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区的宪兵司令,估计是四方谅二。”
崔建初根本没听过这个人,所以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人是何许人也?”
“他是东条英机身边的亲信,被称为东条英机身份的三奸之一,另外两人一个是加藤中将,另一个是铃木贞一。
据说父亲是公司小职员。
之前是东京宪兵队长。”
崔建初想了想,好像没法和这人搭上关系。
既然对方的父亲是小职员,那这个四方谅二之前的家境应该一般。
应该会比较贪财吧。
“那他来了会不会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他会不会认为,是因为咱们的无能,才让中将大人牺牲的?”
崔建初就怕来的这个人直接把他们这些人都换了。
他们现在的日子过的还算安稳。
虽然日本人经常死,但是并不影响他们捞钱。
“我也不知道,后天就到了。到时候咱们就知道了。眼下还是把小犬的事儿料理好吧。
尽快把这个李云松给我抓出来。只要把他抓出来一切都有结果了。”
宫内还以为只要抓到李云松,一切的问题都能有个答案。
可是他想错了。
他这辈子也别想从李云松嘴里得到任何信息了。
昨晚刘国涛从李云松的家里跑出来的时候还提心吊胆。
一路上躲过很多巡逻的宪兵和警察。
最后终于跑回了谭府。
然后连夜敲响了谭雅的房门。
“谁?”
“我,刘国涛。”
谭雅没想到刘国涛会连夜回来。
她以为刘国涛是越狱了呢。
披上衣服,打开门,把刘国涛迎进来。
“怎么回事?你越狱了?”
刘国涛抓起桌上的茶壶,饱饱的喝了一口水。
长呼了一口气后才说道
“不是,是我师傅把我给救出来了。”
“啥?何大清劫狱了?他怎么这么鲁莽,我们之前都已经计划好的事儿,他怎么说改就改,提前也不和我说下,真是无组织无纪律。”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刘国涛把他知道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这事儿有一半的责任在你,你怎么能和汉奸讲那么多东西呢?
就算你想策反汉奸,也要提前观察一段时间。
然后点一点试探啊,你直接这么试探,实在是太明显了。
还有,你之前很多时候都表现的太明显了。
有操之过急的感觉。
这次正好,你回总部重新学习学习。”
谭雅对于刘国涛其实也不那么满意。
刘国涛并不是一个成熟的特工人员。
如果他是在农村的革命根据地,那他一定是个非常合格的政工干部。
但是到了北平城,面对十分复杂的情况,他还是有些应付不来的。
不过,只要给他时间,让他学习几个月,应该就可以了。
可是没想到,事情瞬息万变,根本没给他学习的机会。
刘国涛还是不太想走,他有一丝期待的问道
“不走,行不行?”
“唉,刘国涛同志,如果你被抓,现在我们就都暴露了。
何大清已经把你做成尸体了,
你现在在小鬼子那边就是一具尸体,如果你突然出现了,还出现在这里,
你觉得小鬼子不会怀疑我们吗?”
“好吧,那天亮我就找机会出城,到时候我让总部再派人过来。”
谭雅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派新人了。
新人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要不,别让总部派人了,我直接把何大清同志吸收进来,让他配合我的工作。”
谭雅之前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何大清好像不太同意。
“何大清同志不行,他的事儿我会如实和组织反映。
他杀日本人也就算了,可是刚才他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妇女都能痛下杀手。
我觉得吸收他入党,还需要仔细观察一段时间。”
谭雅做敌后工作者的时间已经很长时间了。
她看待问题的角度就和刘国涛有很大的不同。
手无寸铁的女人不是不能杀,有的时候,这些女人的破坏力一点不比男的小。
而且那个在现场的女人如果不杀掉,他们就会暴露。
到时候死的人没准更多。
而且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还要等何大清来的时候好好问问。
她相信,何大清绝不会随意的杀人。
何大清不是那种嗜血狂魔。
到了第二天,北平城的戒严解除,大家又可以上街了。
何大清去棺材店买了一个薄皮棺材,然后雇了一辆驴车。
直接拉着王二妮的尸体,就去野外埋了。
处理完王二妮的尸体,何大清就回到了谭府。
谭雅也是刚把刘国涛送走,就看到何大清来了。
“来,跟我走,咱们进我屋聊。”
谭雅在前面带路,何大清跟在身后。
进屋后,谭雅把门关上。
“你之前不是说要用那个小泽做局,骗小犬放人吗?
怎么昨天自作主张,直接把小犬杀了?”
何大清弄这一手,让谭雅有些手足无措。
本来两人正在展柜前面,计划如何偷宝石呢,
结果何大清掏出个锤子,照着展览柜就是一锤,拿起宝石就跑。
遇到这种队友,谭雅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意外,意外,我本来是想看看小犬的人际关系,想从这方面下手。
没想到居然碰到李云松那个家伙逼迫刘国涛杀小犬。
所以我就将计就计,直接把他们都安排了。”
何大清本来只想杀小犬,直接用迫击炮把小犬炸成碎片。
那个时候,应该也不会有人怀疑到谭府。
大家都以为是屠日凶手又出来随机作案了。
谁知道就是这么巧,让他刚好碰到李云松行凶。
谭雅点了点头,然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刘国涛同志说那个女人也是我们的同胞,他被小泽强奸,威逼,是可怜人,你不应该杀她。”
何大清听到这,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小刘同志还真是可爱,那个女人绝对不是好人。
她一丝不挂的从被窝里出来,跪坐在地上,熟练的拉着刘国涛的衣袖。
这哪是个普通女人能做出来的?
况且,她的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
大概率是自愿的。
我让她把衣服穿好的时候,还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穿。
你说,这能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