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医院。
谢云戍清醒过来,感觉浑身酸软无力,汗水出多了,能量不足了。
介子姜赶忙迎上去道:
“你还好吗?”
谢云戍见病房里没有外人,靠着枕头,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撒娇道:
“不好。”
介子姜着急道:
“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
谢云戍哼哼道:“老婆离我近一点。”
介子姜有些无语,赶忙坐近了,伸手去摸他额头。
谢云戍伸手拉着她,嬉皮笑脸道:
“果然,拉着老婆就好多了。”
介子姜被逗笑了,任他拉着道:
“你怎么会中毒,医生说你意志力过于强大,这毒再不解,你就废了。”
谢云戍悠悠道:
“那夫人知道他说的,废了,的意思是什么吗?”
介子姜老实巴交道:
“大概是中毒身亡?”
谢云戍低笑道:
“倒不至于,只是,你后半辈子的幸福就可能没了!”
介子姜睁着眼睛想了半天,一本正经回答道:
“她们竟然想害你性命,怎么如此恶毒?”
谢云戍无奈了,自家夫人像张白纸,在这方面完全是懵的,和她开个荤玩笑完全开不到点上。他得引导引导她。于是他慵懒迷蒙地看介子姜道:
“夫人可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
介子姜道:
“名字可长了,记不得。”
谢云戍低笑道:
“那我告诉你个名字短的,好记。”
“你知道是什么毒?你不是昏迷了吗?”
“当然知道,毕竟难受的是我。”
“那是什么毒?”
“春药!”
介子姜半天才反应过来,震惊地结巴了,她重复道:
“春春……春药?”
“怎么,不信?”
“不可能,现实生活中不会有的,这种危险害人的药,我参加过大学医学教授的讲座,他说这种是管制药品,只有违法乱纪的人才会私下制用。”
谢云戍云淡风轻道:
“所以呢?你认为她们都下给我了,还不是违法乱纪?”
介子姜感觉这种存在于武侠小说里的情节,发生在自己身边了,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
谢云戍憋着笑道:
“你想什么?知道我中了这种毒,明白为什么影响你后半生幸福了吗?”
介子姜刷地脸红了,拍打了一下谢云戍,抿嘴害羞笑着,硬着头皮道:
“那,你宁可自己危险,我……其实……其实可以帮帮……帮你的。”
谢云戍破功,笑了出来道:
“你确定?”
介子姜脸更红了,感觉耳脸燥热地厉害。不断拍打谢云戍,谢云戍一下子拉住她,随即假装难受道:
“哦,完了完了,药效还没过,我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介子姜见他演得逼真,吓得一下子站起来道:
“你你……你憋住,我喊医生。”
谢云戍见她说得认真,又破功了,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介子姜知道他在故意逗自己,佯装生气道;
“小东家,正经点!”
谢云戍笑道:
“夫人不是说可以帮我的吗?怎么还喊医生?”
介子姜脸热得厉害,又被他拉着挣不脱,急得语无伦次道:
“你你你……谢云戍……”
谢云戍云淡风轻答应道:
“哎!怎么了,夫人?”
介子姜害羞过度,突然收敛起笑意,一本正经看着谢云戍,显得冷漠而严肃。她清冷而略带气场的声音传入谢云戍耳中:
“这么说来,那女人不是要害你的命,而是要爬你的床了?呵……谢总,艳福不浅啊!”
说着还把手从谢云戍手中抽出来。
谢云戍一瞬间懵了,自家这亲老婆,这性格是可以随意切换的吗?
他赶忙道:“美人,该不能怪我吧?”
介子姜继续冷冷道:
“不怪你?那怪我了?谢总对我的了解,是如何认为我会约你去酒店开房的?”
谢云戍心里叫苦连天,极力解释道:
“我一开始没分辨出来,但到房间后就看见白色床单被子和玫瑰花,我就怀疑不是你了。”
介子姜心里愉悦,心想:
“哼,看谁拿捏谁?”
于是继续冷言冷语道:
“是吗?知道不是我还一直待在里面,谢总对老鼠精是抱了多大的期待?”
谢云戍听她说“老鼠精”时,一下子笑出声来道:
“美人,你这骂人不带脏字的本事,绝了!”
介子姜继续忍着笑,一本正经道:
“别转移话题,拍马屁不管用。”
谢云戍委屈道:
“美人,夫人,别生气,那时服务生就在房间里,躲在窗帘后作证呢?再说了,我就想帮你明白你没那么脆弱,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相处,我自信我家美人不会对我一点都不信任。”
介子姜故意无理取闹道:
“哟哟哟,还说是为了我了?为了我你就可以和老鼠精去开房?”
谢云戍精气神恢复,坐起身来拉住她,撒着娇道:
“我有分寸的嘛!老婆不生气,要是不够刺激,也检验不出老婆身体和心理都倍儿棒。”
介子姜终于破功,侧头在谢云戍看不见的地方抿嘴偷笑。笑完收住笑意,重新坐下,假装一副宽容释怀的模样,轻叹一口气道:
“唉……罢了,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看在你一下子治好了我两个心结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
谢云戍吃惊道:
“两个心结?”
介子姜抿嘴笑道:
“是啊,一个是自我怀疑,一个是害怕电梯。”
谢云戍恍然大悟道:
“对哦,那,老婆,原谅我了?”
介子姜笑着道:
“你竟然敢算计我,这个账先记着,原不原谅的,看我心情。”
谢云戍厚着脸皮道:
“那,结账去,我们回家。”
介子姜见他精神抖擞,想来那劳什子春药已经解完了。
介子姜回答道:
“好!”
于是等谢云戍下床穿鞋,两人一起走出房间,往收费处走去。
两人交完钱,走出医院时,苏问打了电话过来。
“谢总,你怎么样?”
谢云戍道:“没事了,刚从医院出来。你那边呢?”
苏问答道:
“做完笔录了,也是刚出来。那个女人被警察一吓,立马把她老妈供出来了,她老妈也被抓来了。”
谢云戍道:
“哼,我就说她们母女不是善茬。”
苏问却有些兴奋道:
“我偶然听到个秘密,说她老妈和什么犯罪团伙有勾结,那个给你下的药是重点犯罪道具,听说警局找这个团伙很久了。这次可能顺藤摸瓜,抓到那伙人。老大,您牛掰啊,被人算计一次,还可能立一功啊。”
谢云戍道:“少来,你辛苦了,先回去吧,我这么一折腾,酒都醒了。”
两人挂断电话,谢云戍手机上又进了一个电话,谢云戍接起才知是警局的人打电话和他说,既然清醒了,去警局配合做个笔录。
挂断电话,谢云戍和介子姜说了要做笔录,两人走去酒店车库,介子姜开车,往警局赶去。
当两人回到红景天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以后了。
两人都有些累,洗漱完便和老夫老妻一般,单纯地抱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