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罗大众的心里,坐牢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严重到足以摧毁人的一生。
只要你犯法了,坐牢了,这一辈子也就玩完了。
所以听到程橙说得这么义正言辞,连第几条条款都说出来了,大部分人顿时就心有怯怯,往后退了一步,闭口不言。
但是还有人不相信,一个大婶心虚道:“哎哟我们就在这里说几句话,怎么就不能说啦!”
她一说,别的大婶也说:“就是,又不是真的你心虚什么咯?说几句话就要坐牢,哪有这样的咧!”
程橙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不是她没话说,实在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委屈,她怕一开口就哭出来了。
“她说的是真的。”
熟悉的声音响起,就像一根救命稻草,程橙猛地回头,看到了祁时,她赶紧扑过去抱着他的手臂,十分委屈,哽咽着说:“老公,他们说我是鸡……”
老公?
她有老公?
有老公又怎么可能是站街女呢?
而且她身边的男人看起来高大帅气又很正派,几个大婶顿时就软下来了。
“哎哟不就说了几句话嘛,有老公不早说,早说不就没事了嘛!”
“是啊是啊,都是一场误会……”
“街坊邻居的,聊聊天嘛!”
说着,大婶们就想走。
看到人家老公来了的大叔更是想偷偷溜掉。
祁时一把就抓住了大叔的手腕,程橙也跑过去挡住了几个大婶的路。
有了靠山,程橙虽然还红着眼眶,但是总归硬气了许多,恶狠狠地说:“老公!快点报警!我要告他们!我要给他们发律师函!”
其实程橙从来没给别人发过律师函,她出生在千禧年,等她从学校这个单纯的小社会出来的时候,她就被祁时娶回了家,当一个每天做作业的富家太太,根本也没有什么大冲突,而且富太太之间的博弈都比较隐晦委婉,她大多都没听出来别人的阴阳怪气,根本就不会像这些人一样张口就骂得这么粗俗。
但是她经常听祁时跟助理说给某某企业发律师函,每次听都觉得这是一句很牛逼的话,于是下意识就拿出来用了。
祁时顿了一下。
还知道发律师函,这个疯女人虽然有点毛病,但说起话来还挺唬人。
果然,大婶们和大叔见他们被拦住,又听她说这种话,顿时就慌了。
不会真的要告他们诽谤罪吧?
坐三年的牢?那不就要完蛋了吗?
于是大婶们推搡着就想推开程橙跑路,祁时见状心一紧,大声喊了一句:“我老婆已经怀孕了,你们要是把她弄摔了,到时候不仅要坐牢,还要赔钱。”
大婶们顿时僵在了原地。
赔钱可不行!
留下也不是,跑也不是,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民警很快就来了,把他们都带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听了事情的原委,调解了一下,让几个大婶每人赔100块钱,大叔赔200块钱了事。
大婶们不太愿意出这个钱,还扭扭捏捏的,大哭大闹想撤销这个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