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你不要脸。”
要脸干嘛?
他要媳妇。
周勇嘿嘿一笑,搓了搓手,如同流氓无赖似的朝李彩云扑了过去。
李彩云拔腿就跑,嘴上她还喊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笑声回荡着山间,两人你追我赶,玩的好不欢乐。
李彩云跑不动了,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周勇把她扑倒,两人在地上翻滚。
“你个流氓,赶紧起来。”
“你都说我是流氓了,我干嘛要起来?”
李彩云脸蛋红扑扑的,鼻尖上挂着汗珠,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看起来煞是可爱。
周勇差点把持不住自己,逗弄李彩云几句,麻溜起身。
他可不想找虐了,那种滋味经历过的人都懂。
李彩云扭头看看他,慢腾腾坐了起来:“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赖呢?”
以前?
周勇勾着唇:“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以前的周勇绝对是个正人君子,李彩云喝多都钻他被窝了,人家硬是能做到坐怀不乱。
那晚李彩云哭得好不伤心,再看周勇,他蒙上被子找周公对弈去了。
李彩云咬咬唇,目光游离不定。
周勇笑了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李彩云不知怎么回答他的话,以前的周勇也好,现在的周勇也罢,只要是他,她就喜欢。
只是这种肉麻的话让她如何说出口?
周勇从她神色上得到了答案,他贱贱凑到李彩云跟前:“媳妇,人前我是个正人君子,人后…”
他把人后二字拉的很长,李彩云干等没有下文,忍不住问出口。
“人后怎么了?”
周勇见她上套了,嘿嘿一笑:“人后我要化身大灰狼。”
李彩云噗呲一声笑了:“你是化身大灰狼?还是化身色狼了?”
周勇搓了搓手,目光明显带着不怀好意。
“你猜?”
李彩云一看他的表情,急忙挪动身体,可惜为时晚矣。
火辣辣的吻结束,二人躺平身体望着天空。
李彩云是什么心情?
很甜蜜,甜的她怀疑真实性。
周勇舔着唇,回味接吻的感触,他觉得自己毫无吻技可言,因此他决定以后要跟媳妇多加演练演练……
两人各怀心思看着同一片天空,不远处的山鸡野兔闹起了情绪。
“想跑?门都没有。”
周勇走了过去,禁锢一番捆绑山鸡野兔的绳子。
快乐时光总是很短暂,不知不觉已经九点多了。
李彩云看过时间:“我们啥时候回家?”
刚铲过二遍地没几天,目前村里处在农闲期,若不然周勇也没有时间上山捕猎。
即便如此,生产队还是离不开记工员,所以周勇下午得去大队上班。
“等到十点我们就回家。”
李彩云应了一声,她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态。
“怎么了?有话你就说。”
李彩云看看周勇:“你突然辞去扫盲的工作,会不会引起误会?”
误会?
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现在的周勇不在乎了。
因为他清楚,不管他怎么做,总会有人对他不满。
与其迎合别人,还不如自己咋开心咋活呢!
想他是这样,但话他是这样说的。
“你想我回去继续授课?”
李彩云当然不想他回去继续授课了,毕竟周勇与白洁的关系不清不楚,只是怕他离职的突然,在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
周勇瞧着自己小媳妇那一脸纠结的表情:“小云,你活的累不累?明明不喜欢我去授课,为了大局,偏要说违心的话……”
李彩云红了眼眶,她这人处处会为别人考虑,唯独不会为自己考虑。
也不对,上次李彩云喝多可算为自己考虑了一回,与周勇闹了一次,想让他辞去扫盲工作,结果没能让她如愿。
周勇知道她有一个奉献精神,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拉住李彩云的手:“小云,人的一生很短暂,不要总是考虑别人会如何,先想想自己……”
人活着不能太博爱,还是自私一点的好。
“可是那样别人会不好受。”
周勇都想翻白眼了,他抬起手捏捏自己傻媳妇脸蛋。
“你考虑别人的感受,别人考虑过你的感受吗?”
周勇一句话让李彩云陷入了沉思。
“你呀,先过好我们的小家,至于其他事,不必放在心上……”
李彩云嘟着嘴哦了一声,周勇摇摇头,看眼手腕上手表的时间,朝设下陷阱走去。
本以为不会再有收获了,天大的惊喜,又猎到一只兔子。
周勇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李彩云更不用说,屁颠屁颠跟着收拾战利品,小两口说说笑笑往家走。
凡是看见他们的人,一个个脸上都露出羡慕的神色。
周勇嘴角微微上扬,提着猎物进了村,很快在知青站点洗衣服的白洁听说了此事。
“周勇上山打猎去了?还猎到不少猎物?”
“嗯呐,好多人都看见了,估计你晚上有口福了。”
白洁洗衣服的动作迟缓了下来,她说:“真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正经工作不干,居然上山打猎。”
与她关系好的,也是知青的徐艳梅接话:“周勇去打猎,我估计他是为了讨你欢心。”
白洁蹙眉,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徐艳梅:“你在胡咧咧什么呢?我都强调过多少次了,我们是战友是同事关系。”
徐艳梅撇嘴:“嗯,你们关系可纯洁了,纯洁的你给周勇偷偷摸摸做双鞋子。”
老底被人揭穿,白洁面上有些绷不住,徐艳梅清楚她是什么货色。
徐艳梅瞅了一眼装正经的白洁,她压低声音:“当我不知你的小心思?”
白洁怎么会承认这种事情,佯装生气不搭理徐艳梅。
她起身伸个懒腰,瞥了一眼花花肠子贼多的白洁,朝知青住处走去。
白洁把洗好的衣服搭在晾衣绳上,倒过水她进了屋。
“高大哥,你看看这多不好意思,又是你替我做的午饭。”
槐西村四个知青生活在一起,他们居住的是一间三间半房屋。
两个男知青住东屋,白洁与徐艳梅两位女知青住西屋。
平常他们都是轮值做饭,每人做一天,今天轮到白洁了,她回来就洗衣服,老高一看,出于照顾她的心理,伸手做的午饭。
徐艳梅瞧着装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洁,良心话,对她一言一行十分的鄙视。