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答应,此人与林常在一样是个木讷的,敏妃的话,姜澜雪倒是不曾与她打过交道。
……
翌日,越覃入宫,她重新给楚云稷拟定了一份每日上课的时间表,学习和锻炼自然两不误。
丽太妃那边知道后差人送来了笔墨纸砚之类的,还有一个小布包,约莫是她亲手缝制的。
安排好楚云稷上学之事,她刚坐下喝了一杯热茶,玲珑来报:“主子,顾太医来了。”
“请他进来吧。”姜澜雪立即说。
想来是顾临安查到了什么,她放下茶盏猜测着。
不一会,一身白衣的顾临安身姿挺拔的走进来,他朝姜澜雪作揖:“微臣参见皇贵妃娘娘。”
“顾太医不必多礼。”她浅浅一笑,示意他坐下说话。
紧接着,姜澜雪又投给鸢儿一个眼神,小丫头当即上前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她不紧不慢地开口:“可是查到了什么?”
只见顾临安将一张药方拿出来,紧接着呈给她并说:“毕太医年纪大了,所以这药方是由他的徒弟代劳写下的。”
鸢儿接过药方递到她手中。
“微臣也询问过此人,他肯定的说当时毕太医说的就是芷花这味药。”他继续说。
姜澜雪接过药方扫了一眼,那上头确确实实写了芷花二字。
这师徒二人各执一词,其中定然是有人说谎了。
“辛苦顾太医了。”她将药方折叠好,之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我听说昨日你才出了翠微宫便被敏妃身边的丫头叫走了?”
想起昨日之事,顾临安便气愤不已,只见他眉头蹙起,眼底闪过几分厌恶。
但他很快恢复如常,淡淡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敏妃娘娘身子抱恙,便请微臣去瞧了瞧。”顾临安并未提及敏妃勾引他之事,其他的倒也实话实说。
闻言,姜澜雪点了点头,总觉得奇怪的很。
怎就如此凑巧,偏偏在这时将人喊了去,再者,敏妃如何知晓顾临安来了翠微宫,除非……
姜澜雪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变。
除非她时刻关注着翠微宫的举动。
难道是她?
姜澜雪心中起了疑心。
待顾临安走后,她喊来魏逢,随即吩咐下去:“魏逢,你去盯着玉霞宫,若是有何异常之处及时与我禀告。”
“属下领命。”魏逢虽不知她为何要他盯着敏妃,但还是照办了。
之后,她又吩咐鸢儿:“鸢儿,你去打听打听这敏妃可会医术之类的。”
“主子可是怀疑……”鸢儿这次聪明了,一下子猜到了什么。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
天微微暗,玉霞宫内。
敏妃所住的祥云殿内早已熄了灯。
而一侧的偏殿内,钱贵人正在抄写经书,她的宫女进来小声禀告:“小主,主殿那头歇下了。”
听到这话,钱贵人落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听宫女继续说:“主子,说来也真是怪了,敏妃一个月总是有这么几日歇的如此早。”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听说敏妃娘娘近日身子不适,想来便歇的早些。”钱贵人倒也不觉得有问题。
菱儿立即又说:“可奴婢听说,这入夜时分,祥云殿总会传来一些轻微的嬉闹声。”
听到这话,钱贵人放下手中之物,抬起头来,眼底也有几分奇怪。
菱儿继续说:“奴婢还特意去偷偷观察过了,便是歇的早的这几日,祥云殿会有动静,其余时间倒是安静的很。”
“不会是闹鬼了吧?”小丫头立即猜到了什么,神色惊恐万分。
闻言,钱贵人眉头微皱,立即指责道:“莫要胡说。”
“里头恐怕大有文章。”她起身思考了片刻,面色忽的凝重起来。
钱贵人赶紧问:“菱儿,此事还有谁知晓?”
“大家都猜测是祥云殿闹鬼。”菱儿立即摇摇头,疑惑她为何这般严肃,却听钱贵人叮嘱道:“莫要声张,此事与我们无关。”
主子难道猜到了什么?
菱儿在心里想着。
“是,主子。”
“行了,时候还早,你先下去吧,我再抄会经书。”钱贵人淡淡道。
菱儿应了一声吼朝她福了福身,之后便退下了。
屋内的钱贵人眼神却变了变,她确实猜到了一些,但尚未确定。
入夜时分,只见一个身披斗篷的身影快速走进玉霞宫内,那人捂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男女。
祥云殿内
外头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猫叫声。
不过片刻,门开了,却见门口站着一位高大的身影,那人穿着斗篷,正面望去,竟是一张男人的脸,他被迎了进去。
小荷警惕的看了看外头,见无人,这才赶紧关上。
男人竟熟络的朝床边走去。
里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今日可来迟了。”
不一会,敏妃着着一件肚兜从帘子里出来,她笑着看向男人,那芊芊手指勾起他的下巴。
男人却一把搂住她的腰。
“娘娘可是等急了?”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
却见敏妃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抵住他的唇,轻声说:“嘘,小声些,可莫要被旁人听见了。”
男子嘿嘿一笑,反手抓住敏妃的手,轻吻了一下,深情的开口:“这里除了你我,哪还有别人。”敏妃脸色羞红,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靠在男人怀里。
“好不容易见一面,可不要浪费了这大好时间。”说着,男人直接迫不及待的将人抱起,朝着床边走去。
小荷听着里头的声音脸色羞红一片,立即与往常一般出去守着。
一直到了后半夜,男人才穿好衣裳准备离开。
床上的敏妃一丝不挂,似乎还意犹未尽,回味着刚才的云雨。
男人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告诉她:“对了,昨日顾太医来询问我药方之事。”
“无妨。”敏妃却一点也不担心。
她有把握拿下那个男人。
可男人却有些担心会查到他头上来。
敏妃见他迟迟不走,不免轻笑一声,慵懒的说:“你怕什么,出了事推到那老东西身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