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胜有些尴尬的问道。
“你们俩干嘛去了?刚才一直不见你们人。”
香香从背后摸出两个精致的手工花环。
“明天我们你就要离开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老王和何东,我就想说给他俩编一个花环,也算是一份心意吧。”
齐胜默默的看着香香,眼神中带着一抹哀伤,沉默片刻后,齐胜还是开口道。
“对不起。”
香香莞尔一笑。
“齐胜,你知道吗?从我们决定叛出长城军跟着你干开始,我们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所以这次我不怪你,我相信老王也不会怪你。”
“老王这辈子啊,就想做一件对的事,忙碌了大半辈子,结果什么都没做好,在遇见你之前啊,老王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好几次我都看见他偷偷在房间里哭呢。”
“这一切从遇见你之后开始改变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王就是相信你,他相信你能完成他从来没有完成的事,他相信你一定能做一件对的事。”
“这段时间老王总是刻意的在团队里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他以为我们没有察觉,但事实上他的所有变化都被我们看在眼里了,遇见你的这段时间,老王很开心,比之前的十多年都要开心,我甚至都能看到他眼睛里的光了。”
“所以齐胜,别道歉,别自责,别回头,向前走,带着我们,带着老王的遗愿,朝着光明,走下去。”
齐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制着眼眶中的泪水,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阵悠扬的歌声从孟梦的嘴里传出,这是一首在狂灾之前很火的外国歌,据说是一部电影的片尾曲,名字叫《say you again》。
齐胜没有听过这首歌,也听不懂着外文歌词讲的什么含义,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想哭,像是在思念王平海和何东,又像是在思念曾经的村长爷爷和村民,却又更像是在怀念一段他已经忘却了的记忆。
太阳重新爬上了山头,齐胜一行人除了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火家两兄弟和还在醉酒状态的李老七之外,其他人都顶着一双黑眼圈。
没办法,他们是真的睡不着啊,全单和西凉两个人折腾了一个通宵,就没停过啊,但是这两人至少还能理解,毕竟小别胜新婚,小小的激情一下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王饱饱那个帐篷也没消停过。
齐胜就不明白了,李老七都醉的不省人事了,王饱饱到底是在帐篷里干了什么,一夜没停。
直到看见王饱饱满脸怨气的钻出帐篷,嘴巴肿的老高,齐胜忽然间就明白了。
齐胜乖巧的递出去一份早餐,一脸调侃的问王饱饱。
“饱饱姐昨晚莫非是经历了一番酒后乱性?”
王饱饱一听这个就来气,张嘴就开骂。
“去他妈酒后乱性,这歌词是他妈谁发明的,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老娘昨晚嘴巴都磨破皮了都没反应,以后谁要再跟我提酒后乱性这个词,老娘嘴给他撕烂!”
齐胜等人憋得满脸通红,不敢说话,火家两兄弟还睡得迷迷糊糊没反应过来,傻乎乎的问道。
“办那事儿怎么嘴巴还能破皮呢?”
王饱饱差点没忍住把手里的粥给泼到两兄弟脸上,就在这时,全单的帐篷周围那道能量屏障消失了,齐胜也察觉到自己的透视眼恢复了。
只见西凉钻出帐篷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满面红光,精神头十足,根本不像是激战了一个通宵的状态,还兴高采烈的跟所有人打招呼。
齐胜他们则是一一回应,只有王饱饱把头转到了一边,也不知道是因为嫉妒还是在心里咒骂李老七。
在西凉身后则是全单虚弱的身影,此时的全单嘴唇发白,脸颊都有些凹陷了下去,满眼都是红血丝,双腿都在打颤,双手无力的朝齐胜招了招,有气无力的说道。
“快来扶一下,我站不稳了。”
齐胜翻了一个白眼。
“还说什么自己是高等神明,也不过如此嘛。”
全单没好气的回答。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听没听说过,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这条定律即便是神明也不例外。”
简单的早餐之后,一行人也开始收拾起东西准备出发,全单这边已经跟王如雪联系过了,王如雪此时就在废弃的五号城市等着齐胜他们。
不过这一趟全单就不跟着齐胜他们去了,全单的理由的是自己被榨干了,走不动路,但齐胜知道全单肯定有其他事要做,既然他不说那齐胜也就不问。
所以这一趟就由西凉带着齐胜他们去五号城市,正如王饱饱猜测的那样,西梁集团作为一个能在狂灾之后异军突起的公司,背后一定有着国家的支持,听全单的语气,西凉和王如雪的关系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
原本西凉是打算叫两架直升机来接众人的,不过在看到齐胜的小白之后,西凉也觉得新奇,蹦蹦跳跳的就上了小白变成的卧铺大巴车,齐胜他们也终于可以在小白的车厢里补一下觉。
全单直到看见小白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之后才缓缓站起身来,仅是一瞬间,全单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跟齐胜猜的一样,全单刚刚的虚弱都是装出来的。
此时的全单面色阴沉,突兀的开口喊道。
“现身吧,藏了一晚上,不累啊。”
这一瞬间风都静止了,四周的空气都因为全单的威压而凝固了起来,许久之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怪不得当初如来不要你,你是真的很恶心啊。”
全单闻言双眼微眯。
“我恶心?还能有你这个偷窥狂恶心?”
那道苍老的声音听到这句话好像有些激动。
“你放屁,谁是偷窥狂,老子一直住在这里,是你这个臭不要脸跑到老子的地盘,喝老子的酒,打老子的孩子,还他妈带着女人跑到老子的地盘打炮,老子没收你房费就算好的了,你丫的还说老子是偷窥狂!”
全单闻言嘴角一抽,突然间就想明白了很多事,周身的威压瞬间撤去,露出一副心虚的表情。
“原来是村长爷爷,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您还在这儿,话说您老怎么光出声不见人啊。”
一边说着全单一边环顾四周,想要找到村长爷爷的身影,就在这时一根藤蔓发出了一阵悠悠绿光。
“别找了,我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