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尚角从昏沉的梦境中缓缓苏醒,已是夕阳斜照,霞光洒满了整个房间。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双眼,试图驱散眼前的朦胧,却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几乎跳起。
只见秦川正赫然躺在他身旁,两人并排而眠,场面说不出的诡异。宫尚角心中一惊,他猛地坐起身来,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试图平复那突如其来的惊慌。
秦川被他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嘟囔着说道:“老大,你醒了?”
宫尚角的声音带着几分迷茫和尴尬:“你……你怎么跟我睡在一起?”
秦川揉了揉眼睛,没好气地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老子守了你一整夜和一个上午,困得要死,睡个觉还不行啊?!”
宫尚角闻言,略感愧疚:“那你为何不回自己房间睡?”
秦川的声音中透露着明显的疲倦:“我这不是守着你嘛,回什么房?!”
宫尚角轻声道歉:“好吧,我错了。”
忽然,左肩传来一阵刺痛,宫尚角低头看去,检视自己的左肩,并没有昨日中毒时的那种感觉和症状。他抬头问秦川:“我身上的毒是解了吗?”
秦川点了点头,“ 嗯。” 说完便又躺了下去,似乎想要继续他的睡眠。
宫尚角的好奇心被勾起,“ 如何解的?”
秦川闭着眼睛答:“抓了个无锋刺客,让寒鸦贰帮你把毒引到那人身上去了。”
宫尚角思索片刻,又开口问道:“那陆鸣现在去哪儿了?”
秦川懒洋洋地答:“他跟贺谨渊带人去无锋总部了。”
宫尚角继续追问:“点竹她们人呢?”
秦川有气无力地回道:“城门楼上挂着呢。”
宫尚角轻点了下头。“你饿不饿?”
秦川翻了个身:“我不饿,我困,你饿你自己吃饭去。”
宫尚角支撑着起身,跨过秦川下了床,左肩很痛,没办法自己穿衣服呀。
他摇摇头,算了,先给自己倒杯水喝吧,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幸好没死。
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清水,一饮而尽。清凉的水滑过喉咙,带走了他心头的烦躁和疲惫。他放下杯子,又想起了云为衫和拙梅,连忙问道:“拙梅前辈和云为衫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秦川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没死,伤了,养一养就好了。”
“伤得重吗?”
“拙梅前辈只是些皮外伤,她已经带上崔云逸和寒鸦叁等人去清风派了。云为衫右手折了,但性命无碍。”
宫尚角闻言,心中稍安。“你给明月传信了吗?”
“昨晚就传了。”
“你没说我中毒和受伤的事吧?”
把他当傻子吗?秦川气得直接怼道:“说了,说你快死了,我回头给你直接烧了,就不送回宫门去了。”
宫尚角闻言也不生气,反而顺着他的话调侃道:“那你不得给我风光大办呀?”
秦川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嗯,我给你在天香楼摆上三天宴席,就冲你和沈澜的交情,我相信她不会收钱的。”
宫尚角笑了笑,“ 寒鸦贰呢?”
秦川答:“跟着陆鸣去无锋总部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别再问了,再问你给我出去!”
宫尚角挑眉道:“这是我房间!”
秦川哼道:“你房间我现在也要睡觉,我一步都走不动道儿了,你别打扰我睡觉!有事等我睡醒再说!”
宫尚角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走回床边。他轻轻拍了拍秦川:“你往里面去点,我也要躺。”
秦川往里挪了挪,宫尚角便在他身边躺下了。
两人并肩而卧,在夕阳的余晖中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