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话音一落，老太太激动的声音就在电话那端响起。
“有女朋友了？那你怎么不说实话？”
周洋底气不足，心虚敷衍。
“是经纪人的决定，暂时不能对外公布。”
他这样一说，老太太更炸毛了，“经纪人的决定？那我们是外人？你对我们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的声音不小，惹得整个周宅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八卦的朝她望了过来。
周洋在这端察觉到那头的静寂，连忙提醒：“奶奶，您小声一点，我不说，就是怕您忍不住太高兴了泄露出去，一传十十传百，要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到时出了麻烦，对我们的感情也会有影响，毕竟我才刚刚交往，感情不够牢固。”
周洋睁着眼睛胡诌八扯，说的跟真的一样。
老太太完全沉浸在欣喜之中，很快收敛了音量。
兴奋的打听：“那你们在一起交往多久了？现在在一块儿吗？”
“嗯，几个月，她现在在给我包饺子。”
“真的？”老太太激动得无以复加，对他说：“那你把电话给她，我要跟我孙媳妇儿说话！”
周洋顿了顿，心虚掩饰。
“她不好意思，下次吧。”
“我是你奶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太太不依不饶，“还是你对人家不是真心的？只是一时玩玩？”
“不是……我是认真的，只是她还没有做好见家长的准备。”
“哎呀！那你给我拍张照片发过来，我先看看。”
“嗯，等一下发给你。”周洋说：“奶奶，您自己看了之后能不能先帮我保密？别告诉爸妈，等我们定下了，再跟他们说。”
老太太懂周洋的意思，“是怕万一不成，他们空欢喜是吧？行，我帮你保密！”
一想到孙子有女朋友的事情只有自己知情，老太太乐的眉开眼笑，自觉与孙子特别亲近。
“那先这样，奶奶，我拍照片，先挂了。”
“好，挂吧。”
结束通话后，周洋对着周锐的背影调整焦距，偷偷拍了张照片发送过去。
这一发送，老太太端详半天，心说不得了！
又给他打来电话：“周洋，你是不是蒙我？这孩子一看就十多岁，都没有成年！”
周洋顺着老太太的话头朝周锐投去目光，她今天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毛衣，衬得芷若凝霜，高高的梳了个马尾辫，还编成麻花，背脊纤细笔直，下身穿着亚麻色纱网长裙，正是今年最流行的搭配方式。
“成年了，就是看着有点小。”周洋实话说道。
“真成年了？她多大？”
“十八。”
“才十八？”老太太语气充满了不赞同：“那分明还是个孩子！都没定性呢，就谈恋爱？”
“她……性格老成。”周洋只能这样说，按理，周锐这样的女孩子，他确实下不去手。
“那她也太小了！上大学了吗？”
“今年大一。”
“那离能结婚的年纪还早着呢！等她岁数够了，你都奔三了！”
周洋：“……”
人就是这样的不知满足，没对象的时候要他先找个女朋友，他‘找’了女朋友，老人家又挑起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