇头反驳道:“可是,妈妈,这位阿姨并没有伤害咱们呀!每次那些可怕的丧尸一出现,总是二话不说就朝我们扑过来,但阿姨却完全不同呢。所以我觉得,阿姨肯定是个大大的好人!”
“这些可恶的怪物必须全部死掉!”黄毛满脸厌恶地说道。
堇对他们之间的争论毫无兴趣,她只想和小宛说说话。然而此刻,小宛正凝视着窗外,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外面的风景,显然已经沉浸其中。堇实在不愿意打断她此时的专注。
“不对,这位阿姨明明就是个大好人啊!!”这时,那位中年妇女的小儿子也忍不住加入到了与黄毛争辩的行列之中。
“谁允许你对长辈这么大声说话了?简直就是个没有教养、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鬼!”黄毛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去,一把死死抓住小男孩的衣领子,用力一扯,小男孩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顿时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有必要吗?”一旁戴着眼镜的男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责备道。
然而,堇此时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周围发生的一切似的,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自己手中紧握着的那张纸条上。
那是她的哥哥堇年留给她的,纸条上清晰地写明了淑珍阿姨已经丧尸化的事实。
而对于这一点,堇其实心中早已有所预感——毕竟,在她离开之前,她就亲眼目睹过淑珍阿姨那可怕的变化:原本慈祥温和的面容变得狰狞扭曲,双眼漆黑如墨,满脸都是鲜血和黏液……这些恐怖的画面至今仍历历在目,让堇每每回想起来都不禁毛骨悚然。
小宛猛地扭过头来,眼神坚定地看着堇,语气严肃地说道:“堇,我认为我们能活到现在,并不是因为我们运气好或是比其他人更强大,而是依靠别人的牺牲和努力,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幸存下来的。我们不能辜负他们的付出,决不能让那些人为我们白白送命!”
堇紧咬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依然坚决地回应道:“可是,我决不放弃!我没有亲眼见到堇年变成丧尸,所以我坚信他一定还活着。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和危险,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寻找他。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绝不罢休!”
小宛感受到堇内心深处的执念与坚定,不禁为之动容。她默默地点头,表示理解和支持,不再多言。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突然发生。整个大巴车的车身猛然向前倾斜,巨大的惯性使得车内众人纷纷失去平衡。
眼镜男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顺着车厢一路翻滚到了车身前方。他惊恐万分,声音颤抖地问道:“发……发生什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前面有幸存者。”坐在驾驶位的允南说。
“你要让他上车么,这不太好吧。”眼镜男连连摆手道,身心都在拒绝。
“我的任务是把所有幸存者送回营地。”允南不理会他。
“被抓来当兵的都这么听话么。”眼镜男畏畏缩缩地,看着外面的幸存者看着五十岁左右,拿着猎枪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人,有没有变异。
“哎呀,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不要放他进来好吗。”眼镜男听到外面那个幸存者大力敲打着车窗就更害怕了:“我们走吧,拜托了。”
“嗯,我知道了”说着反手就摁下了车门键,车门打开,幸存者上来了。
刚才制止允南的眼镜男和花毛衣女士现在悻悻地退在两侧,允南其实也很谨慎他一直从后视镜里盯着车厢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看着幸存者走到座位上坐下来他悬着的心才放下去。
“你们要去哪里?”幸存者粗着嗓门说道。
“特别指挥处营地。”允南实打实告诉他。
他也懒得说什么直接头靠在后座上睡着了,后面坐着的堇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花毛衣和眼镜男看拦截不成也就坐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了,这位新来的幸存者睡眠质量可真好,一会功夫呼噜就震天响了。
【Z市特别灾难基地】
建立在大江边。
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围送着一个铁笼,里面的人被扒光了衣服,像一只狗一样被套上了颈圈,浑身是血,眼神里倒是没有一丝畏惧,看着周围周围周围这是来到了幸存者的总部啊,装备精良,车辆备全。
他一被运送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送过来,这里的士兵全部蒙着脸,全副武装,上下一身黑,只能看到眼睛,此刻都谨慎地盯着铁笼里的男人,显得非常重视。
然而,那困于铁笼之中的男子却毫无惧色、泰然自若,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比淡定的气质,甚至还夹杂着丝丝不屑一顾之意,似乎这世间万物皆不入其法眼,唯有他自己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就这样,这个男人被五花大绑地扔进了一间巨大且阴森恐怖的房间内。环顾四周,只见四面墙壁皆被鲜血染得通红一片,触目惊心。
这些斑驳的血迹与他身上所沾染的殷红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又莫名地相互映衬,使得整个场景更显诡异与惊悚。
房屋上方显示出投屏,“终于被我们抓到了呢,江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