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云飞在这里处理着四合院的事情,李怀德对云飞这两日的事情也有些不明白,对于云飞和杨厂长不睦也有了看法,甚至在思考自己选择和云飞合作是对还是不对,当晚他专程来到了他的岳父家。
“爸爸,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不明白的是云飞难道不清楚他的处境,公安系统不待见他,工业部里他没有根基,难道就单凭他父亲的关系,能护住他吗?”
“怀德啊,能有这样的思考,说明你进步了,但是你认为云飞是个什么样的人?”
“云飞啊,说实在的,我还真看不透他,那天要不是在车间聊起来,我甚至不知道他还是机械与经济的双专业毕业,还会三门外语,是个人才,脾气也还行,就是这件事我看不透,也不知他为什么和老杨的关系这么差。”
“你看不透他就对了,至于和你们厂老杨不对付,据我了解完全是老杨的那些人想弄走云飞,这其实也不是老杨的本意,只是他难以抗命罢了。”
“只是他们也没有看透云飞,认为云飞不过是自己才学好,又有个好爸爸罢了,所以有些急躁了,结果云飞没能很快地弄走,反而弄僵了,现在包括老杨以及他们的靠山都是在坐蜡。”
“老杨的靠山力量也不弱了,怎么还就弄不过云飞呢。”
“我刚才说你看不透云飞就对了,老杨他们也是没有看清云飞。”
“你知不知道云飞的妈妈是谁,他的姑姑是谁”
“云飞的妈妈,听说是广东的副省长,她姑姑就是京城粮食局的局长。”
“这个你知道了。那他姑父是谁你知道吧”
“这我倒是不知道”
“他的姑父是李彦飞,是总后的副部长,你们厂甚至你们工业部的订单就在他的手里,他要是下绊子,你们整个工业部都够受的。”
“当然了,人家也没有必要使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要是那样,光是粮食一样就够你们受的”
“还有云飞的妈妈现在虽然是广东的副省长,可是她是一直归先生直接领导的,现在是负责港澳联络工作的,你认为他的背景深吗”
听到这儿,李怀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云飞还有这一层关系。
“还有,云飞结婚时是张龙给主婚的,这个张龙现在是中枢的副主任,警卫局的局长,你说云飞他怕什么,最直接的是你们工业部的高部长,云飞可是直接叫衣姨父的,高部长的夫人和云飞的妈妈可是生死之交,从参加革命就一起工作,那不是一般的交情,你说老杨他们能动了云飞吗?”
“而且关于云飞还有一些更深更高的关系,我还没有弄清楚,但是高层一直有人在关注云飞,所以啊,我才让你尽力交好他,并不仅仅因为我和他爸是老战友。”
“就是我们这条线上的,也有很多人非常看好云飞这小子。这个小子在延安时就是个风云人物,十一二岁时就在延安大学打过团级干部,结果是一点事都没有,你好好想想吧。”
“爸爸,我明白了,以后继续和云飞交好,无论如何都和他站在一起。”
“这就对了,和他相处好了,对你只有利没有害,至于老杨,他就那样吧,云飞他是动不了的,倒是云飞想动他可是易如反掌。”
第二天,李怀德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远远地便看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女人。等到了跟前,才看清这个女穿着一件有些陈旧单薄的蓝色棉袄,下身一条黑色棉裤,一双黑色棉鞋,给人土不拉几的感觉,仔细一看,虽然有些营养不良、但是皮肤细腻,胸部高耸,极富女人滋味,心中看得火热。
不由得开口说道:
“这位女同志,你是找谁啊,有什么事情吗?”
“啊,领导你好,我来找你李主任的,是云处长让我来找他的。”
“哦,你就是秦淮茹吧,我就是李怀德李主任。来、来,咱们进办公室说吧”。
走进办公室,李怀德非常热情地请秦淮茹坐下,还很贴心地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来,先喝口热水,你没吃饭就过来了吧,其实事情不急的,哪天过来都行。”
“那个秦淮茹同志,你认识字吗”
“那个领导,我在家的时候没上过学,不过我自学了几年,也认识一些字,但是认识得不多”。
“行,那就行,这样吧,我安排你去仓库负责发放劳保用品,工作不是很忙,可以说是比较清闲的”
“行,我听领导的”
“那就这样安排吧,你去仓库担任仓库管理员,由于你认识字,符合破例的标准,给你定个26级办事员的标准,每月工资33元,享受正常的工厂福利。”
李怀德掏出钢笔在秦淮茹的介绍信上写下了几行字,放下笔又问道:
“你还没有宿舍吧,这样吧,我在你们那个四合院给你分两间 房子你看可以吧,要是不想在那里住,我就在想别的办法。”
秦淮茹一想,四合院这边都熟悉,有云飞这个靠山在,没人敢欺负的,还是住在四合院吧、
“那就谢谢领导,我还是在四合院住吧。”
“行,我记得你们四合院前院东厢房还有两间房子,那就都给你了,我这就给街道办打个电话,你快去办理手续吧,上班不用急,什么时间办好手续了,什么时间来上班。”
看着李怀德这么干脆利落地安排好一切,秦淮如不由得千恩万谢,就差给李怀德跪下了。按照李怀德的吩咐,秦淮茹当即就坐车回了老家,当听说女儿离婚了但有了正式工作,她的父母不知是喜还是悲,不放心地跟着秦淮茹来到了城里。
经过大半天的赶路,在街道办下午上班后办好了落户手续,然后又赶到街道办办好了粮油本,当拿着崭新的有她和孩子的姓名的粮本时,秦淮茹憋了一天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跟着他一同前来的父母亲也一同落泪,他们是才知道自己的女儿这些年的遭遇,深深地感到自责,也为女儿的新生而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