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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从眼前过,不喝是罪过,陈逍遥原本只想小品几口,但是小品几口后,这瘾就上来了,赵老汉送的酒不到半斤,陈逍遥突发奇想,半斤不当酒,一斤扶墙走,这么算下来不就是,斤半墙走他不走。

他这么想着,赶着酒铺打烊前又买了几罐,斟酌起来:“快哉快哉,今朝有酒今朝醉,莫要太疲惫,良宵苦短需及时行乐,酒杯一端不醉不归。”这品酒有时候醉眼朦胧,有时候如梦初醒,推杯换盏间,不知是笑看人生百态,还是自个沦为百态给人笑看。

陈逍遥边走边喝着酒,脸色泛红,双眼迷离,步伐已有些踉跄,身子是肉眼可见的左摇右晃,他突然停住脚步,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物,回头见后头空无一人,微微愣神,他又抬头望着夜幕,扭曲又模糊,似被浓厚的迷雾所笼罩。

陈逍遥晕晕乎乎的脑中思绪乱如团纷繁复杂的线,他不由焦躁的揉了揉头发。

“哦,在下想起来了,”陈逍遥意犹未尽的将酒收起,目光深邃而遥远,伸手扶额轻轻地叹了口气:“差点走过头了,客栈在后头呢,言老爷子先前说什么,‘陈逍遥喝酒就忘事儿’,在下这会不是记得清么?他老人家真是爱瞎操心。”

此刻的言长寿正在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红枣枸杞茶,一边用艾叶泡着脚,面上惬意十足,中药泡脚可调节血运、养心助眠、温阳散寒、延年益寿,他老人家自没那俩小伙子那般精力旺盛,三人赶了几日的路,他早已疲惫不堪,而那与他同行的那俩小伙子还有力气四处乱跑。

他真感觉自己这俩小伙子的专属佣医,但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这位无儿无女、饱经风霜的老人有了归属感,内心生出暖意,平常就陈逍遥来陪他聊聊天,虽然有时陈逍遥是偷摸着溜出来的。

突然门被推开,一身酒气的陈逍遥跌跌撞撞的进来。

“回来了?”言长寿转头见陈逍遥这副模样,脸上的那份惬意消失了,笑容僵在脸上,随后干净利落的擦脚,穿好鞋,起身将陈逍遥扶到木椅上坐下,望向门外似在等人进来,半会见门外无人进来,疑惑问道:“无为呢?”

“无、无为......”陈逍遥堵塞的脑子突然舒畅开来些,他也面露疑惑的望向门外:“无为呢?坏了,在下怕不是把他落在赵老汉家了。”

言长寿也懒得说教了:“你在这坐着,我去给你熬醒酒汤。”

半刻钟后言长寿端着热乎的醒酒汤回来:“来,喝汤。”

无人后知后觉得发现木椅上没了陈逍遥的影子,言长寿端醒酒汤的手顿在空中,转头见陈逍遥倒在地上,一头埋进艾叶洗脚水里头,水面正咕咚咕咚的冒泡。

陈逍遥似察觉有人靠近,缓缓抬头,一脸迷茫的望着端着醒酒汤、愣神的言长寿,唠唠叨叨起来:“您怎么又熬了一碗,在下都要喝哕了。”

在勉强灌下碗醒酒汤后,陈逍遥突然安静下来,面上呆滞,似思绪飘远仅剩一片空洞。

“逍遥,你怎露出这副表情?可是身子不适?”言长寿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差点怀疑起自己是否熬错药了。

“找、找无为......”

陈逍遥心不在焉是答非所问后直直起身,却被言长寿拉住,好言相劝:“你酒还未醒,待在客栈歇息吧。”

陈逍遥憋着要打出酒嗝,“呃呃”几声:“在下清醒着。”

见陈逍遥执拗,言长寿只好与他一同前往赵老汉家,桃源村入夜后街上一点光亮也没有,街坊四邻因最近闹山魈这事儿正门窗紧锁着。周遭万籁俱寂,唯有阴森森的树木摇曳于瑟瑟寒风中作响。

赵老汉还未歇下,屋里亮着烛灯,见半夜有人叩门造访,瞧见里头有今日帮自己做法事的陈逍遥,便开门将二位迎进屋。

陈逍遥走进屋,似无意道句:“赵先生,你好像并不怕外头叩门的是山魈。”

“自然是不怕。”赵老汉摆摆手:“我们赵家从来不信鬼神之说。”

言长寿、陈逍遥二人还未坐下,突然外头传来声响,随后传来重物拖地的声音以及厚重的呼吸声。

蓝雪萍脸色苍白,一瘸一拐的推门而入,踉跄着摔倒在地上,浑身颤抖,半张着嘴,颤动不止的双手撑地翻过身子坐在地上,惊恐的望着门外的一片漆黑,黑暗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形状怪异的东西在扭动着靠近,蓝雪萍腿上或深或浅、鲜血淋漓的刀伤遍布,隐约能看见骨头,第一眼看是一片血肉模糊,她似一路跑来,累得气喘吁吁难以平息,这副模样不由也让屋内几人心头一紧,众人心口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不能吐。

“快,快关门!别放那脏东西进里头。”

言长寿闻言立刻生前就要关门,突然一只腐败不堪的手从外头伸进来一下抵住门,从肤色来看,门外那东西绝非生人,那尸手上被门夹出来暗紫色的深印,开始疯狂抽动着不分对象的挠人。

蓝雪萍咬了咬唇齿,挣扎着站起身子,小跑几步将力气汇于肩膀撞向木门,竟强行让木门将那尸手夹断了,那尸手脱了手臂,在地上不断抽搐起来,断肢处生起黑色肉瘤与白色斑斑点点,蓝雪萍这举动无疑让自己脚的伤更加严重。

赵老汉哪见过这场面,吓得连连退后几步:“这,这是何物?”

言长寿回头正想问下事因,却被门口传来激烈的撞击声打断,见蓝雪萍伤势严重,就着医者仁心便为其包扎起来。

不知是否为宋无溪先前画的镇宅符所作用,门外撞得唬人却迟迟未被撞开。

蓝雪萍擦了擦额角的汗,见外头那东西一时半刻进不来,缓缓长舒一口:“谢谢,出手相救,小女感激不尽。”随后指向地上那尸手断肢,对陈逍遥道:“道长,这东西有极强的再生力,你得快点处理掉,不处理掉,这玩说不定马上长成个人把你们都杀了。”

“在下瞧着也是如此,大伙且放心,在下会镇尸道术。”

言长寿见还未醒酒的陈逍遥自信点点头,昂首挺胸,步伐坚定有力走向那尸手,眸光犀利,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他顿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陈逍遥拿起旁边的扫把在手中晃了晃,一手握着扫把柄,一手拂过扫把杆,端详几眼后长长深吸一口气,感叹道:“诸位道友莫慌,此剑真乃神器也,有这法器相助,还怕降伏不料这邪祟吗?”

话毕,便往那尸手上砍去,但那尸手除了被扫把扫得四处乱动,模样看得比之前更加唬人了外,就再无别的事了。

“看来是在下轻敌了,看我等在此迂回!”陈逍遥警惕的退后几步,似如临大敌,接着拿下旁边挂着的大蒜,扔向那尸手:“法绳鞭挞妖魔,辟除邪怪,画地为牢。”

随后他又从储物柜里头拿起一瓷碗与一块筷子当三清铃敲了起来,左手负背,右手胸前单竖,母指与食指并拢,其余三指竖立,意为三清:“振动法铃,神鬼咸钦,五显威灵,六丁六甲,麻姑七姐,八大金刚,九天玄女,十大元君...破!”

见还是没啥动静,陈逍遥不镇定得来回踱步,最后抄起赵老汉家墙角处放着的榴莲,转身抬手就要往那尸手砸去:“流星锤砸死你个...”

言长寿别过头,没眼看下去。

“啊?”赵老汉则是一脸惊愕,眼睛瞪得圆溜,嘴张得老大,下巴似要脱臼,连忙上前拦人:“道长,这东西可不能霍霍啊!”

“嗯,先生言之有理,我们应该看得长远。”陈逍遥将榴莲往赵老汉手上轻轻一丢。

“啊——”

赵老汉一个没接稳,那榴莲直直坠落在他的脚上,眉头紧拧,面上的褶子皱在一块,双手捂起红肿的脚趾,原本前半句惨叫声如杀猪,但实在忌惮外头那脏东西将后半句的惨叫声硬生生憋了回去。

蓝雪萍看赵老汉这副滑稽模样笑出了声,赵老汉恼羞成怒也不顾蓝雪萍的仙姑身份:“笑什么笑?有何可笑的?就是你这个灾星把那脏东西引过来的。”

蓝雪萍双手托腮,循声望向赵老汉:“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说不定那东西是奔你来的,只是我路上碰巧撞见了。”

言长寿有随身携带要物的习惯,他从包袱里拿出黄符、毛笔与朱砂墨,招呼陈逍遥过来:“逍遥,你还是来画镇尸符吧。”

“好,画画什么的在下还是会一点的。”

陈逍遥打了个哈欠,伸手正要接过笔墨,认真的画了起来,片刻后拿起作品向众人展示,那黄符全部被他涂成了红色。

蓝雪萍见赵老汉像便秘一样的表情,连忙拍手叫好起来:“我看懂了,道长好画工呀!”

“是吧,是吧。”

“是呀,是呀。”

“这画符真消耗体力,”他陈逍遥顿感觉得头脑、眼皮昏沉,倦意漫漫,他试着揉了揉眉心醒醒神,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里随便挑了块地方躺下,溜着哈喇子昏睡过去,睡得深沉,不省人事。

言长寿将地上的陈逍遥扶起靠墙,轻轻摇了摇陈逍遥的肩膀,但无济于事,陈逍遥仍旧双目紧闭 ,睡得踏实地打起微微鼾声。

“他、他就这么睡着了?门外那东西可是还没走呢。”赵老汉难以置信的抱住发髻稀疏的秃脑袋。

言长寿长叹几声,他也对此无可奈何,无力的解释几句:“这红袍道士不似另位黄袍道士那般脚踏实地,他是个吃吃喝喝的酒蒙子。”

“那先前那位黄袍道士呢?”

“我们就是因他没回客栈才来你这儿找人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赵老汉闻言面色颓然,转头向蓝雪萍求助:“仙姑,您会画镇尸符吗?”

蓝雪萍抿了抿唇,漫不经心用手卷着自己的白发麻花辫:“我要是会的话,我们现在这会儿就不会受困于此了。”

言长寿面上有些许犹豫,但是还是将问题问出了口:“姑娘,你真是极道?”

蓝雪萍轻轻点了头,嘴上是那么说,却有一闪而过的迟疑:“若是我说不喜与他人千篇一律,可能会让人觉得我轻浮,所以不得不承认,小女对道术方面学术不精,难免让人误会...”随后蓝雪萍坏笑几下:“嘿嘿,我早晚会为极道长脸。”

赵老汉隔着窗,伸脖子往外头瞧。

月色如水映鬼影,幽魂独舞似飘零,园口鬼影幢幢飘过,一股强烈窥伺感弥漫在窗外头不远处,恍惚一顿外头动静哑然消失,赵老汉眯起眼睛,又将头贴进窗户半分,想瞧个仔细那脏东西到何处去,突然一血淋淋的手拍在窗户上使得窗户为之一震,随后那手又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道湿漉而挥之不去的血手印。

此番赵老汉吓得心脏一紧,一瞬间差点魂破离体,哆哆嗦嗦着伸回脖子,接着言不见心不惧的把窗帘拉上,再找了块地老老实实的坐下不再四处张望,他将手缩进袖口以此来讨取微不足道的安全感,低声道:“外头那脏东西好像不见了。”

众人面面相觑,言长寿也发觉异样,不知从何时起外头的撞门声停了。

想到此处,外头传来一阵愈来愈浓的焦味,众人回头见点点火星,木门竟然着起火来——门外那脏东西进不来,便打算烧死众人。

由于门窗紧闭,滚滚浓烟和烈焰迅速笼罩了半间屋子,刹那间,无法言喻的窒息和恐惧四散开来。

“咳咳...活神仙们,您、您们想想,咳、咳,法子,我,我真的不想死,我本就一把咳、年纪了,已经没几日活头了,这会还得提前去、去见阎王,我真是命苦咧。”赵老汉自顾自手忙脚乱起来,奈何现在这会儿他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蓝雪萍沉默不语的在旁抱膝坐着,似在思索什么,时不时低眉看向自己脚上的伤,搭在肩上的杂乱白发更让人怜惜几分。

言长寿将水倒在布上递给蓝雪萍、赵老汉二人:“用此捂住口鼻,可减缓烟呛入肺,我们这有一昏一伤实在不好行动,老夫出去看看能不能引开那邪祟或是找人帮忙。”

“咱们还是一起出去吧,您扶那酒蒙子,我扶仙姑。”

“未尝不可,等下门一开,咱们就尽快跑出去。”言长寿将一尊雕刻得炯炯有神的神像吊坠递给赵老汉,话里话外似在暗示什么:“老夫晓得你求生心切,这吊坠是法器,招来邪祟定是有原因、过节什么的,当然也有是邪祟想从生人身上谋取利益的缘故,此法器可保佑善人也会惩恶人,定会渡过此次难关,切记,天不可欺,心不诚神不佑。”

一心求生的赵老汉闻言面上出现微不可察的惊慌失措,随后笑着接过神像吊坠道谢不止,他将吊坠收好,扶起站立不稳的蓝雪萍。

言长寿则是扛起陈逍遥推门离开,四人身后火光通天,他们原本还担心那脏东西会拦截在院门口,但这会儿见四下如常稍微放下心来。

就当要出院门时,一张牙舞爪的黑影猛得从侧边袭来,定睛一看那黑影竟是赵老汉那被山魈杀害的婆娘,现在这会身残缺不堪,一手挥舞着斧头劈向腿脚抖成筛糠的赵老汉。

“媳妇啊,先,先前是我不好,但现在这会你都死了,魂归天地,你为何不肯放过我?为何不肯给我条生路?你是有多狠的心啊?”赵老汉抱着神像吊坠,苦苦哀求起来。

可斧头并未长眼认人,赵老汉的脖颈被女尸连砍数刀,脑袋与身子应声落地,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旁边的蓝雪萍被溅了一身的血,趁着女尸空隙时,她将手上提着的油灯泼向女尸,随后引燃一把火,女尸身上冒起熊熊烈火,被烧伤的干皮似摧残过的废墟,破败不堪,满是疮痍,有着股腐朽、衰败的气息。

蓝雪萍跌跌撞撞着后退几步与躁动不安的女尸拉开段距离,女尸并未丧失行动力,她拿出银铃,嘴里默念起咒语,女尸听到后抱头哭嚎起来。

在言长寿松了口气时,又有一“人”从旁边陆陆续续的出来,为何说是陆陆续续的出来呢,因为是一块一块出来的。

言长寿起初未看清来者,这时月光出来了,他便就在月光看清了那奇形怪状的来者。

从旁先出来的是一半中间被竖斩的身子,再是无上半身的身子......最后是颗脖颈处长着手的脑袋,其实并非三具尸体,而是一具尸体分成三分,有的尸体的断肢有自个分裂出血肉填充。

那不断散发着腐臭与威压的尸体开始步步逼近言长寿,似知晓言长寿手无缚鸡之力、不会抛下身为累赘的陈逍遥逃跑。

尸体作势要扑上来时,陈逍遥突然睁开眼睛,他一个健步上前,轻盈而迅速的似脚下生风,左脚掌用力一踏,身子一纵,手腕随之一翻,一气呵成将剑锋便从背后的剑鞘中抽出斩向最前头那具尸体。

剑出鞘,寒光流转,剑气纵横,可听到空气传来撕裂声,刹那间是无与伦比的威慑力。

陈逍遥干净利落的一剑将那尸体斩成两半,目光平静的望着那被斩的尸体在地上抽搐几下,分裂起来,那断肢刚刚开始只是断口肉瘤涌动,随后拉出长长血丝。

在旁的两具尸体不知从何处找来两把锄头,攻势未减的袭来,左边那尸高举锄头,欲砍断陈逍遥的脑袋,右边那尸握锄侧扫,欲砍断陈逍遥的腰脊。

月下红衣飘动,陈逍遥侧身往左躲避,同时挥剑挡下左尸的锄头,交错时发出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手臂剧烈一震。

陈逍遥干脆就借着推力将左尸往后抵退一步,借着左尸蓄力在下一锄头袭来之前,娴熟的转剑挡住另一具尸体的锄头侧扫,他再一脚踹开另外左尸以此来拉开段安全身位,一切是那么得心应手,但是陈逍遥还是不慎被对方锄头击中脚踝。

陈逍遥剑法如流水,流畅而连绵不绝,剑尖灵动于空中留下道道残影似浮光掠影般,但奈何对方有二尸,双拳敌不过四手。

那锄头挥起来虽笨重,但那力可不小,陈逍遥可算知晓蓝雪萍的伤从何处来了。双方都有武器,打起来无疑是以伤换伤,陈逍遥不怕搏命,但是那尸体有极强的再生力,并且抱着要将他置于死地的决心。

陈逍遥自是消耗不起,唯有速战速决才是法子,思索一番后他将背上另外把铜钱剑拔出,手握双刀以攻为守,以进为退,丝毫不惧难双刀驾驭。

攻势逆转回陈逍遥手上,他将尸体斩得七零八落,接着有条不紊的拿出罐酒倒在残肢断臂上,面露怅然道:

“好酒送魂归天地~”

随后陈逍遥捏起黄符,口中念念有词:

“...统摄万里。追魂镇厌,火精日宫...执符把策,护佑坛前。敢有不伏,剑斩火焚。急急如律令!”话毕,那黄符竟凭空自燃起来,他将黄符扔在尸体上,尸体很快燃烧殆尽化为黑尘。

言长寿望着突然如此正经的陈逍遥,却在想赵老汉惨不忍睹的无头尸体与遇袭后不见人影的蓝雪萍的事儿:“逍遥,你酒是何时醒的?先前为何在赵老汉被砍的时候不出手?”

“...”

刚刚那番打斗让喝了一肚子的酒水的陈逍遥吃不消,他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感袭中,忍不住垂下了头。

“呕——”

陈逍遥弓起腰,抱着小腹,胃里的东西如哄水般倾泻而出,他晃悠没走几步就腿一软倒在地上,迷迷糊糊间说了一句:

“先、先生,劳烦您带在下回去...在下现在、现在好难受,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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