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权微笑,揉着她的脸颊:“是,我不腌臜,毕竟像我这样好看的太监,千百年也难出一个。”
“臭屁。”昭月被他逗笑,把鼻涕蹭到他衣襟上:“好冷。”
“我去燃炭盆。”赫权作势要起身,却被她制止。
昭月伸出手放在他的脸上,一点一点摩挲,温热的指腹让赫权背脊僵硬,他嗓音渐暗:“昭昭……”
“嘘。”她指腹抵在他唇上,继续抚摸他的脸颊,终于从耳鬓处找到了人皮面的要窍,缓缓撕开。
赫权冷疏的眉眼出现在她面前,高挺的鼻梁,深邃的轮廓,浅淡的唇色,多情的小痣,以及那双一直注视她的琥珀色眸子,含着腻死人的浪潮,要将她吸进去。
“刚才没来得及,就没有取,我去给你燃炭盆。”
昭月仍旧摇摇头,视线从他的额头到下颚,仔仔细细的看着,手指忽然落在他衣襟处的盘扣上。
“昭昭?”赫权的手迅速覆在她手上。
昭月露出委屈的眼神:“你衣裳湿了,贴着我好冷。”
“我去燃……”
她亲上赫权的唇,在他怔然的神色中道:“你刚才说不离开我的,永远陪着我,跟着我的,至少现在,一步也不行。”
赫权的眼神复杂起来,终是败下阵来,手掌微微松开:“只能脱外面这件。”
昭月很快的将他外袍扒下,看着他脸上多了红晕,重新趴在他身上,眼里闪着狡黠:“你身上有和我一样的味道,海棠花香……我总是会梦见。”
她眼底闪过失落,又迅速亮起来:“你知道吗,每次侍寝,我就会做一个有你的梦……”
赫权平复呼吸,努力不去想她趴在身上软软的触感:“什么梦。”他脸色一变,立刻反应过来:“不要说……”
昭月却已经凑到他的颈窝:“第一次是你……然后还有你把……放在我腿间……还有一次……”
她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耳朵上,他的耳垂红的滴血,眼里闪过挣扎克制,猛的将她压在身下,捂住她的唇:“不要说了,昭昭……你知道的,我,我是太监……”
昭月眨眨眼睛,拉开他的手笑:“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庆幸能够梦见你,还有你……真的不脏,成为太监不是你的错,不要因为这个缺陷看不起自己。”
她又吻了一下赫权的唇,脸蛋红红的:“而且太监怎么了……。”你以后可是能成为九千岁,太监里面最厉害的那个呢。
赫权今天被她亲了好几次,将她搂到怀里,忍着身下的苦楚,面色上无波无澜:“还冷不冷。”
昭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缩着,依旧盯着他淡淡的唇色,想到亲了他之后,被朱定袁“玷污”的感觉立刻烟消云散,把他缠的越发紧。
她的腿毫不客气放到赫权身上,他忽然喘息一声,抓住她的腿:“昭昭,不要乱动。”
昭月不满的拱了拱:“为什么,你都说了你是太监,我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
赫权搂紧她,低低的轻笑了一声:“是,可是我不一样,虽然我是太监,可我心里……依旧是个男人。”
他忽然低头亲上她的唇,舌头闯了进去,比起昭月唇贴唇的亲亲,他这才叫接吻,长驱直入的碾压着她的舌,强硬的掠夺她的呼吸,灌入属于他的气息,昭月发出呜咽的求饶声。
赫权的唇又落在她的耳垂,发觉她在颤抖,牢牢的扼住她的手腕,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
许久,昭月软成了一滩水,把被子拉到脸蛋处:“你,你……”
怎么那么厉害。
昭月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忽然想到他说过的小银子同芳妃发生的那些“事情”,立刻想从他怀里滚出去:“我,我不冷了。”
赫权却轻松把她捞了回来,呼吸有些乱,下颚贴在她的额头:“刚才是谁撩拨我的。”
“谁准你你啊我啊的,不懂规矩。“昭月越听他的声音越害羞,强撑着找回点面子。
他又泄出笑,胸膛起伏:“奴才错了,可是小主刚刚欺负奴才,奴才还疼呢。”
“明明是你欺负我!”
赫权把袖子拉开,手臂上有半圈浅红的牙印。
昭月轻咳一声:“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把手臂凑到面前,透着笑意:“小主不是天上的月亮,是牙尖嘴利的小狗,是不是?”
“你才是狗!”昭月抓住他的手臂,气的又要咬下去。
可碰到他的肌肤,还是没舍得在咬,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湿润的舌尖滑过肌肤,赫权再次神色一变,飞快的收回手,单手轻掐着她的下巴,在她懵懵的眼神里道:“奴才是狗,奴才是狗。”
明明是初冬了,房间里也冷,他的额头却渗出了好些细汗,好像很热很痛苦的样子。
昭月觉得他不对劲,离他越发近:“你怎么了,是受伤了了,为什么一直流汗?”
她的手放在赫权肩头摩挲,又要往下察看,赫权连忙拉住她的手,微微弓起腰,挤出一个笑:“奴才没事,小主先别动。”
“好,我不动,你是不是受伤了,都怪我不好,你受伤了还被我折腾。”昭月靠着他,乖巧的一动不动。
结果她身上的海棠花香扑来,赫权看着她一开一合,被他吻过的,水润的唇,脑袋一阵发晕,随即鼻腔一热。
昭月惊呼的声音传来:“小权子!你怎么流鼻血了!”
赫权无力的瘫倒在床上,眩晕的看着床顶雕花,捏紧拳头,心里流出两行泪。
真是,丢脸。
——
桃溪进来,看着赫权躺在床上,连忙问正在洗帕子的昭月:“小主,小权子又怎么了?”
昭月嘘了一声:“应该是累了,刚才突然流了鼻血,现在睡着了,我们先出去。”
桃溪点了下头,没听太明白:“那奴婢去燃炭盆。”
昭月给他擦干净脸颊,同桃溪一起出去。
“小主,秦一送的吃食你还吃吗?”
“吃,你家小主都饿瘦了。”
“小主,你只是一天没吃东西而已,每日都吃好几顿呢。”桃溪笑起来:“小主你没事就好,今天可把我们吓坏了。”
——
赫权躺在床上,睫毛微颤,白净的脸颊微红,心里还在拼命的念着“清心咒”。
【丸子碎碎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emmm有空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