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婉秋和谭雅睡在床上,何大清在椅子上坐了一个晚上。
何大清基本上一个小时就要检查一下谭雅的状态。
到了第二天早上,李婉秋醒过来的时候,谭雅的情况都挺好。
李婉秋摸了一下谭雅的额头。
“没发烧,应该没啥事了吧。”
“嗯,应该没问题了,一会儿就应该醒了,”
两人洗漱完事儿后,谭雅才醒过来了。
她睁开眼,先是迷惑了一会儿。
过了十几秒,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
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
她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
被子从身体上滑落。
感受到了胸前的凉爽,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单手撑着身体,向后靠了靠,然后把被子重新盖在身上。
她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儿,有些难为情。
不过也没怪何大清,她知道,昨天的情况如果不是何大清出手,自己可能就危险了。
这种紧急情况下的救助,男女授受不亲的情况就应该靠边站了。
古人早就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
谭雅是读过书的新时代女性,自然不会因为有人救自己的时候看到了一些敏感部位就嚷嚷着自己的清白被毁了。
只是,作为一个女孩子,她还是有些害羞。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李婉秋回来了。
李婉秋找了两件自己的衣服,拿给谭雅。
“穿我的衣服吧,你的衣服昨天染了太多的血,我让大清给处理了。
子弹也取出来了,也给你打了针,大清说你没发烧,问题就不大,慢慢养着就好了。”
在李婉秋的帮助下,谭雅穿好了衣服。
然后何大清就端着饭菜进来了。
早餐就是小米粥加上鸡蛋。
如果是穷人家只有稀饭,没有鸡蛋。
“你就在床上躺着吧,别抻着伤口。你这个子弹打的比较深,起码要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动。
一会儿拿个布条,把你的肩膀吊起来。那只受伤的胳膊就不要动了。”
何大清说着就把一碗小米粥递过去了。
谭雅还不太习惯刚醒就吃饭。
她还没洗脸,而且还想去趟厕所。
不过她还是接过了小米粥。
在何大清同李婉秋的注视下,她总算把早餐吃下去了。
只不过吃完早饭,她又出了一身的汗。
“昨晚谢谢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已经死了。我留在这里会不会影响你们?”
谭雅现在的身份多少有些敏感,而且还受了伤。
她也怕自己牵连到何大清两人。
“应该没问题,我的身份可是放在明面上的,而且我老丈人可是李定国,一般人根本不敢来找我们的麻烦。”
这个时候双方之间的斗争也挺激烈。
但大多数都发生在地下战线,明面上还是要保持和谐友爱团结抗战的样子的。
“那就好,我再休养几天,等伤口好一些,我就回北平。”
谭雅这次的行动算是彻底失败了。
她这次来北平主要是为了送钱,同时负责把救出来的同志接回到根据地。
只是她没想到,重庆的同志会见钱眼开,为了那点钱直接叛变了。
现在同她一起来的同志也牺牲了,钱也被叛徒给抢走了。
想到那些同她一起来的同志,她的心里就难受。
“嗯,也行,那咱俩一起走吧。
这次的任务算是失败了吗?你跟我说说那个谢志高?”
本来想这两天就走的,现在谭雅的情况,至少也得养几天。
如果谭雅现在的情况坐飞机。
没准下飞机就得得一场大病。
昨天何大清也听到谭雅说叛徒的事儿了,但是说的不多。
现在也没啥事,何大清想问问这个谢志高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果可以的话,他要去把谢志高弄死,顺便把经费收到自己的腰包里。
谭雅一听到谢志高这个名字,就气的牙痒痒
“谢志高的情况我也不清楚,组织上让我来重庆的时候就给了我这个人的信息。
告诉我他会在重庆跟我接头。
让我把钱给他,配合他把同志救出来。
然后我再带着同志撤回解放区。”
何大清就是想知道这个谢志高的位置和长相。
“他住在哪里,长什么样?知道不?”
“之前住在朝天门码头附近,现在恐怕也不住在那里了。
至于长相,三角眼,山羊胡,右耳耳垂处有一个豁口。
这人背叛组织,我需要立马向上面汇报,何大清,你有途径联系到组织吗?”
何大清哪里有途径联系到组织,他又不是搞地下战线的。
“发电报行不?你能发电报不?”
何大清的背包里倒是有发报机,可以发送电报。
谭雅犹豫了一阵后说道
“也行,不过,只能发明码。我没有密电本。”
明码的话就是相当于拿个大喇叭喊,密电本就是悄悄话。
“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把消息传递出去就行,耽误一天,就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你编辑好,我去发电报。”
何大清拿着谭雅编辑好的电文,骑着摩托车直接去了野外。
找到一个比较高的山上,掏出电报机就开始发电报。
发了一个上午,总算收到了回复。
只是,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是哪个组织。
即使收到回复,他也没停,继续发送。
直至到了晚上,已经有十几个回复后, 何大清才把电台收起来。
第二天一早,何大清就出门打听谢志高的情况了。
只是打听了一天,也没发现这个谢志高到底在哪。
“你说的对,这个谢志高已经藏起来了。我在他们家附近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他。
倒是看到了一些监视他房子的人。”
谭雅经过一天多的休养,身体恢复的还不错。
她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失血过多。
不过,对于女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太大的事儿,只要吃点好吃的,补一补,很快就能恢复。
“我也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组织上可能会派锄奸队去处理他,你就不要管了。
我觉得明天我就可以动身了,咱们回北平吧。”
谭雅现在十分着急,他也不知道何大清发送的明码电报是否被收到了。
如果没收到,那重庆这边的情报组织将会受到巨大的破坏。
其实这个时期,双方的情报人员斗争的并不是那么凶残。
大多数时候,双方还是会互相交换情报,互相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