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自己大的哥哥,她是一点都不怵的,两个人没少打架。
“泼妇!泼妇!怪不得世子看不上你!”徐贵说了一句直接跑了。
徐嫣儿放下扫把,忍不住嚎啕大哭,“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骂我!”
徐二狗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突然,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徐贵一看是徐太妃身边的人,立即满脸堆笑,“原来是嬷嬷,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太妃找你有事,随我走一趟。”
“嬷嬷能不能提前告诉我,太妃找我有什么事了?我也好有个准备。”
“徐小姐不是不能留在王府吗,王妃找了个姑娘顶替了徐小姐,把世子迷得团团转,太妃找你商量一下对策。”嬷嬷如实相告。
徐二狗一听,立即来了精神。
这对他来说可是大事。
女儿要是能嫁给世子,他可就是世子的老丈人,他们徐家那才叫真的翻身了呢!
徐二狗跟着嬷嬷走了,留下徐嫣儿一个人在院子里。
她也听到这个消息了。
是郡守府的那个大小姐,叫纪初禾,被王妃接到王府顶替了她。
如果不是这个纪初禾,留在王府和世子身边的人就是她了!
徐嫣儿恨死这个纪初禾了。
徐二狗从王府回来,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他还买了一点酒,弄了两个小菜。
徐嫣儿饿着肚子,也凑了上去。
“爹这一次为了你,可是要豁出去了,嫣儿,你长得漂亮,以后进了王府,一定要想办法栓住世子的心,好好地孝顺你爹我。”
“爹,要是我能嫁给世子,我怎么会不孝顺爹爹呢!”徐嫣儿拿起酒坛给徐二狗添酒。
“好!就冲着你这一句话,爹爹拼了!”徐二狗喝一酒,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徐嫣儿明白这个眼神代表什么。
那个纪初禾很快要倒霉了!
她爹可不是什么好人。
徐嫣儿的心里美滋滋的,因为,她感觉,她很快就能去王府了。
萧晏安带着纪初禾前往云泽山。
这一路上,哪怕是绕点路,也要走风景最好的地方。
纪初禾还是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心情无比雀跃,书中所描绘的景色,在她的眼前活了起来。
“禾儿,你看,我让人去买了个纸鸢,我们一起去放纸鸢吧!”萧晏安举着一个纸鸢走了过来。
纪初禾从来没放过纸鸢。
只看纪清媛玩过。
萧晏安的手里这个纸鸢要比纪清媛的漂亮多了,也大一些。
“我不会玩。”
“我教你,很简单,你拿着,我往前跑,我说让你松手的时候,你把手松开就行了,我保证放到天上去!”萧晏安自信满满的说道。
“嗯。”纪初禾非常配合地举着纸鸢。
萧晏安迎着风跑了出去。
“禾儿,可以松开手了。”
纪初禾立即松开,纸鸢乘风而起。
萧晏安一边放线,一边拽一下,纸鸢越飞越高,一会就到了半空中。
“禾儿,来,你拿着。”萧晏安把纸鸢递到纪初禾的手里。
纪初禾小心翼翼地接过,突然,在空中飞得稳稳的纸鸢一下子歪了下来。
“世子,我不行,还是你来吧!”纪初禾连忙把线轮递了回去。
“不怕,这样。”萧晏安趁机接着纪初禾的手,帮她拽了一下线。
他只是拽了一下,纸鸢就飞起来了。
“就这样,时不时地拽一下,控制它的方向。”
很快纪初禾也掌握了,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萧晏安看她笑得那么开心,心跳疯狂地跳动着。
青萝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感慨,一眨眼世子就长这么大了,都能定亲,谈论婚事了。
两人放着纸鸢,一直到夕阳落下。
“世子,咱们今天又没有赶多少路。”纪初禾有些自责,“我不应该玩那么久的纸鸢。”
“傻瓜,云泽山就在那里,又不会跑,你担心什么?禾儿,你开心就好,想玩纸鸢就玩纸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只要你开心。”
纪初禾怔怔地看着萧晏安。
他是这人世界上,第一个哄她开心的人。
“世子,谢谢你,今天我玩得很开心。”她由衷地感谢。
“咱们去看看他们打到猎物了没有,顺便看看,咱们晚饭吃什么。”萧晏安拉着纪初禾手扶她起身。
纪初禾刚一站起来,萧晏安就把她身上的草屑拍掉。
简直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连绵竹都忍不住感慨,“世子在小姐身边,我感觉我好不安。”
“绵竹,你不安什么?”湘竹不禁问道。
“我的月银,是不是要给世子分一半啊?”
“你放心,就你那点月钱,世子才看不上。”
晚饭很丰富,有猎到的野鸡还有鱼,他们还带了一些东西。
一群人点了篝火,围绕在篝火旁边,有说有笑。
纪初禾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能过上这么自由自在的日子。
野鸡烤好了,萧晏安拿过来,撕下一个鸡腿递到纪初禾面前。
“世子,你吃鸡腿吧,我还有这些吃。”
“鸡腿全是禾儿的,谁也不能抢。”萧晏安一脸宠溺的说道。
他又把另外一支也撕了下来,放到洗干净的芭蕉叶上。
虽然这只是一只鸡腿,却有一种很不一样的意义。
这是一种被疼爱的感觉。
那种,什么好东西都要留给你的偏爱。
“怎么不吃?是不是太烫了?我给你吹吹好不好?”萧晏安可是没有一丝边界感,伸长了脖子吹着纪初禾手里的鸡腿。
纪初禾连忙缩回手,低头咬了一口。
她的脸颊红得像晚霞一样。
还好,有面前的这一堆火,遮掩了她的脸红。
又玩了几天,他们才来到云泽山。
现在的云泽山植被茂密,完全看不出以后种满稻谷的样子。
“世子,你看这山能孕育出这么多名贵的药材就证明,土质是很肥沃的,可惜,就是因为是高山,所以不能像平地的农田一样耕种。”纪初禾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惋惜。
萧晏安有些激动。
他要亲眼见证了吗?
禾儿将来写出兵役六策的时候,他也可以说,他有陪伴的功劳啊!
“淮阳的山地太多了,耕地太少,要是这些山上都能种满稻谷,那淮阳的耕地就不少了。”纪初禾还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