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忽地忆起,自己竟疏忽了查看宫瑾商身上的胎记,还需让刘梦与宫瑾商再滴血验亲一番。且看看宫瑾商是否为刘梦所生,若是他和刘梦亦非母子关系,那么自己几乎便能断定,寒鸦贰所言不假,宫瑾商实乃点竹之子。
于是,他便将此事与月长老和花长老细说了一番,称自己和宫远徵需再回一趟角宫,再验一番,验完即刻返回。还让两位长老另派一人,前往羽宫将云为衫也一并唤来长老院。
两位长老表示明白,随即又派了一名黄玉侍前往羽宫。
于是宫尚角与宫远徵便匆匆离开了长老院,快步赶回角宫。
彼时,上官浅正在殿前悠然浇花,瞧见宫尚角和宫远徵步履匆忙地归来,不禁面露疑色,赶忙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宫尚角回道:“没事,我忘了查看宫瑾商身上的胎记了,还得给他和刘梦也验一下,现在正要去确认。”
上官浅放下手中的水瓢,“ 那我与你们一同前去看看吧。”
宫尚角回绝:“不用,我与远徵去即可。”
上官浅却不依:“ 我不,我就要与你们一同去。”
宫尚角无奈,只得柔声道:“ 好,那你便一同来吧,金复将他们安置在了哪间客房?”
上官浅如实回答:“在最西边的那间客房里。”
“ 行,那我们走吧。” 说罢,他牵起上官浅的手,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
宫远徵则半黑着脸,默默跟在后面,看着哥嫂在自己面前毫不顾忌地恩爱牵手。
金复和金锐见两位公子与浅夫人到来,赶忙恭敬行礼:“公子,夫人。”
宫尚角微微颔首:“开门。”
金复和金锐依言,一人一边,将门缓缓推开。
刘梦在房里早已听到宫尚角的声音,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此前,金复说是角公子请她们来角宫做客,可实际上,她们一到角宫就被关了起来,且宫瑾商还一直昏睡。明明在她离开宫流商的房间时,宫瑾商还好好的,怎的她才离开一会儿,宫瑾商就陷入了昏睡?直至此刻都尚未清醒过来。更遑论,宫尚角还让金复和金锐守在客房门口,不许她和宫瑾商离开半步!刘梦的心中满是紧张与担忧,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莫非宫尚角已然察觉了什么?这可如何是好?
宫尚角和上官浅、宫远徵步入房中,宫瑾商静静地躺在床上,依旧昏睡不醒。刘梦坐在床边,脸上虽带着笑意,可眼神却流露出一丝不安。她站起身来,从容不迫地说道:“角公子,你这是何意?不是说是请我们过来做客的吗?说是要庆祝徵公子完成了三域试炼,怎的现在却将我们母子二人关了起来?这便是角公子的待客之道?况且,我可是你的婶婶,瑾商亦是你的弟弟,你如此行事,恐怕有所不妥吧?这要是让你叔叔知晓了,我怕你们叔侄会起纷争啊,而且你叔叔的脾气你也知晓,他那脾气可是十分暴躁的,到时恐怕他会怪罪于你,一家人闹得不愉快,要是让长老们知道了,那事情可就更大了。”
说这话时,刘梦的心中其实也有些许忐忑,她不知道宫尚角究竟发现了什么,只能故作镇定,试图从言语上让宫尚角有所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