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牙之痛已经深深的映入了蛇怪的灵魂深处,当它看到自己的那一刻,蛇怪立刻就放弃了攻击,仓皇而逃。
这也就给了安博一个绝佳的追踪机会。
顺着各个密道,安博紧紧地追着蛇怪。
他并不急着搞掉这只畜生,无非是一只智慧不高的蛇怪而已。
只要解决了它背后的家伙,不管怎么处理蛇怪,都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一路跟着蛇怪,安博来到了一处空洞。
这里并不像是废弃的建筑,更像是山脉当中,一处天然的溶洞。
看着头顶之上,那一根根巨大的钟乳石,以及脚下宽阔汹涌的暗河,安博停下了脚步。
不管幕后黑手究竟想干什么,这里,都是一个绝佳的场所。
自从来到这个溶洞之后,蛇怪就潜入水底,不见了踪影。
而在隔着暗河的溶洞对面,一个很明显是赫奇帕奇的学生,正直勾勾的盯着安博。
“欢迎来到这里,安博·卡德摩斯。”
看到安博到来之后,这个身影高高飘起,轻如鸿毛般的跨过暗河,来到了安博身边。
“你是——”
看到这张及其陌生的面孔,安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个家伙太普通了,以至于安博都缺乏对他的印象。
这很不寻常,一般而言,只要是接触过的人,安博都会印象。
这个家伙,要么,就是那种隐藏极深,从来都不与自己有任何接触的人。
要么,就是有相应的魔法,可以消除他人心中的印象。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只证明了一件事。
这个家伙,绝对不怀好意!.
“不要紧张,安博·卡德摩斯,我没有恶意。”
看到安博一脸的警惕之色,眼前的这个赫奇帕奇满脸微笑,主动的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拿着魔杖。
“你究竟是谁?”
“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下西多·克里斯。”
这个自称叫西多的人微微鞠躬,从各方面看来,确实是表现出了相当的友善。
但是安博,并没有被这表面上的作派所迷惑。
他记得非常清楚,刚才在密道当中,蛇怪对自己可是要下杀手的。
这样看来,眼前的这个西多,至少不能算是朋友。
看着满脸堆笑的西多,安博面色不变,但是蛇木魔杖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跳到了手中。
安博的动作让西多的瞳孔微微一缩,但是转眼之间,西多便做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安博,你就不想听听我的建议吗?”
“不想。”
安博冷漠以对,魔杖迅速出手,一道道黑雾构成的锁链,顷刻间便把西多牢牢的捆在了溶洞当中。
锁链的尖端一边固定着西多的关节,另一边深深的嵌入到石壁之内。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西多脸色巨变,本能的想要出手反击。
但是在他刚刚就要抽出魔杖之时,一道魔咒恰好击中了他的手腕,整只右手瞬间变得苍白一片。
是安博的石化咒。
咒语的效果并不强,尤其是面对西多这种敌人的时候,最普通的石化咒仅仅只能够维持几秒钟的时间。
但就是这几秒钟,已经让西多失去了能够反抗的唯一时机。
黑雾锁链在西多身体上下交缠禁锢,仅仅是几秒之后,便已经完成了封锁。
直到一条黑雾锁链将西多的魔杖交给安博之后,他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收起蛇木魔杖来到了西多面前。
“现在,你想说什么可以说了。”
看着安博平静的面孔,西多不由的哈哈大笑。
“不愧是你啊,安博·卡德摩斯。”
“在这种情况下都能小心谨慎到这个地步,看来我的确没有看错人。”
面对着这半是褒奖半是讥讽的话语,安博并不动怒。
他轻轻的抚摸着半空中的黑雾锁链,语气沉着而冷静:
“没办法,因为像你这样藏头露尾的家伙太多,在这个学校当中,想要搞事情的人也太多。”
“所以我不得不谨慎一点,见到一只苍蝇就要拍死一只,以免无时无刻都有烦人的家伙扰我清梦。”
说完,安博就控制着黑雾锁链在西多身上搜索。
虽然不知道这个西多究竟是哪部分的人,但是安博绝对不可能在他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之前,用手触碰他的任何一个地方。
果不其然,在黑雾锁链堪称细致的搜索之下,西多身上的一些零七八碎被不断丢了出来。
除去大家族子弟日常防护的炼金用品之外,安博还搜出来了两个门钥匙。
更出乎他的意料的是,眼前这个家伙,居然还随身携带着几个装满魔药的小试管。
这让安博对他刮目相看。
“看起来,你也不像是个省心的人啊。”
拿起地上的几管魔药,安博仔细的辨认着,眼神当中异彩连连。
这些魔药用途广泛,几乎包含了可能会出现的各种突发状况。
安博相信,如果刚才自己仅仅满足于用黑雾锁链将这个家伙控制住,那么,凭借着这些魔药,西多随时都有能力逃离生天。
看着安博不客气地将这些魔药据为己有,西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羞恼。
之前为了和安博的这次见面,他准备了十几个方案。
他知道安博这些年以来的事迹,也知道安博的处境。
直到安博那场因为直播而震惊整个魔法界的战斗结束之后,一些家族当中暗戳戳传出了安博杀死大巫师的消息,他这才觉得是与他见面的时机了。
在见面之前,西多曾经幻想过自己临之以危晓之以利,然后谈话节奏被自己完全把握,安博乖乖俯首听命场景。
但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自己所有的后手都被安博搜了出来,甚至于地面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魔力屏障。
在西多灰败的脸色当中,安博终于松了口气。
这才盘膝坐到西多的面前,看着那一张灰白无神的面孔,开口说道: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那个诱人的提议了。”
看着安博的面孔,西多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个谈话氛围与他之前所设想的完全不同。
在他的想象当中应该是自己稳操胜券,而安博像是溺水之时,终于抓住一根稻草的绝望之人,俯首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