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指了指自己:“还没正式给你介绍,我是地府的【阴帅】,至于为什么要将广安市的人杀光,很简单,因为他们都该死。”
陈斌觉得对方就是一个疯子,不然怎么能从嘴里那么轻易的说出灭城这种话。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不懂,但没关系,你可以去找地藏问清楚,不过请你立即离开广安市。”
阴帅认真地望着陈斌,眼中流露着嗜血。
陈斌淡然说:“如果我说不呢?”
“你最大的依仗是什么?那个红衣吗?可我要告诉你,如果你坚持留下来,你和那个红衣,都会死在这里呢?”
阴帅咳嗽一声:“我时日无多,就想在最后的日子将唯一的愿望完成,但我并不希望你死。”
“为什么?”陈斌问道。
“因为你有着自己的使命,你不应该死在广安市。”阴帅说:“我在广安市下了很大一盘棋,现在差不多到了收尾的阶段了。”
陈斌摇头说:“不好意思,我不可能让你做出这种事情,广安市人口有几百万,要是都死在你手上,这个国家,会完蛋的。”
阴帅咧开嘴笑道:“完蛋不是更好吗?本来这个国家就不应该存在,当初如果不是这个国家,我的孩子我的妻子又怎么会死得那么惨呢?”
陈斌眉头一皱:“国家杀了你的孩子、妻子?”
“是他们害死了我的孩子和妻子,他们将所有知道秘密的人,都杀了。”阴帅深吸一口气,压抑眼中的疯狂。
他咬着牙说:“我在广安市那么多年,就等这么几天,为了我的孩子和妻子死得其所,我必须要这样做。”
“陈斌,我知道你很厉害,可在这一盘棋里,你也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吗?”
“我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的想法,只不过经过了那么多年,我才悟出了这么一个道理,想要改变,只能毁灭!”
阴帅说着,站起身来:“好了,话我就说到这里,你离不离开是你的事情,不离开,死了也是你自己的狂妄自大害了你。”
陈斌站起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阴帅一步步往奶茶店外面走去,在门口,他停下了脚步,阳光斜照,正好让他的影子将陈斌笼罩起来。
陈斌处在阴暗之中,听着阴帅的话。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身上的红衣到底是怎么来的?”
陈斌瞳孔一缩,正想要追上前,却只是眨眼功夫,阴帅就消失在视线之中。
陈斌握着拳头,死咬牙关,这个时候他多少有些心慌了。
涉及红衣的事情,他知道决不能马虎。
能够将一个城市毁灭的,也只有红衣了,难道说阴帅能让红衣降临在广安市吗?
真有这样的可能,毕竟地府的成员手段太过强大,连让诡异降临出现在白天都可以,召唤红衣怎么就不行呢?
这事情太过严重,必须回去和所有人说明!
陈斌骑着摩托跑回诡异处理所,此时诡异处理所的成员正在聊天,有陈斌巡逻之后,广安市总算恢复了平静。
而且看起来诡异的数量也在慢慢减少。
他们有所感觉。
赵明见到陈斌,赶紧迎上来:“我们还在讨论今晚去哪里吃饭,一起啊?”
陈斌严肃说道:“我见到了地府成员。”
所有人的笑容僵固,很快变得严肃起来,赵明立刻跑进去办公室,将李飞也叫出来。
李飞问:“你见到了地府成员?长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遇到的?我们可以通过监控将他找出来!”
“他不会被你们找到的,不过他告诉我,他要将整个广安市的人都杀了。”
众人听着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意思?
将整个城市的人都杀了?难道是要发动战争吗?可地府的成员也不见得有那么多吧?
李飞沉吟一会,说道:“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向总部汇报,万一他真的弄出个大动静,我们也有对策。”
陈斌说:“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现在最好的对策就是让群众转移,能离开广安市的就先离开广安市。”
李飞摇头:“陈斌,你想得太简单了,你觉得这种事情可能吗?广安市的民众会听我们的话?”
如今整个南州都陷入到暴乱之中,民众已经开始不信任他们诡异处理所了。
就算他们努力宣扬,让所有人都知道地府成员要毁灭广安市的事,群众也不会相信。
李飞立刻吩咐道:“现在唯有将那个地府成员找到,抓起来,审问出他的计划!”
所有人都动起来了,整个诡异处理所的成员通通往外跑去。
他们要寻找地府成员。
李飞向陈斌打听到阴帅的身份,很快就将阴帅的通缉令发出去。
陈斌也骑着摩托车出去巡逻。
只可惜,几天下来,诡异处理所的成员都累得回到所里躺在凳子上就睡过去,却一点收获都没有。
阴帅失踪了一般,不管是交通监控还是询问路人,亦或者是排查所有旅馆房屋,都没找到阴帅的行踪。
陈斌回到出租房,推开门来,一股香风扑了过来,一个温暖的身躯投入自己的怀抱之中。
“老公,我好想你啊。”
陈斌拿开张瑾瑶的手,细细打量她,很快发现她的长发已经多了许多染红了的发丝,夹杂在黑色的头发中很显眼。
代表实力的象征?
陈斌猜测一会,将房门关上,开始去厨房弄吃的。
“你睡了很久。”
张瑾瑶站在一边,两只手负在身后,像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甜甜地笑道:“是啊,睡了很久呢,那个家伙有点难消化,我差一点吃撑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沉睡的时候是听不到你周围的声音的。”
陈斌转头看了一眼张瑾瑶,紧接着开始讲述自己遇到黑无常和阴帅的事情说出来。
最后将目光放在张瑾瑶的脸上,四目相对。
陈斌认真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