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惜那样真实的睡觉反应让司机放心。
想着反正他也在搬人,这两个人已经睡死。
不如就让门稍微欠个缝儿,这样他搬人的时候顺带也可以检查一番。
这般想着那司机也就顺着那个门缝悄悄的离开。
在司机离开之后,聂晨铭则是瞬间睁开了眼睛。
转头看到晨惜在床上睡得开心,聂晨明铭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好好的床放在那儿,他当初怎么就选择了椅子呢?
这会儿弄得自己腰酸背痛的真是得不偿失。
不过抱怨是一回事,接下去该干的还该干。
在那个司机搬人上来路过他们房间之后,聂晨铭已经悄悄挪动到了门后。
把手机打到摄像模式,反手拿着露出去一半。
聂晨铭不要求拍的多清晰,起码能看到那个司机把人搬到哪去。
在脚步声传来的时候聂晨铭收回了手机。
回到椅子上继续装睡聂晨铭不会拿晨惜去冒险。
然而打开视频一看聂晨铭只能庆幸他足够谨慎。
在2楼走廊的尽头有一个房间,那门口荷枪实弹的站着两个穿黄色防护服的人。
如果聂晨铭贸然出去,那两个人一定会把他制服扔到实验室里去。
而司机一直搬着的人也是由他们在门口轮流往里面送,总有一个人在那站岗。
已经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剩下的就好办了。
聂晨铭没有继续在冒险的,想要去拍那个房间内有什么,而是调整着位置。
看晨惜在床上睡得那么香,聂晨铭怎么的都觉得在椅子上不舒服。
想着他也算是拍到了,想拍的东西,聂春明也就走到床边躺了上去。
看了下手机现在时间是凌晨两点。
设置了一个凌晨5点的闹钟,聂晨铭就把手机放到旁边,学着晨惜的睡姿,裹起了被子。
哪怕走廊里时刻有脚步声聂晨铭依旧闭着眼睛放平呼吸的休息着。
不知道搬了几趟人的司机,想起来他应该去查一下房间里那两个小伙子怎么样了。
然而当他潜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原本在椅子上的小伙子不见了,而床上多了个身影。
虽然在华国杀人犯法,但这里是边境。
如果这个小伙真的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没有去管里边的床位姿势都没动的晨惜,那司机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把匕首,高高举起。
只要他伸手拍面前这个年轻人,年轻人有所举动,他立刻就会把这个匕首刺下去。
可惜这司机面对的是聂晨铭。
不说聂晨铭从小到大经历的那些生死时速。
就是他们聂家普通的训练,也会要求他们把气息调匀。
更何况在安南做这种拐卖人口的生意,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
聂晨铭虽然觉得观察这个司机有一些刺激,但对于他来说,人命不值得一提,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紧张感。
装出一副睡着的样子,聂晨铭实在不想搭理这个司机了。
而那司机也在确定聂晨铭没醒之后打算离开。
可出于谨慎,那司机在离开床边后又迅速跑到两个床中间想要看看两个小年轻有什么反应。
晨惜是真的睡着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呼吸平稳。
而聂晨铭是不在乎这个人试探的把戏,躺平不动,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姿势呆在床上。
经过这样两次确认,司机觉得这两个房间里的小年轻,应该没有发现他的所作所为。
把房门大打开,那司机朝着远处的人打了个手势。
一个穿着黄色隔离服的人就站到了聂晨铭他们房间门口。
聂晨铭听到脚步声,也知道他换位置的举动,引来了那个司机的警惕。
不过该拍的东西他都拍到了,那些人的死活并不值得他和晨惜去为他们冒险。
继续躺在床上享受着大床的柔软,聂晨铭现在真的不想管了。
闭上眼睛进行冥想,聂晨铭把保护晨惜放在心上。
许是有一个人在他们房间门口站岗,那司机搬人的过程中再也没有到他们房间检查什么。
甚至到后来演变成了司机把人搬上2楼。
在他们门口的这个人把昏迷的人搬到里边,里边那个人在跟着接力。
这一过程果然加快了很多,但聂晨铭的闹钟响了。
他们的手机是来华国之后林建国统一给他们买的。
此刻的铃声在那司机和门口之人听来也是极其刺耳。
本来分工明确的三人在听到铃声的时候瞬间紧张起来。
一个个蹑手蹑脚的朝聂晨铭的房间推进,只要聂晨铭醒了,他们绝对会想办法把人弄死。
然而聂晨铭也没有他们想的那么蠢。
在观察到晨惜听到闹钟声音后没有醒来,聂晨铭知道这药劲儿还没有过。
既然是两个人都吃了药,那他现在也不能醒。
维持着原有状态不动,聂晨铭等待着那司机的动作。
那司机不是第1次勘查聂晨铭的房间了。
他碍于这两个是局外人,不想牵连他们,所以每一次他都小心翼翼。
哪怕他中途起了想要弄死这个换位置的小年轻的心思。
但这个司机从未想过把在床上睡得香甜的那个矮个青年拉进来。
没有让身后那两个荷枪实弹的人动手,那司机使劲怼了一下聂晨铭的小腿。
见聂晨铭没有动作,那司机才放心,任由闹表响了一分多钟,那司机才把闹表关上。
而身后那两个荷枪实弹的人,见房间内的人都中了药极其满意的在那司机肩膀上拍了拍。
“好好干,把楼下那些人都搬上来。
到时候这两个人我们会安全送他们走的。
只要你下的药量足够,这两个普通人不会被牵连。”
一晚上反复验证多次,那司机心中怀疑自己药量下的不够的事儿,也在一次次试探中消失。
尤其在闹钟响了一分钟之后,那司机更加确定这俩人真的吃了药什么都不知道。
带着人退出房间,这次司机关上了他们房间的门。
门口的那几人也再次忙碌起来。
早上八点,聂晨铭发现走廊里没有了脚步声,这才安心的从床上起来。
见晨惜还没醒,聂晨铭心里有点担忧。
“这药是不是太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