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佐愣了一秒,浅笑了一下,突然抓住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猛地往旁边一扯,在她惊呼声中一个转身,另一只手往她腿窝一勾,苏小珍便瞬间被他抱在了怀里。
苏小珍躺在他怀里,惊魂未定,瞪大眼睛呆呆地看他。
秦佐朝她勾了勾唇,把掌心中她的小手往自己脖子上放,随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把她的腿窝架在自己大腿上,抽出那只手,打开了花洒。
哑声说:“该洗澡了。”
苏小珍:“?”
她想说什么,可是淅淅沥沥洒下来的水珠让她闭上了眼睛,嘴唇被再次封住,水珠大概是被他挡住了,没能洒到她脸上,但是温热水滴落在了她的身上,沾湿了她穿着的白衬衣。
薄薄的面料贴在她的腰上,凸出了纤细的腰身,宛若透明,连粉色的胸衣都没能幸免于难,被白衬衣包裹得紧紧的。
“粉色?”秦佐瞄了一眼,大手覆在她腰上,慢慢往上挪,轻笑了一声,“跟上次一样。”
苏小珍把手交叉挡在自己胸前,面红耳赤:“我每天都有换的!只是刚好今天……我又不知道会遇到你……”
“哦?”他抓住她的手,亲了一下她的手指,挑眉道,“如果知道要见我,还得挑一件合适的?”
苏小珍:“……!”
她瞬间慌张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佐按住她想翻身下来的腿,低头咬她的嘴唇,不让她多说。
他的吻一次比一次炙热,苏小珍觉得自己躺在他腿上就像个巨婴,但是她并没有太多精力去思考了,注意力逐渐聚焦到唇上,到舌头,再到胸前。
他的力气很大,每次揉捏都让她忍不住发出声音,可是又堵住她的嘴唇不让她发出来。
大掌顺着腰线挪到她的下腹部,手指灵活一转,拉链一拉,他一边吻得深,一边用单手将那碍事的黑色长裤丢到一边。
冷白色的皮肤和小麦色的皮肤相贴在一起,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反差。
苏小珍浑身都在颤抖,害臊得不知道手该放哪里,脚该放哪里。
突然她上身被大手推起,他搂着她的腰,让她在他腿上坐着,继续和她接吻。
温热的水滴洒在她的发丝之上,她睁眼就能近距离看到他脸上的水珠,能看到冷白色与小麦色的衔接。
心脏怦怦直跳。
紧张得快要窒息。
他顺着她的唇到下巴,再往下吻,苏小珍抱着他的脖子,紧紧咬着下唇,感觉牙齿都在战栗。
一只手附在了金属扣上,他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她。
他眼睛因为水的原因有一点泛红,直直地看着她,沙哑着声音说:“我给你一次推开我的机会。”
苏小珍满面潮红,睫毛上蒙着水雾,眼尾染红,茫然地看着他。
秦佐看到她这幅样子,喉结滚动了一下,沉声说:“十秒钟,你要是没推开我,今天晚上求我我也不会停了。”
听了他的话,苏小珍愣住了。
“十,九……”
她没想到秦佐还会给她机会拒绝,40度的水洒下,冲刷着他们的身体,她能感受到大腿下方的温度远远不止40摄氏度。
“八,七……”
原本还万分紧张忐忑夹杂着恐惧颤抖的心突然就平静了许多。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每说一个数字,都能感觉到喉结仿佛在震动,菲薄的嘴唇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让她心动。
“六,五……”
她在想她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
是从他毫不犹豫地举牌叫“50万”的时候。
还是她在十字绣店被刘成业堵住时他突然出现,把自己觉得不可战胜的敌人轻而易举地打败的时候。
抑或是更早……
在那场她甚至都被家人遗忘的大火里,他像个超人似的从熊熊火焰中出现,单枪匹马将她救出,甚至连被烈火烧灼,都不能使他退缩的时候。
他让她知道,一个人到底可以多坚强,到底可以多厉害,到底可以多无所不能。
或许在那时,她就早已把这个不可能的人深深埋进心里了吧。
所以才更希望,对于自己来说是个梦魇的那个晚上……
如果那个人是他。
好像就再也不觉得那是一场噩梦了。
“三……”
苏小珍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涨红着脸,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几分愉悦又有几分软黏。
她在他耳边小声嗫嚅:“那你,记得温柔一点……”
这话等同于邀请。
他抿了抿唇:“一。”
秦佐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望向自己,看到她似水的眸光,水润的樱桃唇,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将唇瓣重重地印了上去。
湿透的衬衫半遮半露,他一瞬间就将它撕破,苏小珍捂着胸口,目瞪口呆。
“你的衣服……”
“不管,我有很多。”
他肆无忌惮地吸吮,手指灵活,苏小珍瞬间溃不成军,手无力地巴在他身上,防止自己不小心摔倒。
长手轻松一勾,一条浴巾被他勾了下来,罩住了她。
苏小珍被蒙在浴巾里昏头转向,大手在浴巾外面胡乱揉搓。
她感觉头皮和身上都有点发疼。
轻呼道:“慢点!要秃噜皮了!”
一声低低沉沉的轻笑伴随着胸腔震动发散,苏小珍耳廓都红了。
视野突然清晰,浴巾已经被他随手一丢,丢到了玻璃门上,在她分神看浴巾去向的时候,突然金属扣子一松,胯部被勾了一下,她瞬间慌张起来,想把那玻璃门上的浴巾揪回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双脚腾空,视线立马转了回来,抬头看他。
轮廓分明的下颌散发出野性的气息,苏小珍一颗小心脏怦怦直跳。
为什么一个男人……
能这么性|感?
愣神之际,她已经陷到了床垫上,下意识找了张被子挡住,秦佐不着片缕,精神抖擞,却一点都没有要遮掩和害羞的意思。
苏小珍再次被他的脸皮震惊了。
她迅速闭眼撇过了头,心跳如擂鼓。
不禁有点羡慕。
这么厚的脸皮,要能分她一点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