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厅长家境不好,但当时在警校期间很优秀,
他当时有一个恋人,两人正在热恋期,结果在一次汇报演出上,
被一个高官的女儿看上了,跟他告白,说如果有她帮他,他可以平步青云,少走弯路,
可少年是何等高傲啊,他那么优秀,他不觉得自己需要靠那些外在的东西,
他觉得他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拼搏闯出一片天,所以当时的祁厅并没有答应高官的女儿,
紧接着毕业后,他就被那个高官暗中操作,他的在校成绩很优秀,
他本来可以直接去市或省那一类可以战斗在一线的好单位,虽任务重但表现好的话,升职也快,
最后他被调到了一个山沟里当了一个小警察,那是一个养老部门,他每天在单位无所事事,
听着五十多岁的同事聊村里的八卦,他满腔热血,被一盆凉水浸透了心,
他当然不甘心,他不想屈服,他不想以后一生就这样混过去,
他一直想找机会想立功,想去一线,可山沟里哪有立功的机会,
他身边的同事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他们并不理解他,觉得他在这就已经能看到头了,
没必要想那么多,他们也曾意气风发,可现实呢?还不是这样,可是祁放他不信他就这样了,
在一次缉拿毒贩的任务中,刚好毒贩窜逃到了他执勤的地方,
因为他拼死抗争,其中一个关键的毒贩才没有逃脱,最终那个贩毒团伙被抓捕归案,
他也因此身上留下了伤,以后不能再参与这种大型的抓捕案件,
一个警察不能参与这种案件,那就把他的一切上升通道封死了,
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问自己,他,就这样了吗?
消沉了一段时间后,他又振奋起来,像打不死的小强,他又觉得在平凡的岗位,他也可以实现自己的价值,
可这不过是在现实的逼迫下无奈的选择而已,
都说祸不单行,没多久,他的恋人在一次车祸中丧生,而且还是在来找他的途中,被撞死的,车主车祸逃逸,
还没等他在悲痛中走出来,又得知他的父亲被人骗走了所有的养老金,想不开自杀了,
一连失去两个最亲密的人,痛苦,自责,全都压在他身上,几乎将他压垮,
他自己就是警察,可当罪恶降临,他救不了父亲,救不了恋人,
他什么都干不了,他迷茫了,他觉得他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他,碰到之前追求过他的高官的女儿,
她来找他,告诉他,他的恋人和父亲的死有问题,她可以帮他调查,但是他们俩得结婚,
只有他们结婚,她才有理由帮他,祁放当然听出这是什么意思,
但当时想要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念头太迫切了,所以他同意结婚,
他被高官女儿的朋友逼着在众人面前双膝下跪,向高官的女儿求婚,被众人起哄,亲吻她的鞋子,
为了查案,他跪了,而在那一刻,他觉得他的所有尊严,骄傲,都化为乌有了,
他从此刻开始丢掉了羞耻心,丢掉了尊严,丢掉了骄傲,他只要真相,只要报仇,
果然,婚后他的仕途很顺畅,他步步高升,他也在暗暗寻找害死父亲和恋人的凶手,
其中的艰辛也被生生咽下,他是找到了凶手将其绳之以法,
可凶手给出的理由很牵强,有点可笑,像是为了认罪而认罪,
他不接受这些理由,他不信造成他痛苦的根源如此可笑,
他明面上停止了一切调查,却在暗地里偷偷调查,
他渐渐发现他确实抓到了凶手,可是凶手是因为自己的妻子,不,不是妻子,她只是那个高官的女儿,
他有一次去找她时,在酒吧不经意间听到她和一个人的对话,她婚后跟婚前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名义上多了这个丈夫而已,她依旧过着她那不被人束缚,肆意妄为的人生,那个人威胁她,
如果不给钱,那个人就把所有的事全部告诉祁放,也就是他,
可那个他名义上的妻子,却满不在乎,她那种高高在上,玩弄别人于股掌的语气,很让人讨厌,她反问,
你有证据吗?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
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发了两句牢骚,就有人去杀了那个女人,关我什么事,
再说祁放的父亲,也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说想个什么办法,让祁放跟我结婚,
谁知道他父亲就被人骗了钱,跳楼死了,
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别费心思了,他不会信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永远记得那刺耳的笑声,那种目空一切,视所有为玩物的轻蔑,真是让人想把一切都毁了,
可他明明看着凶手就在眼前,他抓了那么久,结果却和始作俑者成为了夫妻,
他觉得自己非常可笑,自己从未有过害人之心,自己想要报效国家,最后命运却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他现在还不能对她做什么,他父亲的职位还在他之上,他还没有证据,但总有一天可以的,权利是吗?
如果他有了权利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被人愚弄,避免自己的家人被害死,那他是不是也可以不被人当做玩物,
从那以后,他整个人变得权利心极重,他变得有点儿不择手段,
但好在他始终维持着自己的底线,这是他仅剩的最后一点点骄傲与良知,
他一步一步往上爬,他终于当上了厅长,
他的“岳父”也被强制退休了,是他偷偷搜集证据,找人暗地里举报他的岳父,
其实那些事大部分都是为了给他的女儿擦屁股才干的,他们当时结婚,
也是因为“岳父”催婚,她为了找一个看着顺心又不管她的人才找上了他,
刚好他入了她的眼,可是她被拒绝后,她本来不高的兴趣瞬间上升,她这么多年从未被人拒绝,
这第一次,她必须得弄到手,就这样祁放的不幸开始了,
祁放当上厅长后,就把他的岳父送进了一个看管极为严格的养老院,让他好好享受他仅剩的时光,
他把他的妻子送进了秘密的疗养院,其实是一家精神病院,他要她的“妻子”天天给他的父亲,他的恋人赎罪,
他用了整整十年复仇,其中也不乏跟那些黑暗势力浅浅合作,但从没人抓住过他的把柄,
他自己也从不沾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末世爆发后,他觉醒了光异能,迅速在市长死了之后将整个基地的控制权拿在手里,
因为这里有军人的缘故,所以形成了军政互相监督的格局,谁也奈何不了谁,他也有想过夺军权,
可是他并不是那个体系的,根本没人听他的,所以后来,他将基地的异能者组织了起来,与部队互不干涉,
他觉醒了光系异能,他一个并不光明磊落的人,竟然觉醒了光系异能,老天总是跟人开玩笑,
其实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事,他应该会光明磊落的过一生,他也会为他的信仰奋斗终身,
只是可惜啊,因为那样一个可笑的原因,变成了现在这样,
祁放这个人在原来的圈子里,都称他为笑面虎,没几个人敢惹他,
他现在看着倒没什么私心,做的事到是一心为公,没看出什么坏心,当初他岳父和他妻子做的那些事,
他最后也是折磨那些人,也没有殃及到其他人,
听着中年男人的回忆,几人告别了他后,往暂住的地方走去,
安见深几人也没想到祁厅长这个人那么复杂,很难界定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说他好人吧,他和犯罪团伙合作过,肯定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易,
说他是坏人吧,他报仇只找该找之人,没有殃及无辜,他想为自己的亲人,爱人找个真相,没有错,
他身上的好坏很难界定,这把即将要跟他打交道的韩行给难住了,这要怎么下手,
裴珩只抓住了他身上一个特点,就是这人很有原则,
这下就很好办了,看韩行眉头紧锁就知道他在想如何破这场局,
白羽有点心疼,他怕他老公用脑过度,秃了,怎么办?
安见深看着一个个的都愁眉不展,好笑的问裴珩,
“你有想到怎么跟这人接触吗?”
“看来安安是有办法破局了?”
“那我们一起说?”
“一”
“二”
“三”
“直接说”
“真诚点”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倒把剩下的两人弄得莫名奇妙,
看见那两人的疑惑,安见深就把他刚刚跟裴珩一起猜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