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和云为衫相互安抚情绪后,一同动身前往了徵宫。
此刻,宫远徵正在调配百草萃。
见到宫子羽和云为衫前来,他对着宫子羽行了一礼,疑惑问道:“执刃,你突然造访是有什么事吗?”
话未落音,只见宫子羽竟径直跪下。
宫远徵和云为衫皆震惊不已,宫远徵急忙去拉他:“宫子羽你干嘛?”
云为衫也去拉他,焦急喊道:“执刃,你不要这样。”
她看着这个为了自己求药而向宫远徵下跪的男人,泪水如决堤般涌出,难以自抑。
“我求求你了执刃,你别这样你起来,你起来呀……”云为衫试图扶起他,却徒劳无功。
最终,她也跪倒在宫子羽面前,抱着他痛哭。
宫远徵看着眼前跪倒在地的两人,一脸不解又焦急万分,他也跪了下来,三人一同跪在地上。
他看着宫子羽,急切问道:“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们这是干嘛?”
宫子羽依旧坚持跪在地上,他眼眶含泪,眼里布满血丝,满脸痛苦地看着宫远徵,说道:“远徵弟弟,如今我不以执刃的身份与你说话,我只是以一个兄长的身份恳求你。我求求你救救阿云,我真的不能失去她。”
云为衫倒在宫子羽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已说不出话。
宫远徵回答道:“执刃,哦不,子羽哥哥,云为衫的事我会尽力而为的。明日我就去找月长老一同研究蛊毒之事,你不必为此事而向我下跪吧?你怎么说也是我的长辈,你给我下跪,这不是让我折寿吗?”
宫子羽赶忙说道:“远徵弟弟,我绝无让你折寿之意,我只是想救阿云。我知你对蛊毒并无太多研究,而且这蛊毒乃是无锋的蛊毒,想必没那么轻易就能解开。或许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研究出来,可阿云她没有时间了。若不解开蛊毒又无法完成任务,她会死的。点竹定然不会让她活,所以我求求你,你救救阿云吧。之前我中了司徒红的蛊毒,不也是没办法解吗?还是吃了你给的出云重莲才好的。月长老不是说你一共种出了三朵吗?我吃了一朵,金繁吃了一朵,我知道你还剩下一朵。我也知道出云重莲何其珍贵,我不该如此恳求你把它送给我,但是现下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你救救阿云吧。只要你愿意救她,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就算是你让我让出执刃之位,我也答应!只要你能救她!”
听到这,宫远徵站了起来,一脸沉重地看向宫子羽,说道:“对不起,子羽哥哥,这仅剩下的一朵莲花,我不能给你。你也知道,我第一次中出出云重莲的时候,老执刃叫我把它送给了宫唤羽。而我第二次重出出云重莲,一共三朵,有两朵都给了你们羽宫,加上之前给宫唤羽的那朵,一共四朵,我总共就种出了四朵,却有三朵都给了羽宫用了。这最后一朵,请恕我不能答应。就算你以执刃的身份压我,我也不会答应!我也不需要你让出执刃之位,你也不该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这要是让长老们和哥哥知道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宫子羽顿时觉得无比羞愧,是他冲动了,他被阿云的事一时急昏了头脑。身为宫门执刃他却如此沉不住气,这么不理智的说出什么可以让出执刃之位的话,这真的很不该。他对自己也很失望。
而且远徵弟弟已给了羽宫三朵出云重莲,他确实没脸再向他讨要第四朵了。 于是,他扶起云为衫,对宫远徵说道:“对不起,远徵弟弟,是我冲动了,考虑不周,我不该如此鲁莽地对你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你说的我都明白。那接下来希望你和月长老能够早日研究出解蛊的办法,救阿云一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说罢,他对着宫远徵弯腰行了个大礼。
“也多谢之前你的两朵出云重莲救了我和金繁的性命。”
宫远徵赶忙扶起他的手:“子羽哥哥,我们都是亲人,我所做皆是分内之事,你不必谢我。而且你之前不也给了我暗器袋吗?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云为衫的事我定会倾尽毕生所学,尽力想办法治好她的。”
宫子羽感激地说道:“好,那便多谢远徵弟弟了。”
随即,他伸出手紧紧拥抱了宫远徵一下,宫远徵微微一愣,也伸出手轻轻拍拍宫子羽的肩膀。
云为衫也对宫远徵道:“那便在此多谢徵公子了,劳烦你了。”
宫远徵:“没事,应该的。”
宫子羽和云为衫向宫远徵道别后,便离开了徵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