倬瑜只是和佑瑜说了让他带封信回去交给一个相熟的人,佑瑜十分敬重这个哥哥,所以并没有什么怀疑。倬瑜告诉佑瑜,在离县他有一个朋友,相交甚好,但是家境贫寒,还要照顾生病的老母,让佑瑜回去带进府里谋个差事,只在外院做洒扫就好,图个温饱就可以了,这只是一件小事,佑瑜就答应了。
之后琬瑜又给桃夫人写了信,告知她如果府里进了新人的话,一定要牢牢看住,不能靠近后院,桃夫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也没有多想,只按照琬瑜说的做了。
不久后,佑瑜就回乡了,临走时,倬瑜又把信物交给佑瑜,告诉他,交信的时候给那人看一看信物就可。桃夫人见到自己儿子回来,很是高兴,看见了佑瑜带回来的人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安排做了外院的洒扫,暗中让人看住了。
不久之后,陆西尘收到了消息,得知自己的人真的进了温府,这才对温倬瑜彻底放下心来,但是那人只能在外院,温府里看管甚严,他还进不去内院探查,只能继续等着了。
事情都在顺利进行着,温倬瑜知道陆西尘并没有将实情都告诉他,所以他也不能贸然行动,但是陆西尘的身子一直都没有好转,他现在能相信的只有倬瑜了,之后倬瑜被皇帝派出去公差的缘由,找了陆西尘说这次可以顺道回一趟离县,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就可以将人混在看守的人里,这样就可以随时探听消息了。对于陆西尘来说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现在也只能相信温倬瑜了,于是便告诉温倬瑜还有一个人,最好是能把他也一起带进去,温倬瑜佯装不解的表情,“姐夫,你并不信任我,没有告诉我实情吗,难道上次的事情只是你对我的试探吗?”
“倬瑜,你先不要生气,我也是没有办法了,这五个人是我最后的底牌了,我不能轻易亮出啊!”
倬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现在也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但是姐夫,我再多问一句,这次你说的事真的吗?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机会回离县的,这次也特意和陛下请示了,可以回家小住两日,只有两日的时间,如果姐夫还是有顾虑的话,此事怕是没有办法做了!”
“倬瑜,你放心,我不会再疑你的,这个人你是认识的,叫陆生。去了你就知道了,他和进了府的周大是五人中最有能力的人,做事也很周到,你放心就好!”
“好,那我就先走了!”说着便起身走了出去。
不多日,温倬瑜就回离县了,当他见到那人时,着实是愣了一下,果然琬瑜说的没错,果然是陆西尘的那个表哥,他和那人去了茶楼说话。
温倬瑜拿出琬瑜给他的瓷瓶交给那人说道:“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温家三小姐让我给你的!你应该知道你该做什么?”
那人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伸手接过瓷瓶,不疑有他,直接打开瓷瓶,往嘴里倒去,“确实是解药,我这毒已经发作过几回了,三小姐说过,这毒一旦发作,就是一回比一回痛苦,果然是这样!”
“这虽是解药,但是并不会解了你的毒,只要你帮我们做事,之后的解药自然会给你的!”
“我知道,我会将那四人叫出来解决掉的!”
“你自己就可以吗?”
“不可以也要可以,我还要留着这条命找三小姐求解药呢!”
“好,那我就不多说了,这五百两银票你拿着用,事成之后,还有有好处,足够你离开离县去过好日子了。我后日就要离开离县了,两日的时间应该够用了。”
那人谢过温倬瑜之后就悄悄地走了。
第二日晚上,带进府的那个人就消失了,温倬瑜笑了笑,想着果然那个的手段是好的,怪不得陆西尘费尽心思也要将那人留下来,为了确保真是,那人带着温倬瑜一起,到了郊外无人处,将那四人的尸体直接烧掉了,温倬瑜见到了进府的那个人,这才放心来,那人给了温倬瑜周大的信物,有了这个,陆西尘必然会相信的。走之前,温倬瑜去看了一眼千云,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屋子里看着她,知道她确实过的这样凄惨,他才放心的走了。
办完了差事后,温倬瑜回到了京城,将信物给了陆西尘,陆西尘这才彻底的相信了温倬瑜,得知了千云过的并不好,他也收到了陆生的消息,一样,生不如死。陆西尘气急攻心,吐出了一口血来,又晕了过去。
陆西尘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瑾瑜再一旁守着他,见他醒了,赶紧给他送去了茶水,陆西尘喝下之后,瑾瑜说道:“西尘,你这是怎么了,我不知道你和倬瑜之间到底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这次倬瑜回了离县,再回来时找你说话,你这这样了。你们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是不是和千云有关?”
“瑾儿,你想多了,并不是的,我们......”
“西尘,我不是傻子,就算不知道你们在密谋什么,但是我多少也能猜到什么了,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孩子也大了,你已经儿女满堂了,为什么还要撺掇倬瑜去做救那个女人,西尘,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搞得自己家宅不宁!”
“瑾儿,你不要这样说,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你放心就好了,倬瑜来只不过和我说一些朝堂上的事情,我病了这么久,陛下怕是不会再重用我了,要不是有倬瑜,我现在早就是一枚弃子了!瑾儿,你要相信我,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不会为了任何人而伤害你的。”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瑾瑜忙上前去给他顺气,接着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好了,我信你就是了,不要多想了,你现在养好身子才是正经,你先歇一会,我去让人给你熬药。”接着就把陆西尘躺下掖了掖被角就出去了。
陆西尘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心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