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若有所思的看了宫远徵一眼,说道:“远徵,你不回徵宫吗?”
宫远徵回道:“怎么哥,你有事要赶我啊?”
咋的,一回来就要赶他?
宫尚角轻笑着摇摇头:“ 没有啊,那不是云为衫和她妹妹现今都在徵宫嘛,你这个徵宫之主不回去看一下?”
宫远徵拿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不是有上官颜在吗?我回去干嘛?再说了,医馆大把大夫,用不着我。要真是有大事,刚才你就会说了。”
肯定是没什么事,所以哥哥才没有一回来就叫他回去看看。那要是没事的话他回去凑什么热闹,他可不喜欢凑这种亲人重逢的热闹。
宫尚角继续劝道:“可你是徵宫之主啊,有客到访你不回去招待一下?”
宫远徵:“……”
“招待?她们又不是去吃饭的,她们是去看病的吧?上官颜的医术你不放心?” 他心里不解,觉得哥哥有点小题大做。
重点不是这个啊……
宫尚角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是徵宫之主,云为衫怎么说都是子羽的未婚妻,她妹妹如今头一次去徵宫,还是身体有恙的情况下;你作为主人,还是回去露个面比较好,毕竟现在子羽也过去了。颜颜和你还没成婚呢,她……”
“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宫尚角话还没说完,便被宫远徵急忙高声打断了。哥哥这都是说的什么呀,回去露面就露面嘛,怎么还扯到他和上官颜成婚了?如今哥哥真是和嫂子一样,没个正形!胡话张嘴就来!
宫尚角稍稍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我,我说的不对吗?”
他哪里说错了?
宫远徵无奈地看着他,“ 你现在怎么老跟嫂子一样喜欢胡说八道?”
宫尚角一脸无辜,“ 哪有胡说八道?”
他说的不是实话吗?
宫远徵轻叹一声:“ 我,我真是服了你们夫妻两个!” 说完,转身迈步向徵宫走去。
宫尚角在后面认真思考了一下,喃喃自语道,“ 我也没说错呀。”
徵宫。
云为衫与宫子羽正守在云为衫妹妹的床边,上官颜则在医馆里为云二小姐煎药。
宫远徵到客房里看了云二小姐一面,也帮她诊了一次脉,诊断结果和上官颜得出的结果一样,没大事,就是中了迷药还在昏睡,而且身体有些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云为衫又连声道谢,问道:“徵公子,那我妹妹身体里的蛊虫怎么办?能取出来吗?”
宫远徵思索片刻,回道:“这个要找月长老一起合力操作才行,你妹妹如今身体比较虚弱,先养好身体再说吧,而且现在她是在宫门里,没人会伤及她性命,此事不用这么着急,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此时取蛊虫,她难以承受。”
云为衫连连点头,“好的,那便多谢徵公子了。”
“ 没事,不必言谢。上官颜呢?”
“ 颜二小姐此刻正在医馆帮我妹妹煎药呢,真是辛苦她了。”
宫远徵点了点头:“知道了。” 随即向外走去。
医馆内。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斑驳地洒在木制的药柜和整齐摆放的草药上。上官颜坐在一个铜制的药罐旁,眼皮渐渐沉重,头如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裙,长发披在脑后,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动,显得温婉而恬静。
宫远徵走进医馆,看到上官颜正在打盹,他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身旁,“ 你困啦?”
上官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她猛地抬起头,随即看清了来人是宫远徵。她轻轻地舒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宫远徵在她身旁坐下,“ 这种煎药的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何必你亲自守着?”
上官颜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没事的,我也没什么事可做,煎药权当打发时间了。” 她顿了顿,又问道:“你见过云二小姐了吗?”
宫远徵点了点头:“见过了。”
“那你给她看了吗?有没有什么事?”
“你不是也给她看了吗?你认为有什么事?”
上官颜:“.......”
“我是怕自己医术不精,没发现什么大问题,所以才想听听你的看法。”
宫远徵轻笑道:“那你多虑了,你连半月之蝇的解法都能研究出来,她那点毛病你会诊不出来?”
上官颜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随即又有些无奈地说:“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和嗔怪。
宫远徵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我现在不就是在跟你好好说话吗?”
两人沉默了一会。
宫远徵又问道:“你吃过饭了吗?”
上官颜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真没有吃午饭。在客栈时尽喝茶了,而且后来这一连串的事情,她也没感觉到饿,更没记起要吃饭的事。
宫远徵看着她的表情,心中已然明了。“没吃是吧?”
上官颜点点头,“ 还没有,你吃了吗?”
“ 我也没吃。” 他也一上午在角宫尽喝茶了,一开始跟杨毅喝,后来宫子羽来了,杨毅走了,他又跟宫子羽在那继续喝,喝到哥哥回来,也是一口饭都没吃。
“ 我们去吃饭吧。” 他站起身,拉起上官颜的手臂,“ 这药让下人看着煎就行了,煎好了他们会送过去的。” 说罢,他向外走去。
到了门口,他吩咐门外的侍卫:“你去找个人进去看着煎药,煎好了送到客房给云二小姐。” 侍卫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走吧。”
“嗯。”
上官颜也跟着宫远徵离开了医馆。
傍晚时分,天边晚霞如火,众人如约而至,齐聚羽宫偏厅;厅内灯火通明,温暖而明亮。众人围坐在一张巨大的圆桌旁,彼此间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融洽。
好奇的目光不断在云为衫及其妹身上打量着。云为衫的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从容和坚定,而她的妹妹则显得更为羞涩和内向,她们俩的面容相似得如同镜像,令人惊叹不已。若是身着相同的衣裳,化着一样的妆容,不开口说话的情形下,着实难以区分。
宫紫商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好奇地打量着她们。她微微侧头,看向云为衫,轻启朱唇问道:“云姑娘,我们日后该如何称呼你的妹妹呢?就唤作云二小姐吗?听闻你们姐妹俩的名字皆是云为衫,那以后我们该如何称呼呢?”
“这……”云为衫也有些为难,她自幼在无锋便一直使用这个名字。妹妹自小在梨溪镇亦是如此,如今姐妹二人聚在一处,该如何称呼确实是个问题。她面露难色,将目光投向妹妹。
妹妹性格较为害羞内向,刚逃离虎口,此刻又与众多陌生的宫家人坐在一起,显得格外拘谨。
她紧张地揪着衣角,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轻声道:“姐姐已经习惯了被大家称作云为衫,那便让姐姐继续叫这个名字吧。我和娘亲被无锋抓走后,娘亲曾告诉我,其实她和爹爹为我们姐妹俩取了两个名字,由于姐姐被无锋带走了,所以我便叫了云为衫,而取的另一个名字叫云霓裳。那姐姐叫云为衫,我以后就唤作云霓裳,大家可以叫我霓裳,亦可如方才大小姐那般,叫我云二小姐也行,怎么称呼都行。” 她说完后,紧张地抿了抿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不安。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此次聚会,雪重子也前来了,是雪长老叫他来的,说是有件重大之事要宣布。
云霓裳话音刚落,雪长老清了清嗓子,一脸郑重地开口:“大家今日都在此,我一会儿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他转向宫尚角,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歉意:“尚角啊,昨日是长老我糊涂了,错怪了你。我后来去到后山祠堂里,看着满祠堂的宫家族人牌位,我深感愧疚。你为了宫家付出了那么多,而我却因为一时糊涂而责备你。我在此向你赔罪,希望你能原谅我。”
宫尚角闻言,急忙起身,脸上露出惶恐之色:“长老言重了,我一个晚辈,被您说几句没什么大不了的。您不必如此自责,我从未往心里去过。”
雪长老摇了摇头,也站了起来,拿起一杯酒,叹息道:“错了就是错了,长辈犯错也是犯错。我罚自己一杯,向你赔罪。”说着,他举杯向宫尚角敬去。宫尚角见状,也急忙拿起酒杯,回敬雪长老。
宫子羽见状,也站起身来,拿起酒杯道:“我也有错,不该说出那番胡话,我也该罚一杯。”
月长老亦拿起酒杯起身,笑着道:“好了,好了,那我们大家一同敬一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宫家人应该团结一心,齐心协力一起面对未来所有的挑战。来,我们一同举杯,祝愿我们宫门永远繁荣昌盛,永远和和睦睦~ ”
众人也都纷纷站起身来,举杯附和。花长老高呼:“那我们就一起祝愿宫门永远繁荣昌盛,永远和睦~”
宫子羽高声应道:“好!”
众人纷纷举杯高呼:“干杯!” 随后一饮而尽。气氛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