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了艾琳娜之后,斯维特嘱咐她暂时不要离开酒店,这些黑帮通常不会冲击同样背景深厚的当地酒店,只要留在酒店内,安全应该是无虞的。然后他又部署好了酒店的防卫力量,才向艾琳娜借了一辆轿车,载着三人一路开到了埃米利奥所在的医院。
“额,我们需要买一束花带上去吗?”斯维特有些不确定的样子。
“算了,反正我们跟那个埃米利奥也没有太熟。”李暮挥挥手打断了斯维特的烦恼。
李暮三人问清了埃米利奥的病房,见病房里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守在房中,见有人来探视,便起身迎向他们问道:
“你们是...?”
“请问这里是埃米利奥先生的病房吗?”斯维特一脸憨厚的挠着头问道,然后说明了来意:
“我们是奥尔森集团的工作人员,今天是过来看望埃米利奥的,听说他昨晚遭遇了一些非常不幸的事情。”
“那些该死的黑帮,他们真该下地狱!”这个女人用满是关切的眼神看向自己的丈夫,然后抹着眼泪转向斯维特道:
“他们想毁了农场的一切,甚至还扬言要烧光我们的果树。”
“听起来确实非常让人遗憾,我们集团为了这次采购谈判也带来了不少武装保安,请问我能跟埃米利奥先生谈谈吗?我们希望能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李暮也上前搭话道。
埃米利奥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他脸色苍白如纸,大腿和手臂上都包裹着绷带,绷带里还渗红了一片。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斯维特身形高大,他的身影遮挡住了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房间顿时就显得有些昏暗。
发现房间里的光线突然变暗,埃米利奥缓缓睁开了双眼,分辨着来人的身份,当他看到这个光头壮汉时,突然想起了这是昨天见过的奥尔森集团保镖。
埃米利奥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疼痛让每个字都像是从他嘴里被硬生生挤出来:
“雷蒙的手下非常厉害,没想到昨天你们能轻松战胜的那些枪手,对于我们来讲竟那么强大。”
“寒暄就不必了,我们也不完全算是去帮你们报仇,更多的是为雇主清除身边的威胁。”李暮打断了埃米利奥的话头,继续道:
“如果你有能为我们提供的信息,那么我会非常高兴。”
这个光头壮汉目光坚定的注视着埃米利奥,声音低沉地问道:
“雷蒙的地盘在哪儿?”
埃米利奥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然后道:
“西郊...山毛榉道的别墅。”
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了窗外的方向,“你们得小心点,雷蒙手下的人绝不会手下留情,我甚至听说,他还安排了后手。”
“哈,看起来昨晚你们的突袭还是取得了一些成果,我们会小心的。”斯维特闻言就招呼着李暮准备转身离开。
李暮则显得更加轻松,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手摸索到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移动终端和一枚水晶球,不紧不慢地对照着电子地图,研究前往山毛榉道的路线。
他发现了埃米利奥皱成川字的眉心显得忧心忡忡,但也没说什么,李暮也只好摇着头走掉了。
...
斯维特开着车朝山毛榉道的方向开去,而李暮则掏出了自己的移动终端拨出了一通电话。
“先生,是您吗?请问有什么我能够帮到您?”电话中传来劳尔有些谄媚的声音。
“对了,你叫鲨鱼对吧?”李暮道。
“对对,先生,您可以叫我鲨鱼,他们都这样叫我。”
“雷蒙在家吗?”李暮随意的问道。
“当然,今天我们都在雷蒙先生的家里。”鲨鱼有些弄不明白李暮的意思,想了想又问道:
“需要我把电话给雷蒙先生吗?”
“不用了,我大概稍后就到。”说完李暮就挂断了通讯,然后转向斯维特问道,“那么这次我们的战术是斩首行动还是中央突破?”
“这次就中央突破吧。我想这些黑帮需要一个教训,既然我们出手了,就没必要给那些农场主留下更多的麻烦。”斯维特想了一会,认真的道。
“嘿,伙计,你这样的家伙居然也开始选择正面刚了?”李暮调侃着,嘴角掠过一丝轻松的笑。
允儿在后座带着一丝俏皮的说:
“那些枪手不过是一群普通人而已,你们两个明明这么厉害,居然还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李暮转过头,难得露出了严肃的神色道:“允儿,就算是狮子搏兔,也应该全力以赴的,我们可不能阴沟里翻船。”
斯维特听到这里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允儿则是鼓着包子脸,嘟嘟囔囔的低声说:
“哼!我真是太大意了,居然被这个幼稚鬼教训了!真是不开心。”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子拐入了山毛榉道,斯维特猛然一转方向盘,车头就朝那栋别墅前的大门疾驰而去。
随着一声巨响,李暮的手炮向着别墅大门射出了一发爆炸弹,那两扇看上去还算有些科技感的电动门,竟直接向被轰开,朝地面倒去。屋内的帮派成员听到外面的动静,纷纷从屋内涌出,李暮看到了那个鲨鱼的身影也在其中,还跟他挥了挥手。
鲨鱼见冲这些突袭雷蒙别墅的人当中有前晚的那个恶魔,想起刚才接到那个不清不楚的电话,他一时也变得有些彷徨。想了想,他在拨开身旁的枪手,慢慢躲到了一处靠后的角落里,此时的鲨鱼已经打定了主意,打算等院子里分出了胜负再来选边站。
当这些持枪的帮派成员都举着枪严阵以待,举枪瞄准着突然冲进院子的那辆轿车。李暮三人这才推门下车,他们那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反而镇住了一些帮派分子,一时间两边都没有轻举妄动。
这时,雷蒙在二楼阳台上悠然现身,也打量着这辆突然冲进他家的轿车,看着这三个家伙非常面生,有些不确定他们的来路。但他的样子却没有丝毫的困惑,只是手中端着个玻璃酒杯,优雅地旋转着杯中的冰块和酒液,在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容道:
“能告诉我,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