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后的叶诚表情冷漠地说道:“嗯,已经处理干净了!”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不愿再回忆起当年发生过的那些事情。
一旁的钱氏看着眼前叶诚对待自己的态度,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报应终于来临了。因为曾经的叶诚面对王氏时,也是这般冷酷无情。
钱氏越想越是觉得可笑,最后竟然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哈哈哈!”然而,面对钱氏如此癫狂的模样,叶诚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转身离去。
自从钱氏病倒之后,整个后院无人打理,变得一团糟。这段时间以来,叶诚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钱氏的状况。
眼看着叶诚渐行渐远,钱氏却像是发了疯一般,笑声愈发张狂,口中还不停念叨着“报应啊,报应”之类的话语。
叶婉儿走进房间后感到十分困惑和诧异,她实在想不通父亲究竟对母亲说了些什么,竟然导致母亲发疯了!
此刻的叶婉儿已经不愿再去照料钱氏了,于是她叫来了赵婆子,并嘱咐道:“赵妈妈,我母亲就交给您照看了!”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决绝。
赵婆子看着钱氏周围的人纷纷离去如鸟兽散一般,心中暗自思忖着:夫人的报应终归是来临了。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情,赵婆子心知肚明。这十余年来,钱氏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想当初,钱氏就是通过不择手段才得以爬上如今这个位置的,所以她自然会提防其他人效仿自己。那些不知深浅、妄图攀附叶诚而被送进府中的女子,无一不是遭到了钱氏的毒手。
所有这一切,叶诚其实都心知肚明,但却选择了默认钱氏的所作所为。
钱氏一阵大笑过后,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赵婆子急忙走到床边,轻轻拍打她的背部,帮助她顺过气来。随着咳嗽声渐渐平息,钱氏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她的声音因悲伤而变得沙哑哽咽:“赵妈妈,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我都心甘情愿地替他完成了,可如今他心里竟然只惦记着那个女人和她所生的贱种!他为何要如此狠心地对待我呢?”
赵婆子一直以来都是对钱氏忠心耿耿的,所以并不担心自己会将这些话泄露出去。看着钱氏痛苦不堪的模样,她只能尽力安慰道:“夫人,您先好生歇息,等身体恢复之后,老爷自然也就不会再像这般冷落您了!想来老爷近日事务繁忙,才会一时忽略了您的感受。”
钱氏无力地躺在床上,昏黄的烛光映照在她那憔悴的面容上。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与煎熬,她原本圆润的脸颊已深深凹陷下去,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消瘦且骇人,唯有那双瞪大的眼睛里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不甘。她紧盯着赵婆子,绝望地说道:“赵妈妈,无论他待我如何,我都可以默默忍受,但我最放不下的还是婉儿啊!”
她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恨,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快去叫大夫啊!快去!”赵婆子焦急地呼喊着,声音响彻整个房间。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请来了大夫,勉强吊起了钱氏的一口气。
叶诚心急如焚,下达了一道死命令:无论如何,一定要确保钱氏撑到叶星回出嫁之前不能死去。
钱氏就这样仅凭一口气苦苦支撑着,每天都在极度的痛苦中煎熬。在她出嫁的前夕,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再次睁开双眼,看了周围一眼。
而就在这时,钱氏用那仅存的一口气,将当年的所有真相全盘托出。
她只求叶星回能给自己一个痛快,让自己早日解脱。叶星回看着眼前命悬一线的钱氏,心中百感交集,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表示会在她踏出叶家大门之前结束她的生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叶星回想通了很多事情,也放下了很多执念。终于,在年前,她成功地解决了所有问题。
然而,对于叶诚这个难缠的对手,叶星回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所以,她决定将这一切都交由王爷来处理,相信以王爷的智慧和权势,定能妥善解决此事。
于是,她默默地听从了南宫流云等人的安排,心甘情愿地嫁给了赵胜义。而就在她踏出府邸的那一刻,她暗中指使惜月将钱氏送上了路的同时,从而彻底斩断了心中对府邸仅剩的一丝愤恨!至于叶诚,则注定会遭受更为凄惨的命运。
楚绾一行人在参加完赵胜义的婚礼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京城。在此期间,她慷慨解囊借给王薇钱财,并巧妙设局夺回了王薇女儿的婚书,同时也抵消了债务。
不仅如此,楚绾还与南宫流云联手,雇佣人手将王薇的丈夫打得致残。更令楚绾想不到的是,在寻医问诊时,王薇故意找人施针致使其中风,如果让她知道,她一定为她拍手叫好
王薇的婆婆眼见家中突逢巨变,唯恐王薇离去导致家族后继无人,遂将她奉为座上宾,百般呵护,惟恐失去这位“贵人”。
更为巧合的是,此时王薇竟然怀上了身孕,并顺利产下一子,这使得她在家中的地位愈发尊崇。当王薇登门拜访与之闲聊时,她清晰地感受到王薇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焕发出全新的光彩。
那种令人惊艳的感觉,仿佛一道明亮的光芒骤然闪现,使得人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尽管站在面前的依旧是那个人,但你却能够清晰地分辨出从前与此刻之间的差异。
如此一来,楚绾心中的担忧终于完全消散。她急忙踏上归途,终于在年前赶回了京城。
楚绾凝视着眼前的京城,它似乎依然保持着昔日的模样,但每一个细节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街道、建筑、人群……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熟悉,然而又仿佛隐藏着某种微妙的变化,让她感到既亲切又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