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听到何大清话,暗暗舒了一口气。
她这次来是有任务的。
就是为了拉拢何大清,为内地购买一些设备和物资。
这个时候内地真是百废待兴。
本来东北还有不少工业,但是被苏联拆走了不少。
虽然也拼拼凑凑的暂时开工了,但是产能和日据时期相差太多。
“我还以为你被资本主义给腐蚀了呢,
何大清,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做生意的料。
你是怎么做到的,仅仅几年时间,住了别墅,还有佣人了,
你现在这样,如果放在首都,你可是要犯错误的。
现在可讲究自食其力,不能随便雇佣保姆的。”
谭雅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看李婉秋和林依依的表情。
她发现,林依依听到这话,眼神中还有些期待。
至于李婉秋,眼神很复杂。
她一时间也看不清楚。
“呵呵,这话也就骗骗一般人吧,有钱人是不能雇保姆了。
但是有权的却可以,对吧。
那些干部家,谁家没个保姆? ”
这个时候,的确有不少干部觉得革命成功了。
自己可以享受享受了。
很多干部的思想,还是那种打江山,坐江山的思想。
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作威作福了。
已经把自己放在了百姓的上面。
谭雅不知道如何反驳,但是她知道,上面一定会整风的。
就如以前一样。
每次队伍内部有人想当老爷,想搞关系,老人家都会整风。
只是之前大家一直都处于危险之中,尚能团结大部分人。
把一小撮骑在人民头上的人拿下去。
可是现在胜利了。
皇帝都被赶下马了,也没谁能威胁到他们的性命了。
整风的内部阻力,一定会越来越大。
只是这是以后的事儿,
眼前给干部配备保姆,在大多数情况下,的确是必须的。
“这个不能相提并论,我们干部的保姆,和你这个不一样。
我们那个是组织上派过去的,保姆虽然和干部职位不同,但都是为人民服务,他们在人格上是一样的,即使是干部,也不可随意欺辱保姆。”
何大清也知道,谭雅这句话说的也没错。
也正是这种无论是总理,还是掏粪工,只是职业不一样,但是双方都是平等的,都是为人民服务的思想。
让中国人开始真正的建立了一种人人平等的观念。
也建立了对权威的质疑,蔑视。
全世界除了中国之外,其他国家的保姆,佣人,几乎都可以安心的干这种伺候人的职业。
而且,其他国家的保姆也会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真的能让雇主得到主人一样的享受。
只有中国,对保姆称呼阿姨,平时对保姆还要十分客气。
大多数时候,保姆都是和雇主一个桌子吃饭的。
甚至有些凶狠的保姆,可以当雇主的家。
这种情况,在其他国家根本不可能出现。
好像只有中国,把保姆当成一种职业,而不是身份。
但是未经教育的中国人,可不是这种观念。
比如此时。
这个时候的主仆观念十分严重。
有些八旗子弟的家仆,现在还跟着他们之前的主子混。
一天一个主子。
他们的主子已经无法给他们提供衣食。
相反,还要他们供养主子。
但就是这样,他们还忠于他们的主子。
这在七八十年代的中国,是不可想象的。
“我这也没欺辱她啊,她在我们家就跟家人一样,真的,依依,你说,我们欺负你了吗?”
林依依看着何大清,心里想说‘你欺负我的时候还少了。’
只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她只能规规矩矩的回到
“谭小姐,老爷夫人待我很好的,真的把我当成一家人了,他们吃啥,我就吃啥。
每天只是做些家务,并不辛苦,而且老爷夫人也给我工资。
如果没有这份工作,我也没办法赚钱养活自己。”
林依依心口不一的夸奖了一下何大清,算是给何大清赚了一点面子。
不过谭雅可没当回事。
她见林依依说话的时候,何大清满含期待的看着。
李婉秋则是不时的皱眉,撇嘴。
她也看出何大清同这个林依依的关系,肯定不清楚。
只是她不明白,为啥李婉秋不把这个女人赶走。
而且,林依依现在是保姆的身份,说明何大清也没把这件事放到台面上。
“婉秋,你的儿子呢?我听说你生了个儿子,叫耀庭是吧。
都四岁了吧。”
“嗯,四岁了,毛岁都五岁了。小家伙身体特别好,早上起来就开始闹, 这刚睡下,再等会儿恐怕就要醒了,醒了后又不让人呢消停了。”
说起自己的孩子,李婉秋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整个人谈话的兴致就高了不少,而且脸上都布满了笑容。
“这孩子像谁?可别像何大清,最好像你, 那样这孩子长大了一定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还真让你猜对了,这孩子真的像我,也不能说一点不像大清。
那个大鼻子比较像,其他的都像我。”
李婉秋提起自己的儿子,就一脸的骄傲。
小家伙现在虎头虎脑的,身体十分健壮。
同龄的孩子,就没一个能和他比的。
除此之外,这个孩子也特别的灵动。
就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知道溜须拍马,威逼利诱了。
为了吃的,啥不要脸的事儿都能干的出来。
“那我可要好好见见,对了我看雨水都是大姑娘了。今年有 9岁了吧。”
“嗯。九岁了,已经上二年级了。这孩子现在说话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还是北平的口音,现在广东话说的特别好。
有的时候,我听不懂,还要她给我翻译。”
何雨水来到香港也已经四年多了。
对于小孩来说,别的可能学的不快。
但是语言是非常快的。
雨水在香港两年,就已经和一般的香港小朋友没啥区别了。
她现在说普通话,都有些不对味儿了。
听的何雨柱一个劲儿的皱眉。
“雨水,你好好说话,你这贱贱的样子,到底跟谁学的?”
何雨柱听何雨水说了半天,实在听不下去她那口和广谱类似的北平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