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慕逝水都能够掌控苍北和南诏国,为什么不合并两个国家自己当皇帝,非要闹得天下大乱!”
七崽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想要慕潋泽解惑,因为在他看来,都掌握了两个国家了,直接合并了不好么,非要把天下搅得大乱。
“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岂会放下滋生出来的野心呢!”慕潋泽笑了笑。人一旦滋生出了野心,尝到了想要的权势,就会上瘾,想要放下,难。
七崽还是不明白,觉得人的世界太又复杂了,七情六欲什么的实在是难懂。有些人为了情爱可以抛弃一切,有些人可以为了权势不惜牺牲自己身边人。
“阿爷,你们人的感情真的很复杂,一点芝麻大的事情都可能发展成大事情。”七崽叹口气,做人还是要学很多东西啊!
“人的感情是复杂的,所以每个人看到的都是不同的,只有亲身体会过,才知道人,真的挺难做的。”
慕潋泽大笑几声说道,人本身就是最复杂的存在,好的坏的都是如此,复杂的人性,复杂的一生。
房内,茶屠和慕潮渊对接了一下之后,看着迟迟不醒的千沉澈,直接上手翻看他的眼珠,然后又伸出手探脉。
“二公子,我需要你的帮忙,麻烦在这个水盆地下铺一层猪油,然后倒上一些香油搅拌,再拿一些烧纸来,再弄一盆滚烫的热水备着。”
茶屠看着慕潮渊说道,还好来得及时,如果用刚才二公子说的方法,只会适得其反。
慕潮渊点点头,转过身走出去去准备去了,心底里面也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就出错了。这蛊毒当真是害人。
等慕潮渊把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后,辅助茶屠开始给千沉澈驱除蛊毒。
茶屠在千沉澈的右手掌心划上一刀,鲜血顿时滴进了装有猪油和香油的水盆里面,茶屠拿过烧纸放入水盆里面,将火折子丢进去,顿时燃烧起来。
一股很诡异的味道散开,慕潮渊皱起眉梢,下一刻却瞪大了双眼,看着千沉澈被割出来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变成黑色,滴进水盆里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叫做七星盏,也就是七盏星灯灭了,人就没了。来的还算及时,这蛊在姑爷体内刚破壳没多久。”
茶屠朝着里面投放烧纸,淡淡的解释着这个蛊毒。
“很多人会把他误认为是噬魂蛊,只是因为很相似,所以导致中蛊的人蛊毒加深,无法破解。”
茶屠拿过刀,在千沉澈掌心里面又割了一刀,这一次,慕潮渊清晰地看到了血液中白色的小点点跟随一起滴落。
等血液逐渐变成正常的颜色之后,茶屠将点燃的烧纸在千沉澈的手下面晃动两圈后丢下去,拿过一旁的热水直接对准伤口处倒下去,直到看到手上没有任何血。
茶屠用脚把水盆移出去之后,将千沉澈交给了慕潮渊,慕潮渊上前开始处理千沉澈的伤口。
茶屠将水盆端起走了出去,看到嵌花点点头,走到一旁的茶树前,将水盆放下后,接过嵌花递过来的烈酒,直接倒在水盆里面。
“姑爷中的是什么蛊?”嵌花看着茶屠将烈酒倒进了水盆里面问道。
“七星盏,一盏燃烧七天,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不是傀儡就是一副空了的躯壳。”茶屠看着嵌花淡淡的开口,随后移开目光道:“这种蛊毒,只有古蜀族才有,对方是个下蛊高手。”
嵌花听到这里,眉头一皱,摸着下巴道:“难道他们还不放弃?之前戚家想要姑爷成为药人。而戚家和古蜀族有合作。”
“我一会要见一见二公子来之前的大夫。”茶屠眼底闪过一道暗流,这个七星盏刚破壳没多久,而来的时候自己听说了,姑爷昏迷了半个月了。
“你怀疑对方扮成大夫接近姑爷下了毒?”嵌花听到这里,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对方真的以大夫的身份接近了姑爷,那么军队里面势必也会出现问题。毕竟军队里的人大多都是些大老粗,他们可不会分辨谁是真正的大夫,谁又是心怀不轨的敌人。
想到这里,嵌花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知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影响到姑爷和整个大局的安危。
“是的,我必须弄清楚这件事。”茶屠的语气坚定而果断,必须彻底清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好,我马上安排。”嵌花点了点头,转身去准备相关事宜。她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大夫,并查明真相。
“那些大夫都关押起来了,就关在地牢里面。”
牧尘走了进来说道,在医治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找了好几个大夫,最终全部扣押了。
“那些大夫都关押起来了,就关在地牢里面。”牧尘面色凝重地走进来说道。在医治沉澈的过程中,就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找来了好几个大夫,最终将他们全部扣押了下来。
茶屠听到这个消息,暗中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些大夫还没有被放走,否则追查起来会非常麻烦。他问道:“那些大夫有没有去过军中?”
牧尘摇了摇头回答道:“未曾,军中有专门的大夫。而且,沉澈在昏迷之前特意叮嘱过,不能动用军中的大夫。”
茶屠点了点头,看着嵌花道:“还需要你跟我走一趟,这些人的嘴巴很硬,我需要你的帮忙。”
“那就走吧!想来姑爷昏迷之前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不让动军中的大夫。”
看样子,姑爷清楚自己着了别人的道,所以才会拒绝用军中的大夫,一旦军中出了问题,可以说是致命的灾难。直接扭转局势不说,全局崩盘。
嵌花点点头,在牧尘的带领下,三人前往地牢。
地牢内
被关押在里面的大夫一个个惶恐不安,只有一个人闭眼坐着,丝毫不慌乱,好似被关押的不是自己一样。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靠墙的人睁开了双眼,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胡须,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笑容中包含着笃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